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冬燕担心,我在河里泡了一会儿走上了岸。
冬燕问我“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说:“我想起了青云湖的张丽,想试试冬泳是个什么感觉。”
“神经病吧你,得病了怎么办?”
“嗯,我是神经病,如果不这样怎么在你面前裸露身体,让你看见我的雄姿。”
“你最坏,不理你了。”
冬燕拿过我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火边烤,把她的白色羽绒服给我穿上,一切是那样的体贴温暖。
我和她挖开了埋藏的土豆和地瓜,两个人就像是发掘宝物的小孩子,跪在地上,等待着宝物出土的那一刻。
“真好吃...”
看着开心的像孩子的冬燕,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冬燕被亡灵祭司杀死,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要杀死亡灵祭司。
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亡灵祭司我等着你。
“唉...你怎么,给我留点,鱼呢?地瓜呢?土豆呢?冬燕你给我吐出来...”
咯咯咯...
“就是不给,也不吐。”
......
吃完了饭,回到了老姨的家里,看了一眼表哥,见没什么特殊的症状,又去了大棚检查了一下入口,也没有紧急状况,就去车上取来了帐篷和睡袋,临时搭建了起来。
当天晚上我和冬燕住到了帐篷,(没有大家想象的艳遇什么的让大家失望了)由于两天没休息好,早早的就睡下了。
期间老姨来过几次,脸上全是歉意,我告诉她,帐篷比屋子还暖和,才不情愿的走了。也难为老姨了,照顾两个人还要担心我们。
第二天天不亮表舅骑着摩托三轮,拉了一车的东西,来到了老姨家,我掀开帆布盖着的东西,看了一眼,问表舅。
“你是不是把家里的存货全拉来了。”
表舅哈哈大笑,“你不懂,对付老尸别的不管用,只有用铜镜和墨线能困住他,但也只是困住,想要消灭,除非把他给碎了才行。”
“表舅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你这闸刀、电锯、大锤还有叉,到时候能不能用得上,再说了这些玩意都不是一般的重,用的顺手吗?”
表舅不自然的说道“我家里也就这些玩意,不用这些用啥啊?”
“好吧,只要能把老尸干死就行,用什么都无所谓。”
准备妥当,我和表舅先下去困住老尸,冬燕和老姨负责往下运送所需的物品。
计划是这样安排的,但是问题来了,墓穴中老尸已经从棺材里跑了出来,他在墓穴中什么位置,我们搞不清,盲目的下去肯定是羊入虎口。
再者,里面还有一只或者两只小尸奴,那玩意跑的比兔子还快,万一下去之后,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它咬一口,岂不是瞬间丧失战斗力。
还有如果用墨线(打家具用的墨斗里面的线)困不住老尸,我们如何逃离墓穴。
我把这个三个问题给表舅摆了一下,表舅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没想这个问题。”
我一听瞬间气馁了,表舅也是个这方面的专家,怎么年龄大了反而考虑问题不全面了。
冬燕也是疑惑的望着表舅,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哈哈,你当表舅这些年白活了啊,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大米还多,这些问题我自然考虑过了,也有应对措施。”
“表舅你先等等,什么叫吃过的盐比走过的大米还多?”
“就是走过的桥比你爬的盐还多的意思。”
我直接被表舅搞糊涂了,有一刻我也在怀疑表舅到底能不能行啊。
“反正就是比你有经验,你去外面找只活物,还有昨天没用完的糯米拿过来,还有...”
“还有什么?”我等待了十几秒的时间表舅也没有回答我,当我转身走的时候才说:“暂且这些,想起来再说。”
我是蒙圈了,下去之后还能再上来拿东西吗?底下的那玩意还能大发慈悲,你们去准备准备,准备好了再来。
不过这方面我和冬燕确实没经验,表舅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把表舅说的东西拿来,表舅把糯米先倒了进去,然后又把鸡丢了进去。
看见鸡在底下悠闲的吃着糯米,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和表舅一前一后顺着准备好的绳索慢慢的下降。
绳索也是经过了改装,一头连着冬燕开到附近的车上,另一头拴在我们身上,只要有危险,车上的绞绳会把我们拉上去。
墓穴中的气味比先前两次进来时改变了不少,一股浓浓的恶臭充斥在墓穴中,表舅说了一声“带上口罩,小心尸毒”,我也没做考虑立马带上。
下到一米的时候,把事先准备好的照明设备全部扔了下去,设备叮叮当当的滚到四周。
顿时墓穴中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
就在正对着我们的脚下,糯米圈的外围,一个高越一米八左右的黑影矗立在那里,向前走一步,踩在糯米上,脚上都会升起一阵烟雾,然后又缩回去,如此往复,一遍又一遍。
表舅对着我得意的笑,原来糯米还有这样的作用,刚才真是小瞧了表舅了,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技艺还是有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门来到了墓底,表舅拿出了墨斗,抽出线来,一头递给我,他则拿着墨斗。
第三次下来我大胆了许多,以前对老尸不了解,经过昨天表舅的讲解多少还是知道了些。
如果老尸是被人害成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倒霉的人,只是没想到人世间还有如此残忍的酷刑。
时间不允许我们耽搁,表舅喊了一声“走”,率先跨出了一步,我也跟着跨出。
此时我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窥探一般,猛的回头发现一对淡淡的蓝火在一米多高的墙上,虎视眈眈。
我心里大惊,竟然是小尸奴。
表舅也发现了小尸奴,惊讶的看着口中自语道:“竟然如此丑陋。”
我心道它不但丑而且牙齿还很厉害,如果被它咬到,非撕掉一块血肉不可。
我静静的站着,跨出去的腿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不敢有移动,我知道尸奴只对移动的活物发起攻击,眼下只求半米之外的鸡动一动了。
不过那只鸡就像是吃饱了休息似的,在地上一动不动,搞得我腿都麻了。
表舅显然知道尸奴的厉害也是没敢动。
三米之外的老尸在这时却是动了,他没有再向我们走进,而是转头去了墙的地方。
老尸双手猛的前伸,轰隆一声,整个手臂没入了墙壁一尺之多,然后又猛的拉出,两块厚厚的土砖被带了出来。
土砖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手臂托住,调转了身子一甩,那土砖就被甩飞出去。
飞出的土砖没有飞到别处,直奔我和表舅而来。
这一下不动也得动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土砖砸到我们。
我弯下身子,土砖就从我的脑袋上飞过,表舅没有弯身,身子侧了一下,也是躲过了土砖。
这时的尸奴从墙上窜出正对着我而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避,刚刚躲过了土砖,一时还难以转身。
尸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冒着寒光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