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带着我和伟岸穿过了林地回到家,睡觉前母亲给我们讲了一些奇怪的话,都是一些以后要懂事听父亲的话之类的,平时母亲也会讲,只不过那天特别多,我和伟岸都没放在心上,一边答应着一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父亲已经回来,每次父亲回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总是带回一些好吃的东西,我和伟岸扑了上去,在父亲口袋里翻找。
往常父亲回来见到我们都是很开心,他左右手把我和伟岸一边抱一个,这一次却没有,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眼圈微红,看到我们也是强颜欢笑,而且他的口袋里也没好吃的。
过了一分钟的时间,父亲起身说了句:“我们去找母亲吧。”然后自己转身离开。
我和伟岸跟在身后,原本想着这会儿母亲肯定又去田地里忙麦收了,可是父亲没有带着我们去田地,而是去了村里的村部。
村部我们经常去玩,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七间瓦房在院里中央,一圈都是开阔地,在房子的前面放置着一张长条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卷着的席子。
桌子旁边站着三个人,里面有村支书,村支书见到我们来了,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凝重的说:“来了”。
父亲点点头没有言语,直径走到席子旁边,手放在席子上抚摸,然后就看到在我心中最威严的人也是最坚强的人,我的父亲流下了眼泪。
我和伟岸都不明白发发生了什么,看到父亲哭以为他们欺负他,于是上去就对着村支书拳打脚踢。
村支书没有闪躲,用他满是老茧的手抱住我们。
父亲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别闹了,来看看你们的母亲”,然后转过头,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
偌大的村部根本就没有母亲的影子,不明白父亲让我们去哪里看母亲。
伟岸愣愣的盯着那桌子还有桌子上的席子,眼泪也是流了下来,他跑过去,身体在桌子旁刚能露出一个脑袋,用手去够席子,嘴里还在喊“妈,是你吗,妈你怎么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席子的一端有一双鞋子露了出来,那鞋子正是母亲亲手做的,小小的我也意识到了什么,我跑过去,想掀开席子看看,却发现怎么也够不着。
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像是没有预兆的雷雨,说下就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后来过了三天的时间,我才知道母亲已经离开了我们,留下了一个六岁伟岸和一个四岁的我。
那时候还不知道痛苦是什么,只知道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从此以后再也吃不到她做的地道的家乡饭了。
母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在村中邻居的帮助下,对母亲进行了安葬,父亲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过门,直到我和伟岸考上大学。
听村里的人说,那天晚上母亲死在了水渠中,但是那天我明明记得,是母亲把我和伟岸送回了家,还安排我们睡下。
我讲完了母亲的故事,问一旁的伟岸还有需要补充的吗?伟岸直摇头。
本来这件事是不想讲的,每次想起来都会勾起我伤心的往事,冬燕要写我和伟岸的故事,她很少听见我和伟岸谈论母亲,于是就问了,我也是皱着眉头讲完。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我四岁就失去了母亲,母亲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几个片段,尤其是她离开我们的片段最深刻,其他的记不清了,有时候我想起母亲连她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赶忙找出已经变黄了的相片。
冬燕听我讲完,眼中的泪一直没干过,“你们的感受我明白今天我们去买菜,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行吗?”
冬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妈妈丢下姜斌和冬燕去了国外,在我们的面前很少提及她的妈妈,我知道她们之间肯定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她不提,我也绝对不会问,
冬燕正是因为她的妈妈离开了,所以才学会了照顾自己和姜老头子,也学得了一手做得好菜的本领,自从冬燕来的研究所之后,我和伟岸算是享福了,就连晓航也会经常来蹭饭吃,红火和巫云更不用说,天天在研究所耗着。
晚些时候冬燕和巫云去了菜市场,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挑选。
记得上一次陪冬燕去的时候,我想吃蘑菇,于是就给摊主说:“老板,给我来二斤。”
老板一愣,哈哈一笑,“好来,二斤是吧,这就好。”
冬燕来到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还是卖菜的老板开了口“你,怎么不讨价还价呢?”
经过老板的提醒,我想对啊,我这么会过日子的人,怎么不讲价呢,不符合我的作风啊,于是说道:“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脸一耷拉,坚定的说:“不能。”
当时我就认为这个老板不简单,特么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后来还是冬燕给我找回了面子,她问摊主:“你怎么不问问我们要那一块啊?”
摊主说:“我选的就是最好的。”
冬燕拉着我,一噘嘴说道:“就是不要最好的,我们不买了。”
所以我这个人是不适合干这种小事情的,有时候反应慢,这种斗智斗勇的活还是交给聪明人干比较好,像我这样的就适合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吃饭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的都很开心,但是我发现有一个人不太正常,这个人就是巫云,她的眼神每当看到我时总会飞快的转向别处。
我知道英俊潇洒的我每个少女见了都会动心,但,巫云绝对不是因为爱慕我才躲避我的眼神,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由于当时人比较多,先把事情放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问。
天地间两道耀眼的光芒闪现,随后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充斥在江城的大街小巷。
两条巨龙冲破天空的束缚,正对着下方的蓝色罩子击下。
电光交相缠斗,又相互共生,下落的瞬间同时增大了数倍,蓝色的罩子仿佛感知到了它的到来,其上的细细的电纹,往上集中,和下落的电光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