李警官离开十分钟后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又回来,把电脑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冬燕你陆伯伯找你...”
冬燕和李警官同时出去了,审讯室内只留下我和伟岸,刚才还在担心冬燕看了那样的场面会不会不适应,没想到李警官这么懂事,把她给支开了。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点击了一下开始按键...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自杀的场面,还是我的同学用刀抹脖子的画面,有一刻我犹豫了,看还是不看,如果看很有可能撑不住,当场晕过去,晚上还有可能做噩梦,如果不看就可能找不到杨鑫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心里斗争的厉害,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伟岸用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但掩饰不住紧张。
伟岸这个人平常看似很大胆的样子,一身正派的形象,我很了解他,他之所以装出那样的表情,就是想在我的面前给我做一个表率,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我不再那么紧张了。
我和伟岸几乎是捂着双眼从手指缝里看完了整个视频,看完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刚才的一幕幕,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锥子,一次次的撞击着我们幼小的心灵。
胆子小的估计能当场被吓死,场面太过的血腥,让我禁不住的有种想吐的感觉,杨鑫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们不知道,感觉那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伟岸缓缓的合上的电脑,手指哆嗦的拿出了两根香烟,用火机点,可是怎么也打不着火,一气之下扔掉了嘴上的烟,用脚使劲的跺了两下,嘴里咒骂:“特么的,让你点不着,点不着,不着”
空气凝滞了一般,审讯室内安静的让人害怕,巨大的玻璃照射出我们的人影,有点变形扭曲。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才逐渐从那种情绪中摆脱,由于刚才看的太过紧张没有看出细节,伟岸提议再看一遍。
我心里虽然极力反对,但为了查清楚事实的真相,还是陪着哥哥看了。
这一次我们两个没有再捂眼睛,有了第一次的心里准备,这次看得比较仔细。
我发现在杨鑫倒下之后,大约几秒钟过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她的身边停留了一刻,然后迅速的离开了,那个身影身后背着一个黑色背包,手中拿着一样东西,由于画面不是很清晰看不清是什么?
有个疑问,杨鑫案发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一般那个时间大街上没有人,那么经过的这个人,是碰巧遇上还是在一旁看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如果她碰巧经过也说明不了什么,但看那身影镇定的模样,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似的。
另一种情况,如果那人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为什么没有制止?
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一种好人一种坏人,当然评判的标准不同,得出的结果也不同,遇到坏的事情不去制止的人被我认定为坏人,从那个身影跑过去的画面,我能肯定这个人去晚了。
我看了一眼伟岸,伟岸的眼睛有一种光芒,是我不曾见过的,那种光芒如同当时他见姜冬燕一样,奇怪,难道伟岸认识这个人。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如果伟岸认识这个人,那么说明伟岸是不是也知道里面的事情。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我认为不可能,伟岸和我一样都对杨鑫的死充满了好奇,如果他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和我一样有那样的举动。
我问伟岸:“这个人,你认识吗?”
伟岸点点头又摇摇头,把我搞晕了,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伟岸貌若魂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两个发现的那个图案吗?”
经过他的提醒,思绪回到一个月前,记得当时伟岸说过败给了一个女人,我联想起视频中的娇小身影,原来那个人是个女人,怪不得伟岸的眼中有光了。
“你是说,在墙上画图案的那个女人就是画面中的人?”
伟岸点头表示肯定,那么这件事就奇怪了,听伟岸说那个女人是同行,同行出现在那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付恶灵或者是邪恶力量的,先后两次出现在那里,是不是说那个地方还有未完成的事?
不过用脑子想一想也会感觉那个地方不一般,先是出现了一个神秘图案,紧接着一个月之后又有一个少女在那个地方自杀,种种事情表明那个地方匪夷所思。
伟岸想了一会儿说:“要想搞清楚这件事情,必须找到那个女人才行,也许她比我们知道的多。”
伟岸站起身走到大玻璃前,用手拍了拍,过了几十秒李警官带着冬燕走了进来。
一进门伟岸就问“李警官,你们发现画面中的女人了吗?”
李警官点头“是的发现了,但始终没有找到”
伟岸没有再说什么,我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在路上,伟岸让我们把他送到文化路,让我们先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做,我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毕竟那个地方太恐怖了,我不想去。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承诺陶伟的事情,给冬燕要了伍拾元打车,让她去接陶大春。
男人没钱真是不怎么光彩啊,沦落到给姜冬燕要钱的地步,不过一想将来以后她是我的女人,就豁然开朗了,她的就是我的,还分什么彼此啊。
我心里想着一定要抽一个适当的机会向她表白,我这个人狗窝里藏不住干粮,心里有话说出来才痛快,这一点不像我的哥哥伟岸,他有时候能沉得住气,只是不明白当初追求姜冬燕的时候为什么沉不住气了,反而比我早了很多,以至于让我郁闷了很久。
现在好了他们分手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没替他们惋惜,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哈哈,我这心态也没有谁了。
来到研究所,里面空无一人,想着冬燕说的死亡符咒,于是就对着办公区的一堆书,开始翻找起来。
这一找就是几个小时,书籍很多,里面的内容千奇百怪,能用的上的不多,确实也找到了冬燕说的死亡符咒,不过我仔细研究了一番,那些字符确实很像,但是又细微不同,倒是和另外一本书中描述的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那本书中讲述了一种祭祀方式,恶灵选择处女附身,用处子之血祭奠亡灵,而且这种祭祀方式需要七位处女,从而达到召唤邪恶幽冥的目的。
我又对书中的图案和文化路十字路口的图案进行了对比,除了颜色不一样和圆圈多了一个之外,其他的图形基本上一样,书中详细说明了每个图形的用途。
其实一开始我就发现书中的图形和我十岁那年画的那个一样,最外围的那个圈也有标注,用途说是困住幽冥的困魔圈。
但是对比十字路口的那一个没有,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些人想召唤邪恶幽冥但又不想困住它,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将地狱中一个非常邪恶的幽冥召唤出来,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用这样极尽残忍的祭祀方法,那他们是不是有更加残忍的目的呢?
以后的事情我不敢想了,现在我最想办的一件事情是,证实杨鑫和冬燕是不是处子,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某些人就在是召唤邪恶幽冥。
望着夕阳的余晖,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进整洁一新的研究所,令我暂时忘记了杨鑫的死,忘记了那些奇怪的符号,忘记了世界上邪恶的幽冥,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杯浓浓的豆浆,外加一本读物,我想美好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我闭上了眼睛让暖暖的阳光尽情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耳边回响起父亲的话语,“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我不禁一怔,父亲...你在哪里?为什么在梦里给我说话,难道...
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波澜,有种不好的想法从我的脑中形成,难道说父亲已经...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敢想,不会的父亲绝对不会有事,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努力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想,然而越是回避越是往不好的方面想,我用力的朝着沙发打了一拳,比较大的反作用力将我的拳头弹起,沙发发出了一声咯吱。
我低头看了一眼没了腿的沙发,发现了旁边有一块黑色的印记,这个颜色怎么那样熟悉,我把沙发推离了原来的位置,发现了只剩下半个图案的五星芒图,原来是伟岸那天晚上为了对付陶伟的恶灵用血画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文化路十字路口的图案也是用血画的了,我说那种颜色怎么那么特殊,原来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