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绵,没事吧?”
见状,章小雨立马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撅着做抱怨:“切,这个男人太没有礼貌了!”
“他……”
阮绵绵脸色有些难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章小雨以为她吃亏了,脸色大变,充满正义的搂住她的肩膀,说:“阮小绵,说,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有没有咸猪手?”
咸猪手?
人家压根连碰都不让碰好不好?
阮绵绵太阳穴直突突,只觉得章小雨这些年的智商锐减,到底是因为愚蠢的男人看多了,还是年纪太大了,总给人一种我是白痴的感觉。
“没有!我是……”
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
“呵呵,就她长得那副尊容,还想要被咸猪手,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阮绵绵跟章小雨一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人,拨开人群,站在二人面前,身后还跟着一群所谓的姐妹团,清一色地面孔,都是大眼睛,尖下巴。
这是在玩连连看吗?
阮绵绵一愣,勉强从女人整容过度的脸上,找出些许的熟悉感,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相似的人,出现在她的记忆中。当年,她少不更事,好像打翻了人家的蛋糕,然后……
拉着欧阳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的奔跑!
之后,这个女人就转学了,就再也没见过了。
“金晓倩?”
阮绵绵有些不确定地喊出她的名字,谁知对方丢了一记冷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才不叫这么土的名字呢!请叫我安娜……”
安娜?
她又不是歪果仁,叫这么洋气的名字,吼得住吗?
“哟,你不会还叫阮绵绵吧,又土又没有特点!”金晓倩颐指气使的站在那儿,手里端着一杯酒,很是嫌弃的继续说:“你的请柬,不会是买的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还是趁早滚蛋,万一被人拆穿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买请柬?
阮绵绵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可是她真的努力了,只能做到皮笑肉不笑,清了清嗓子,装作很惊讶的反问:“呀,请柬还能买啊?我都不知道呢!不过……你对这项业务好像蛮熟悉的嘛!”
金晓倩的脸色一变,压着心头的火,“呵呵……我是跟我老公来的,谁像你,这么多年,还在等欧阳,谁不知道欧阳的心里只有语桐,你呀,不过就是个小三!”
噗——
阮绵绵二话没说,抬手就往她脸上泼了一杯红酒,引得金晓倩一阵尖叫,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团团转直跳脚,不顾形象的指着章小雨,“你……你……”
“不好意思,手滑!”
阮绵绵无辜的耸了耸肩,拍了拍手,真诚地表示,“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呢!你一定不忍心跟我这副尊容的人计较,是吧?”
“你……”
她一句话,直接就将金晓倩的谩骂给堵了回去。
阮绵绵不禁有些同情金晓倩,都说智商不够,颜值来凑,她现在除了胸,颜值和双商都下线了,一个会在酒宴上大吵大闹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带她来第二次。
“绵绵……”
一声温柔的低唤,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只见从阮绵绵身后走来一人,穿着一套亮灰色西装,中长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很干净,走路的姿势很优雅,急·促却有条不紊。
当欧阳来到阮绵绵的面前,金晓倩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是说欧阳在美国,正在办绿卡,这辈子都不打算回国了吗?
“欧阳?”
她小声的问。
欧阳瞥了她一眼,握住阮绵绵的手,侧头问:“这人是谁?”
“金晓倩!”
“你同学?”欧阳满目疑惑的问。
阮绵绵嘴角一抽,是他同学好不好,这么好用的脑袋怎么连个人都记不住,高中那会儿,金晓倩还捧着蛋糕追着他满校园的跑,最后还是她去救的场,他们还有一场夕阳下的奔跑呢!
不过,按照当时,欧阳的受欢迎程度来说,他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你不记得我了吗?”
“嗯?”
金晓倩这么一问,欧阳更加疑惑不解了,搜索了好半天的记忆,还是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莫名地反问了一句:“我应该认识你吗?”
“高中的时候,我给你送过蛋糕!”
这么一说,众人总算都看明白了,原来是老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么一来,也算是明白,金晓倩对这位美丽的女士刻薄相待的原因了。
“蛋糕?”
欧阳看了阮绵绵一眼,希望从她那儿接受一点提示,可是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儿,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你惹得烂桃花,自己解决,可别指望姐,一直替你擦屁·股。
“第一次吃蛋糕是三岁,第一次做蛋糕是十五岁,绵绵生日;第一次收蛋糕是二十岁,绵绵送我的……还有,我不爱甜食,应该没有接受过你的蛋糕!”欧阳对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几次与蛋糕有关的事儿如数家珍,说完,还不忘观察金晓倩的表情,以示询问。
金晓倩的连时白了红,红了白,跟川剧变脸似的,胸口跌宕起伏,气得不轻。
“你们……你……”
指着他们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被自己的好闺蜜们带走了,也许是不想让她在丢人现眼了吧!
阮绵绵斜睨了欧阳一眼,抿唇问:“你真不记得了?”
“嗯……我只记得夕阳下某人带着我私奔,然后在大树下初吻的事儿,其余的我还需要记得吗?”欧阳微笑着说,将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被另外两个好事的人听了去。
章小雨露出钦佩的眼神,顾明泽连连鼓掌,异口同声的称赞:“厉害呀!”
“嗯?”
“你们这一出双簧,真可谓是千古绝唱啊!”章小雨拍马屁都用上成语了,顾明泽也不甘示弱,双手抱拳,笑着说:“所谓妻管严,欧兄敢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其实,这话,说得有些早。
后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揪着顾明泽的衣领,旧事重提,蛮横的问,这世上他才是第一妻管严,是不是?
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