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的人走到云杉苑,翻身就跳窗上二楼,到了小七的房间里。
“哎哟,吓死我了,二哥,好好地大门你不走,为何要跳窗啊!”小七拍了拍胸口,装作受到惊吓的模样,见到这张寡淡的脸,摇摇头说,“我还是赶紧帮你吧妆容卸了吧,实在是太丑了!”
最开始,金毓就是要在征集粮食的时候挑起事端,为了将事端闹大,惨活在其中的,就拿最大的头目开涮。所以小七才提醒子砚,让沈小棠千万不要参合进去,不然难保会受伤。当然,性命危险是不会有,但他若是受了伤,张老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楚国越来越乱,朝堂动荡,民不聊生,那就是金毓最好的时机。
“我的易容技术还好吧?那些人是不是都没有看出你?”小七沾沾自喜的道。
那些挑事儿的人,都是金毓的人,多半都人的子砚,若是子砚想要保护沈小棠的安全,自然要易容过去,不然被认出来,还不得脑袋分家。
“二哥,你说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她又不会知道。”小七无奈道。
子砚狠狠地瞪他一眼:“你闭嘴,好好卸妆。”
“哦。”小七噘着嘴,认认真真地帮子砚卸起妆来。
此时,沈小棠和宁云深站在旁边,看着楚玉琰在主持局面,他先安抚民心:“各位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楚玉琰静静地道,“这件事情事出有因,在调查出真相之前,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暂时被收押。”说着,楚玉琰就道:“将这些人一起收押到监狱中,将这几个人,分开收押!”
楚玉琰话一出,顿时在周围掀起轩然大波,众人对朝廷已经失去信任,周围的人再次肺汤,嚷嚷着往前扑来:“放了他们,狗官,放了他们!”
楚玉琰抬起手,再次安抚各位:“冷静,各位冷静。”然后,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现在这几位尸骨未寒,你们就像他们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这场暴乱到底是怎么挑起的,到底是谁挑起的,是不是早有预谋?等等都还需要再调查。”楚玉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正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现在,我们只是收押,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沈小棠看着楚玉琰,歪过头问宁云深:“云深,你看,殿下在闪闪发亮,你开心吗?”
“开心啊。”宁云深点点头。
沈小棠猛地拍他的肩膀:“你的愿望开始了第一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的!”同时,她在心里想,无论别人多了优秀多么闪耀,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在楚玉琰的维持下,现场得以控制,民愤也渐渐得以平息,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
地宫中,金毓眯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按摩,他神情销魂而又痴迷,就在此时,有探子过来报:“主上。”
“情况如何?”金毓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正等待着他想要的结果。
探子哆嗦地往后一缩脖子,颤颤巍巍的道:“我方未死,三未伤,敌方死了五人,受伤若干……”探子开始打太极。
金毓不耐烦的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最终结果如何,百姓有没有骂娘,想把楚贼从龙坐上揪下来?”
探子顿了顿,哆嗦道:“没……没有……”
“什么?没有?”金毓一脚将美艳的女郎踹开,从龙椅上跳下来,蹲到探子面前,语气低沉,压迫感恨不能让探子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他身子抖得像塞子一般,“没……没有……”
“嘭”的一声,金毓捏爆了探子的头,鲜血,脑浆溅了一地,他擦了擦手,坐会龙椅上,气定神闲的道:“再叫一个人进来,汇报情况。”
又有一个探子进入地宫,跪在先前那人跪着的地方,他眼里满是鲜血和脑浆,说话时舌头都捋不直,直打哆嗦:“我……我们完全按照计划行事,也……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最后,百姓的情绪被楚玉琰安抚下来……现在……”
金毓咬紧牙关捏紧拳头,因为过分用力而指关节泛白。原本,他打算造成一个混乱的局面,趁机大乱楚贼的节奏,可谁知,最后给了楚玉琰做嫁衣,反倒是让他脱颖而出。
金毓拧着眉,恶狠狠地道:“楚玉琰,你给我等着!”
此时此刻,暴乱现场的情况已经得以控制,所有人都已经分批被关押起来。
楚玉琰等人也一起到楚京衙门的大堂上,天子脚下,什么事儿都传的格外快,先前征集粮草场地的百姓全部跟上来,路上口耳相传,人也越来越多,等到衙门时,已经将大堂的门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都巴巴的看着此时应当如何解决。
此时,若是楚玉琰处理得当,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便水涨船高,反之,他便会落人话柄,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
宁云深和沈小棠在一旁站着,和所有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楚玉琰。
宁云深在心里想,这其实是一步险棋,狭路相逢勇者胜,殿下,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楚玉琰坐在旁边的檀木椅子上,招了招手道:“将这些人都带上来。”
随后,衙役就将所有人都带上来,楚玉琰看着那帮魁梧大汉问:“你们为何忽然起事,要行刺征收粮草的官员?”
“我们不是忽然起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压迫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我们的死活根本就不搭理!”一个男人双目通红,满腔的愤懑冲天而出。
听了男人的话,周遭的百姓格外赞同,都在不由自主的点头,但不敢发出声响。
“这么说,你们是因为受不了压迫所以反抗?”楚玉琰反问。
“是啊!”一个男人喊,然后还冲旁边跪在地上瑟瑟缩缩的人问,“你们是不是?”
有些人吓得浑身颤抖,根本就不敢说话,也有人小声的回应,“是……是的。”
楚玉琰笑起来:“这也就是说,攻击朝廷命官,这时因为情况随机发生的,可为什么,你们像是早有预谋?”
“什……什么早有预谋?”魁梧大汉疙瘩一下,颤抖着问。
楚玉琰望向宁云深。
宁云深轻声道:“把现场的兵器都带上来。”他和楚玉琰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很快,压抑就将现场搜集起来的兵器全部拿出来,楚玉琰一个一个拿出来看,“这是你的吗?”他随意拿出一个,问很惶恐害怕的老百姓,那瘦小的男人摇摇头,“不……不是。”
楚玉琰继续问:“这边的人,你们打官员的时候,用兵器吗?”
“不……不用……”那些人都摇摇头。
楚玉琰将兵器拿到那些人面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到了一圈,“这么说,这些兵器就是你的了?”
“是有怎么样?!”魁梧男人嘴硬道,这一排人都跪得笔挺笔挺。
宁云深也拿起一把匕首,语气平稳:“若这些匕首都是你们的,那自然是有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