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禁酒令 下
作者:蔴小熠      更新:2020-04-13 04:05      字数:4366

“嘭!”

“哎哟!”

那位偷溜进洞房把新娘藏起来,在墙上开了个洞,自己却一头撞在墙上,此刻正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额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喝醉了,脑子完全不清醒的暮梵,暮大女侠。

此刻的诸葛倾墨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路追来发生的状态不止这一个,可就属此刻他的心情最为复杂。

为什么?

看那群石化了的小白人就知道。

在自己冲过去,喊了句梵梵之后,诸葛倾墨甚至还听到一阵破碎的声音。

想来,是那些石化了的小白人碎了。

可如今的诸葛倾墨已顾不上与他们解释,因为,我们那位暮女侠在自爱自怜两秒之后,把盖头一扔,跑了。

看着出现得很不可思议的两人又跑了,众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欧阳云天弱弱的问道:“刚刚那两人,一个是阿墨,一个梵梵姐吧?”

肖清:“大概...吧。”

慕容寺:“果然,这红衣女侠的脑子,有问题?”

尚忆:“那个...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东方逸涛:“必须的!”

而后,一场人就乱哄哄的从洞中跑出去了。

看着本很热闹,此刻却莫名凄凉的洞房,诸葛倾云愣愣的想:我的新娘子呢?

哎,这暮梵果然总会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啊!

无奈,他只能揉着额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梵梵应该不会把茜儿怎么的,在附近找找,应该是被她藏起来了。再把这里收拾收拾。”

说着,诸葛倾云不由想,这暮梵究竟会把人藏到哪里去呢?

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会是在柜子里吧?”

诸葛倾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好笑,可身体却还是动了,当他笑着打开柜子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诸葛倾云:“......”

上官茜:“......”

话说另一边,因为对洞房完全不感兴趣,却又不想离去的程雅梓拉上独孤朔坐庭院中酌着美酒,品着佳肴。

洞房那边的情况他们自然是早察觉到了,可却没有过去凑乱的意愿,只想着调笑他们几句就好。

哪想,闲语说上不过几句,一道红影就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嘭!哐啷!”

程雅梓低头看看身前撒了一地的佳肴,再看看手中及时补救回来了的酒坛,哀怨的说道:“还好,这个还没洒。”

就在他话音落下刹那,诸葛倾墨冲了过来。

“嘭,哐!”

“......”

看着空空的双手,再看看地上的碎片,程雅梓气的双手直发抖。

独孤朔见此,笑着安慰道:“算了算了,梵梵与阿墨那破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还有一坛呢。”

说着,独孤朔把手中的酒坛递给程雅梓,而就在这时...又一场人路过了。

“哐!”

最后一坛酒牺牲了。

独孤朔看着程雅梓那黑的离谱的脸色,咽了咽口水,道:“程兄,节哀。”

“我招谁惹谁了我?路这么宽,就喜欢我前面过还是怎么着?不发发威,你们是不是就以为我司命就只是个会吹牛的算命先生?”

说完,程雅梓也追了过去,貌似火气还不小,独孤朔看那架势,也没想去拦,反正拦不住。

到也不担心程雅梓过去会让暮梵等人吃什么亏,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阻止一下某位祖宗,不然,今儿这个诸葛府甭要了。

果然,不出独孤朔所想,不过是片刻钟之后,一阵巨响在诸葛府中荡漾着,就连后山的上官羽琪与独孤娜也听见了,不用说在客厅的几位长辈们。

长辈们本打算过去查看,好在被诸葛珑儿及时阻止了,不然暮梵的形象算玩完了。

此刻的诸葛珑儿在心中想道:娘亲胡闹起来,真的是十个我都无法能及的啊!爹爹,你快些成长起来吧。

众人早知晓暮梵是彪悍的,但都没想到,对方在完全不使用法术的情况下,也可以把他们全都打翻。

虽说他们不忍下重手是一大原因,但不要忘了,是对方完全不使用法术的情况下!

如果说,是因为他们本事太差,那此刻被暮梵坐背上用手臂勒住脖颈,正爬地上鬼哭狼嚎的那位司命大人呢?

天啊!

这暮梵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诸葛倾墨再次艰难的爬起来去拉暮梵,无奈哄道:“梵梵,回屋去了。”

暮梵:“不要!”

程雅梓:“啊!”

“回去了。”

诸葛倾墨依旧耐着性子哄着,而某人的回答依旧很简洁。

“不要!”

而另外的某人,依旧在伴着音:“啊!”

“梵梵。”

“不要就是不要!”

“啊!”

终于,诸葛倾墨的忍耐到极限了,可要让他吼她,他怎么做的到?

无奈,他只能松开手,站起来对着她淡淡说道:“若不想回去,不回也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说着,他退到了一边。

可他才退了一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对不起,不要生气...”暮梵低着头,气息中充满了委屈:“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等糖果雨,是吗?”

此刻的她想什么,诸葛倾墨怎会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生气。

她明明都说了,自己是最爱她的人。

可为什么他在她身边了,她还是惦记与另外那人的约定?

诸葛倾墨知道自己这样的嫉妒是不对的,对她生气也是不对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嗯。”

暮梵诚实的点点头,此刻的她不知道什么叫找借口骗人,她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天上不会下糖果雨的。”

“会的!”

“梵...”

诸葛倾墨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程雅梓阻止了,而就在这时,原本满是星辰的天空,有什么慢慢的落了下来。

“啊!糖果雨!”

暮梵的眼睛一亮,满是天真的看着天空,开心的用手去接那缓缓落下的糖。

“哇!还真有糖果雨啊!”

随着东方逸涛一声感慨之后,做了摆设许久的众人也都活了过来。

对于东方逸涛的感慨,欧阳云天有些无语了:“拜托,看看那边!”

顺着欧阳云天所指望去,独孤朔正站在那里,此刻的他正站墙头的树后施法,让身边篮子中的糖果飞上空中,缓缓落下。

“原来,这就是糖果雨的真相。”

慕容寺看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场人,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既欣慰又心疼。

此时,再看暮梵的灿烂的笑容,总觉得,让人苦涩。

“从小,师父就对我说,只要我乖乖的,天上就会下糖果雨。果然,每次只要我乖乖的,天上就会落糖果。师父为了保护娜娜而死的那日,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保护娜娜而丢下我。他答我,因为我不乖。后来,天上果然不会再下糖果了。”

暮梵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总有那么些寂寞,她笑着看着诸葛倾墨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知道,糖果雨永远只是伴随着师父才会下的。我祈求糖果雨,不过是在祈求师父。如今,你在这了,糖果雨又开始下了,真好。可是呢,我明白,你是他,也不是他,如今的我有你就够了。所以呢,这会是最后的糖果雨。”

暮梵抬着空中的手打了个响指,刹那,所有的糖果化为了木凡花瓣飞舞于空中,清风轻轻的托着花瓣起舞,唯美至极。

“如今,只要木凡花还存活一日,你便会在我身边一日,没有再比这更好的了。”

糖果雨从来就只是暮梵的精神寄托,如今把那寄托移转到只要她活着一日就不会消失的木凡花上,到真切成了不灭的寄托了。

也算是对过往的一次斩断。

暮梵的行为分明就是在说,过去的已是过去,如今她暮梵爱的,只是诸葛倾墨而已。

她在说完那最后一句话之后,就昏睡过去了,诸葛倾墨则把她抱回了房间。

几个小鬼也都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独孤朔也去找独孤娜了,只留下程雅梓一人安静的站在那里。

在那空无一人的院子中,程雅梓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一地木凡花瓣,轻声说道:“阿墨,梵梵...对不起。”

“滴答.”

让人很疑惑无感情的司命会流泪,更让人疑惑他说的那句话。

总觉得,那不仅仅是一句简答的道歉。

更像是在宣布,有什么事即将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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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照耀了整个傲莱大陆。

在菱州城的诸葛府中,欢腾了一夜的人们也渐渐苏醒。

昨晚的事虽然被诸葛兄弟处理了几位长辈完全不得知,也不曾在下人口中到处传说,但现场几人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

忽略暮梵最后说的话,单单只说她彪悍的行为,都够几人调笑了。

东方逸涛与上官羽琪安端好几只灵兽后,来到饭堂吃早饭。

二人来到时,独孤朔、程雅梓、独孤娜、肖清、慕容寺早早就坐在里面了。

“雅梓哥哥,朔哥哥,娜娜,肖清,慕容兄,早啊!”东方逸涛开心的打着招呼,上官羽琪则是微欠了欠身子,有些不敢看独孤朔与程雅梓二人。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上官羽琪,看到她时,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们过来吃饭。

显然,二人看出了上官羽琪是妖,但她身上的妖气却很难察觉,而且她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待在东方逸涛身边,想来,暮梵是同意的了。

既然暮梵都不说什么,他们又何必管呢?

管了,定会惹来那彪悍的女子的报复吧。

他们如是想。

东方逸涛与上官羽琪坐下没多久,尚忆与欧阳云天也来了。

只是两人的表情很是怪异,尤其是欧阳云天的一边眼角,还有着一块淤青。

东方逸涛看到如此的欧阳云天,不由大笑起来:“云天,你这是昨晚被梵梵姐打的,还是做贼时被逮到了?”

“你才做贼呢!我这是...”欧阳云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尚忆的一记眼神吓的缩了回去,只能改口道:“好吧,我昨天去做贼了,只是东西没偷到,却被一只母猩猩打了一拳...啊,野蛮人你想谋杀啊?”

他们不过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宿,又没做了什么。

她至于这般?

一睁眼就给了他一拳不说,还险些兵刃相见...更是在来的路上威胁了他不下十次说,不准泄露此事。

尚忆收回狠狠击在欧阳云天胸口的手肘,重重的哼了一声:“记住你说过的话。”

之后就独自到桌子边安静坐下,欧阳云天则是小声的碎碎念着也找了个位子坐好,惹得众人云里雾里的。

东方逸涛见二人如此,耸了耸肩。

独孤娜则是看看门外,道:“倾墨与梵姐姐还没起床吗?”

她最憋屈了,昨日就听独孤朔说了那些事,激动个半死,可终究没能亲眼看到,总觉得有些遗憾。

那么彪悍的暮梵,可不是轻易就遇到的。

呃,估计以后是遇不到了。

其他人不说,诸葛倾墨也绝不会再让她碰酒了。

独孤娜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诸葛倾墨的声音:“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诸葛倾墨一脸困意的走了进来来到桌边坐下。

东方逸涛见只有诸葛倾墨一人,好奇的问道:“梵梵姐呢?酒还没醒呢?”

“嗯,哎。”

想起昨晚,诸葛倾墨只能是叹气的份。

虽然,暮梵最后的话让他有些小感动,但他绝不想再来这么一次了。

其他人见此,自然明白诸葛倾墨所想,不由纷纷低头闷笑,惟独程雅梓有那么丝丝的气愤,没法,昨日他才是真正受摧残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