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无比耀眼的光芒爆发,周围的事物一片雪白,只有光罩内的两个影子若隐若现。
影子一大一小,小的是那样的渺小,在大者面前如同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子。
但是他坚强的站立,身体笔直,用自己的头颅抵抗着疯狂的闪电,仿佛面前的所有只不过是小小的尘埃,无足轻重。
在他的身边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身体弯曲,双手抱在头上。
两条闪电毫不客气的击打在他们的头顶,顿时小小的身影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光芒出现,那光芒纯洁无暇,白的胜过了闪电的亮光,只是眨眼间,两种物质相撞,并没有丝毫的声响,相反的它们之间相互吞噬,竟然变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光球飞入到他的体内。他倒下了,眼睛优雅的闭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再看另外一个,却是显得不那么从容,闪电击中他的头部,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身体之上浓重的黑气,就像是瞬间蒙上了一层云雾,云雾张开了大口将烟气吞没,然后又一吐,黑色的雪花状的物体缓缓下落。
巨大的身影在雷电的重击下退去了身体上的黑壳,里面一个崭新的东西露了出来,那东西全身漆黑,只有受伤的地方,留下了灰色的液体。
嗯?这个场景怎么那样的熟悉,我想起了,赤脚大神、火莲花、天雷地火,这是惩戒
我看了一眼脚下,自己漂浮在空中,那个躺在地上小小的影子很熟悉,只记得那天,天雷落下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就是我失去的记忆吗?
巨大的影子因又一道天雷的落下,变成了漫天的尘埃徐徐下落,尘埃落到地上迅速的消失不见。
天雷一刻也没停止过,每一道都打在那个弱小的身影之上,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光球飞入他的体内,直到天空中响彻的完成了十八道惩戒的天雷。
那个地上的身影被重重的击打了十四下,竟然全身毫发无伤,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任何的痕迹。
天雷响过,蓝色的罩子散去,周围直径二十米的圆圈内,毫无征兆的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没有任何的燃烧物,从外到内如同海中的波浪,湖中的涟漪一般泛着波纹,一层一层的燃烧到了小身影的身上。
然而那身影却丝毫不受影响,身体之上在火的烘烤下呈现出一种火红的颜色,火越烧越大,足足烧完了三十六遍才停止。
所有的东西散去,街道恢复到往常的宁静,只有那个瘦小的身影躺在地上,刚才的一切仿佛没发生过。
我站在空中看向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躺在地上,那个人是伟岸,从烂尾楼里赤脚大神跑了出来,在伟岸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转向被天雷地火击中的人。
赤脚大神将他抱起,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个人正是我,赤脚大神在我的身上摸索,找到了火莲花放在怀里。说了一句“你他娘真是天选之人啊。”赤脚大神转过头对着空中的我一笑,然后飞也是的跑了。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眼睛定格在高高的烂尾楼的楼顶,在那里有一个更加高大的影子,浑身被黑色的烟气缠绕,身体占据了整个楼顶,他的样子清晰可见。
我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他不是死了吗?
没错他就是亡灵祭司,其实我也应该想到的,刚才的一幕,蓝色的罩子中间的大型的身影被雷电击碎了外壳之后,呈现出了一个不同的东西,那个东西也绝对不是亡灵祭司。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逃过天雷地火,只知道他还活着。
亡灵祭司手臂一挥一股巨大的烟气从楼顶狂射而下,直直的奔向躺在地上的我。
他要干什么?我想喊,但是发不出任何的响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气击中我,然而黑气将要碰到我时,一个耀眼的光罩突然出现将我罩在其中,强大的黑气竟然不能撼动分毫。
而且那罩子的上面还有一蓝一红的两条光纹游走,非常神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把黑色的烟气消磨殆尽,然后也消失不见。
楼顶上的亡灵祭司脸上表露出惊讶的神色,转头变成几股烟气,飞到空中,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光洞,将烟气全部吸收,闪了一丝黑光消失在空中。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也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这个情况很奇特,就像是脱离了本体的灵魂看着自己一样,原来发生的一切我确实都记得,赤脚大神也说过,只有我最了解当时的情况。
看来亡灵祭司真的没有死,而是用一种方法让罩子中的东西做了替罪羊。
突然地上的我一点点的化为了尘埃,微风一吹消失在街道,而空中的我身体往下掉,身体一震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但我知道那些都是发生过的,只是我的潜意识,绝对不是梦。
亡灵祭司没有死,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没有结束,我等着你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见巫云身边没有其他人,板起脸了问。
巫云看了我一眼,眼神躲闪,看向一边的电视,略显紧张的说:“师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巫云的表现更加的让我觉得她心里有事瞒着,可能迫于某种压力不敢说,昨天看她的样子,只是心中有个猜测,现在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你还把我当师长的话,就不要瞒着我,从年龄上来看我是你的哥哥,希望我能帮到你。”
巫云听我说完,眼眶中竟然闪烁着泪花,我想她可能遇到了难事了吧。
“怎么,还不想告诉我吗?”
巫云摇头说道:“不是师长,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该瞒着你,只是冬燕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听到她说冬燕,我的心里揪的疼,前两天那些奇怪的话,难道就是巫云口中的秘密。
我猜测冬燕肯定知道了她是召唤仪式的最后一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当时我还质问了晓航,后来想这件事没有人会告诉她。
我盯着巫云问:“她是不是知道了,她是召唤仪式的最后一个?”
巫云瞪大了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怎么,她是最后一个?这件事她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们洗澡的时候,她的身上出现了神秘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