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之后伟岸回来了,看他带着一身疲惫,我知道今天他应该去过不少地方,其实真正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倦,主要是心累,心里累了那么身体就会疲倦。
原来在警察局看录像的时候,他发现了监控画面中拍到了另外一个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是街上一个商家安装的,再次回到那个地方,伟岸就是想在不同的角度再看一遍兴许会有新的发现。
伟岸找到了那个商家,说明了来意,商家也没有过多的推脱,一同看了监控录像。
在画面中伟岸发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不远处观看,直到杨鑫自杀于路口才离开。
那两个人就是杨鑫的父母,伟岸用略带气愤的口气说完。
我听完也是浑身的起鸡皮,什么样的父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自杀,除非他们不正常。
伟岸也赞同我的观点,说监控画面中他们看到自己的女儿死亡的那一刻笑了。
“畜生”我不自觉的说出两个字。
伟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你放心吧,我已经把监控交给了李警官,让警察来审问他们吧,现在我们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还有什么比调查杨鑫的死因更重要?我不明白伟岸话的含义,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门外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伟岸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我和哥哥已经达成了默契,冬燕毕竟是个女生,有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我大声的喊:“陶伯伯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了,你的儿子马上就来了,希望你信守承诺。”
其实我的心里巴不得陶伟能出来吓吓他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毕竟陶大春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
陶伟好像明白了我的话,移动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书籍。
冬燕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陶大春,陶大春一看到我们就像见了鬼一样,眼睛瞪得大圆,“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不是回老家了吗?”转而又看了一眼姜冬燕。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月前我还脱光了衣服站在图书馆的楼顶和姜冬燕对峙,整件事情在学校里传得沸扬,现在又和她走到了一起,他心里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
冬燕手里拎着刚买来的食物,走进了厨房,伟岸跟着她也进了厨房,会客区里留下我和陶大春我们两个。
看着他那令人讨厌的小白脸,我有种想问候他祖宗的冲动。
我一脸淫邪的冲着他笑...
他看到我的表情不自然的说:“你们的房间为什么有点冷?”
“帅哥要不要脱光了衣服我帮你取取暖啊?”然后冲着他挤了一下眼睛。
他看我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一样。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
我随手拿起一支牙签剔着牙,轻浮的说:“其实人家都喜欢啦,讨厌。”
我感觉我的兰花指翘的恰到好处,如果我扮女人的话肯定会迷倒万千少男。
这时我坐的沙发突然挪动了一下,估计陶伟看到我欺负他儿子有点把持不住了。
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决定暂时放过陶大春。
然后我站起身冲着他说:“人家要去嘘嘘了,你要不要也来呀?”
陶大春赶忙摆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转过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很快冬燕就做好了晚饭,在饭桌上我时不时的冲着陶大春眨眼睛、夹菜,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
冬燕用脚在桌子底下一直在蹬我,我也没有理会,伟岸有一次直接把米饭喷出了两米远。
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谁让他害过我,我又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让我放过谁难了。
陶伟现身出来在他儿子的身后一脸慈爱的望着他,中间瞪过我几次,我也收敛了几分,就这样一顿愉快的晚餐在陶大春的战栗中吃完,临走时他凑到我的耳朵旁说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
“其实我没试过,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切磋一下...”他带着神秘的笑容走了,留下我独自凌乱。
我感觉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伟岸在一旁眼泪都笑出来了,反而是我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冬燕在厨房里洗盘子也挖苦我“这就叫no作no死,怎么样遇到对手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姜冬燕:“冬燕你是处女吧?”
世界瞬间安静了,现身出来的陶伟刷的一下消失了,就像是预见了重大险情,本来还在吟唱的蛐蛐也停止了叫声。
伟岸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一个问题吗?至于那副表情吗?
我在心里想,冬燕啊赶紧回答吧,说出那句我想知道的答案。
研究所内的空气冷到极点,安静到极点,只能听到厨房中的水流声。
伟岸站在原地,手臂靠在腰间冲我摆手,眼睛还一直冲我眨。
我有点急了,大声的说:“伟岸,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那是什么....卧槽”
厨房中飞出来一个物体,我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我的耳朵边飞过,夸嚓一声摔在身后的墙上摔的粉碎。
是一个盘子。
“冬燕,你...你这是干啥啊,唉唉...不来这样的啊,会出人命的...”
我还没说完,四五个盘子冲着我飞了过来,伟岸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一旁,才躲过了冬燕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冬燕扔完了盘子留下一句“你们兄弟收拾吧”然后噔噔的上楼了。
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伟岸“老哥,我是不是问错问题了,冬燕她好像挺反感。”
伟岸拍了拍我肩膀“没事,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那什么,这里的残局你收拾吧”说完伟岸也噔噔的上楼了。
这些人真奇怪,我错哪里了,唰一下人都跑没了,什么意思啊。
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非凡啊,事是这么个事,情况也是这么个情况,你问这个问题不能含蓄一点吗?女孩子都是脸皮子薄的,你这么一问她怎么下的来台,你说让她怎么回答你,说我不是处女?还是说我已经**了,年轻人啊,不知道含蓄...”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起冬燕可能要疏远我,心里一个劲地抽搐,我大吼了一声:“都特么的滚,老子心情不好。”
陶伟唰的一声又消失了。
“陶伯伯,我不是说你呢,这狼藉怎么收拾啊...”
我站起身来到楼梯口,冲着上面大喊:“冬燕啊,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刚才问那个问题是我错了,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的,原先我看到了漂亮的女生心里只想着做情人,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就想到了我们八十岁以后手牵手散步的样子,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卜凡,我感觉这个名字是我想到最好的了,你可不要不理我啊...”
这时我听到楼上的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传来了冬燕美妙的声音,“谁要和你生孩子了,再说你起的那个名字太土了,难听死了,我告诉你我是处子,满意了吧。”随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我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看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有一些暗中的人在秘密的筹备召唤邪恶幽冥的祭祀仪式,从目前来看,已经有一个人死于这场仪式,接下来还将会有六个人,必须将幕后的人挖出来才行。
杨鑫的父母会不会是幕后主使呢?不太可能他们也是受害者,记得他们说过“那人”那么那人是不是就是幕后主使?
一切的突破点全部集中到杨鑫的父母身上,希望李警官尽快的从他们口中审讯出什么。
伟岸换了一身行头,身后背着一个小背包走了下来,看到我还在楼梯口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不好意思的和他来了个givemefive,问他这么晚了要出门吗?
伟岸说:“有没有胆量和我去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