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北堂尧的话,北堂玉麟的目光再一次地闪了闪,随即又哈哈笑道:“哈哈,其实啊,这些都跟我们这些人没有多大的关系呢。”
“呵呵,难道玉麟你认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恐怕不尽然吧,如果他要以家族发展为由,缩减所有弟子的月奉的话,不知道玉麟会有怎么样的感想呢?”北堂尧不动声色地呵呵笑道。
北堂玉麟却是摇了摇头道:“尧表叔说笑了,家族要发展没有问题,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缩减我们这些人的月奉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可都是北堂家的人呢,呵呵。”
北堂尧似乎也没有了绕弯子的心思,直接说道:“玉麟若是能够支持我的话,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可是至少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增加你月奉的机会!”
北堂玉麟却是嘿嘿笑道:“尧表叔给的条件开始很诱人呢,不过你像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去找我们家老爷子,拉拢我这么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可是没有什么用的呀。”
北堂尧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反而有了底,轻轻一笑道:“有的时候,风险越大,所能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大,越是平稳也就越是平庸,玉麟说是不是呢。”
说完,北堂尧也不再多呆,起身走到另外的一群人中间去了,北堂玉麟也并没有对他的举动有什么不满,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聊天,不过自己却并没有加入其中的意思。
两个时辰过后,北堂玉麟笑呵呵地走了出来,看见一直在外面等待着他的夙莹众人顿时就一拍脑门,冲着夙莹呵呵笑道:“你看我,只顾着与表叔他们谈天说地了,连累了我家娘子在外苦等,真是罪过,罪过呀。”
一见到北堂玉麟到来,夙莹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顿时消失,连忙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方桃红色的手帕,轻轻地为北堂玉麟拭去额头上那并不明显的汗珠,娇嗔道:“你看你,不就是陪着自家人吃顿饭么,我们在外边多等等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你又何必搞得这么着急呢,叫人家尧表叔他们看了笑话。”
北堂玉麟还没有说话,与他一同出来的几名男女却都是笑了起来,一名长相帅气的男子道:“玉麟表哥真是好福分呐,嫂子如此的温柔体贴,真是羡煞旁人呐,哈哈。”
“哈哈,玉峰表弟说哪里话,像你都已经是娇妻美妾一大堆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红呢,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北堂玉麟哈哈一笑,为众人都作了引见。
一群人又跑了一会的火车便散去,北堂玉麟却是没有了继续玩耍的心情,带着夙莹便回转了自家的府邸。
傍晚,北堂尧微微有些醉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这一天他一共约见了好几拨人,有北堂家的,也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客卿,甚至还有一些朝廷的重要官员,在进门之前,北堂尧运转元力将醉意驱散,再稍微整理了一下才推门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醉人的茶香味,李明月正端坐在小石桌旁,细心地烹制着茶水,那样子看得北堂尧都有些痴了,虽说美人烹茶的场景北堂尧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是无论如何却就是百看不厌,每一次都仿佛是初见一般的感觉,那恬静淡雅的美人儿总能紧紧地揪住北堂尧的心,让他不舍得移开一寸的目光。
似乎是发现了北堂尧在看自己,李明月微微一笑道:“茶就快煮好啦,来坐下吧,刚煮好的茶水能解酒哟。”
北堂尧瞬间回过了神来,甩了甩头,暗暗地责怪自己太过大意,竟然忘了妻子的身体状况,不过话又说回来,妻子的诱惑的确是无与伦比呀,三两步来到妻子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又有些责怪的道:“都说了不要太劳累,千万要注意你的身体,要是累着了,我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呀。”
李明月轻轻一笑,嗔道:“你呀,就巴不得我一天到晚的都躺在床上,到时候变成个大胖子啊,你就不要我啦。”
北堂尧急了,连忙道:“胡说,我家明月是最美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只是怕你累着了,现在可不同以往啦,你不是一个人呀。”
李明月展颜一笑,如春风拂柳一般,拉着北堂尧的手,将他引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柔声道:“段大师说,我不能只顾着休息,也要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事情,我如果过得开心的话,对孩子也是很有好处的,比如说沏茶就是我子喜欢的事情,尤其是看到你喝我沏的茶的时候,我就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呀。”
北堂尧的心都要熔化了,什么也没说,端起李明月送过来的茶就一口喝了下去,也不管它烫不烫,李明月正要开口提醒,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无奈一笑,埋怨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你这么喝茶的么。”
北堂尧呵呵一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段大师?就是咱们家族的那位九级炼丹师的段大师!他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里来看你的?”
李明月嗔怪道:“还不是你大嘴巴,到处去说,结果就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是她老人家叫段大师过来的,而且母亲大人也亲自过来了,还陪我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呢,叮嘱我一定要小心,而且还特意将我以前的丫鬟翠儿给找了过来,母亲大人真是有心啦。”
北堂尧闻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哎呀,看我,真是粗心,还是母亲大人想得周到,我今儿一早去给母亲问安的时候顺嘴就将这件大喜事告诉了她老人家,不管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母亲,不是吗。”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来接着。”李明月说着又将一杯茶递给了北堂尧。
北堂尧接过茶杯,慢慢地品了起来,这时候李明月却是悠悠的道:“听母亲说你大哥过两天就要回来啦。”
北堂尧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品起茶来,口中含糊地“嗯”了一声,李明月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心的道:“他···不会跑到咱们这后院来吧。”
北堂尧闻言,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握得那只杯子都在咯吱咯吱地作响,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来打搅你的!”
“你知道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你们兄弟之间产生矛盾,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我就不出面啦,到时候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李明月的语气有些酸涩。
北堂尧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李明月的第二壶水都烧开了之后才缓缓地开口道:“你不去见他也好,这样也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接下来,两人之间又是一阵的沉默,只有茶壶里面咕噜噜的开水翻腾的声音,北堂尧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就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李明月还在归月阁,北堂尧两兄弟有一次经过朋友介绍相约去听李明月的琴,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见到李明月的真人,只是看见了帷幔后的一道倩影。
起初两兄弟都不以为意,他们可都是风月老手,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但是当琴声响起的时候,两人的心都瞬间被抓住了,随后就被那如同天籁一般的琴声深深地吸引,越陷越深,到后来竟然无法自拔,当见到李明月本人的时候。两人更是被她身上那种难以言状的气质所吸引。
接下来,两兄弟都对李明月展开了疯狂的追求,那也是北堂尧第一次跟北堂离争抢,原本北堂尧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但是每每在即将要放弃的时候,李明月的容貌就会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眼神中充满着对他这种懦弱的责怪,于是北堂尧又再度不甘地冲了上去。
某一天,李明月竟然亲口答应了他的追求,不过却要求北堂尧必须是明媒正娶,那一刻,北堂尧幸福得都要飞到了天上去,一开始,整个家族都是反对他与李明月的婚事的,不过北堂尧却是排除了万难,终于到达了彼岸,而那一段时间,北堂离正好征战吴国。
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大红花轿将李明月迎进了门,然而,北堂离却急冲急火地从前线赶了回来,不顾一切地大闹喜堂,还指着北堂尧的鼻子大骂他卑鄙无耻,乘虚而入,并且还要求李明月立即舍弃北堂尧嫁给他,还保证将来一定让她做北堂夫人,那些话句句都言犹在耳,而被李明月绝句后,北堂离看着自己那怨毒的眼神,北堂尧永远都记得。
从那以后,他便什么也不和北堂离争,一直都躲着他,但是北堂离每次回来都要给他找点不自在,甚至有几次还直接跑来骚扰李明月,为此还惹出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并且都把矛头直指李明月,也因为此,李明月基本上都不会走出自己的这个后院,甚至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要。
一想到这些,北堂尧的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以前是被他给强行地压了下去,而现在,却似乎是再也压制不住了,不过在李明月的面前他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夜晚,月光如洗,北堂尧又一次失眠了,来到小院中,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皎月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那件披风从后面轻轻地披到了他的身上,还是那双小手为他轻柔地系上带子,还是那具柔软的娇躯轻轻地躺入了怀中,北堂尧的眼中挣扎渐渐地逝去。
“你不用为我担心,如果···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我···可以忍。”李明月的话语虽然轻柔,但是那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委屈。
北堂尧眼中最后的挣扎瞬间就化成了怒火,坚定地说道:“不,你不想去就不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的委屈了,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无论他是谁,无论他为什么,大不了大家撕破脸皮,我倒要看看谁怕谁!”
······
虞孟山,方林十人盘坐在天刑台上吸收着晨曦最初最精纯的那一缕天地灵气,当朝阳越过地平线的时候,众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邀月,你出关啦!”方林没有回头,不过灵兽与主人之间却是有着神魂上的感应。
邀月点了点头,也不管方林是否能看见,开口道:“刚出关就听到你们在北国的作为,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真的见到冰凰啦?”
方林嗯了一声,又苦笑道:“确切的说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还差一点就被她给干掉啦。”
“你们~~难道就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么?”邀月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方林感受到了邀月的异样,转过头来望着她道:“你应该能想到的,还有,你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邀月没有说话,双眼闭合,不过那长长的睫毛却是在不住地抖动,显示出她心里极不平静,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望向北国的方向幽幽的道:“其实我们紫月雪狼一族原本是应该是生活在北方雪原的。”
对于这一点,是个人都没有感觉到奇怪,邀月继续说道:“六千多年前,那时候我也还只是一只幼狼,原本在母亲的带领下快乐的与一帮子小伙伴们嬉闹玩耍,那个时候,我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有一天,我们一群小狼在练习捕猎的时候,捕到了一头金毛熊,那个头比我们这些小狼都要大上不少,我们高兴极了,可是,当我们兴高采烈的将猎物拖回族中的时候,族长却是大发雷霆,说我们闯下了滔天大祸,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头金毛熊竟然是极地冰熊皇的儿子,极地冰熊皇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可是当作心肝宝贝,竟然被我们一群小狼给杀了,可以想象那头大金毛熊会有怎么样的怒火。”
说到这里,邀月禁不住一阵苦笑,继续说道:“果不其然,消息传到了熊皇那里,金毛熊愤怒的要将我们整个紫月雪狼一族灭掉,不要以为他是在说大话,以他当时四级巅峰灵兽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得到,我们也就最多只有族长和几个长老能逃脱。”
“可是后来,这样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对吗。”方林问道。
邀月点点头道:“是的,就在最危急的时刻,冰凰大人出现了,是她阻止了熊皇,也让我族避免了一场灭族之祸,不过作为首犯,我和我的丈夫将所有的罪过都扛了下来,准备这被熊皇一巴掌拍死,可是冰凰大人却说我们罪不至死,最后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将我和我的丈夫驱逐出了族群,并且还不让我们在雪原生活,于是我们才辗转来到了这虞孟山,而我的丈夫也在一千年前因为与当时的一头灵兽争夺地盘而战死了。”
“所以,你一听到我们见过冰凰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想要打听一下她的近况,是吗?”方林问道。
“是的,不过是我太激动了,以冰凰大人的骄傲,你们又怎么可能与她说话的了话呢。”邀月道。
方林沉默了,这时候曲珊儿却是惊呼了一声,问道:“你是说极地冰熊皇在六千年前就已经是四级巅峰的灵兽啦,那岂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晋升为五级啦,那么冰凰又是什么级别的灵兽?”
邀月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灵兽晋级可不像你们人类那样容易,六千年对于熊皇那个级别的修炼来说,也就是弹指间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晋级的,至于说冰凰大人嘛,谁也不知道她具体的级别,不过她的威压却是可以震慑群兽,就算是如熊皇那种级别的强者在她的面前也只有匍匐听命的份。”
众人闻言都有些汗流浃背的错觉,李浩然呵呵笑道:“还好我们没有愚蠢到去打那冰凰的主意,否则的话,我们恐怕都会死得很难看的。”
邀月嗤笑一声道:“就你们这些个人还想要去打冰凰大人的主意,简直就是找死,不过还算你们聪明。”
不过说到这里,邀月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道:“等等,你们竟然是想要打冰凰大人的主意,如果是在她全盛的时候,你们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了,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呀。”
方林闻言,却并没有立即将冰凰的事情说出来,而是看着邀月饶有兴致的道:“你对冰凰好像很忠心呐,不对,不应该说是忠心,而应该说是关心。”
“好啦,好啦,我没心思跟你绕弯子,你们人类就这么婆婆妈妈的,麻烦,快告诉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邀月焦急道。
看着邀月的样子,方林也不再啰嗦,于是便将天正子所说的有关于冰凰即将产卵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方林还说道:“冰凰害得我损失了如此多的精英手下,你要知道,那些人如果我都带回来的话,我就完全有信心用他们奇袭荣城,就算不能将这个朝廷和皇室灭掉,却也可以干掉他的有生力量,让它不能对我们产生任何的威胁。”
邀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三十年吗,冰凰大人终于还是决定要孕育小冰凰啦,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让那些贪婪的人类知道呢,到时候大人的实力大损,又要保护小冰凰,在众多生死境强者的攻击下,就算是再强也要陨落的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方林见邀月根本就没有把他后面的话当回事,不由得心中一叹,暗道:“真是白费了我这么半天的表演啦。”
突然,邀月目光灼灼的盯着方林道:“到时候,你们是不是也要去?”
“哎,当然要去啦,那可是冰凰啊,就算是她身上的一根羽毛可都是宝贝呢,又怎么能够错过呢。”方林狡黠一笑道。
邀月顿时就急了,道:“你不能对冰凰大人不利,我不允许你对她不利!”
方林脸色一沉,喝道:“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更何况在攻城战中,冰凰亲自出手杀了我那么多人,就连我自己也差点死在了她的手中,这个仇我可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顿了顿,方林继续道:“还有,你要搞清楚主次,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主人,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又凭什么来命令我?”
邀月被说得一愣,知道自己失言了,咬了咬嘴唇,随即目光坚定了下来,低下头道:“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与冰凰大人为难,而且有可能的话,尽量的去帮助她渡过难关,以后我就全心全意的奉你为主,绝不违抗你的命令,甚至成为你的坐骑也无怨无悔!”
众人闻言都禁不住动容,香香公主更是开口道:“此言当真?”
邀月却是一撇嘴不屑道:“哼,你们人类常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但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可是我们灵兽就完全不同,我们的报恩完全就是真心真意,不计后果,无论代价的,就算是死也不退缩。”
方林闻言脸上露出了微笑道:“我答应你,不过事先申明,如果到时候我没有那个实力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参合的,你应该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场面,而且刚出生的雏凤对那些大势力有怎样的吸引里,你不会不知道,我估计,恐怕到时候轮回境,甚至是低阶的生死境强者去了那儿都是炮灰。”
邀月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却改口道:“好,只要你们这些人不去就可以啦,冰凰大人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呢,嘻嘻。”
方林本能地感觉到邀月似乎是隐瞒了一些什么,不过她不愿意说的话,自己就算是问了也没有用,随即便将这个问题抛到了一边,问道:“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念月呀。”
提到孩子,邀月的脸上全都是温柔,道:“夙妃的灵级化形丹确实厉害,小家伙服用了之后便陷入沉睡,估计再有个一两年就能化形成功,到时候她也就可以修炼啦,不用再像其他的幼狼一样,只能依靠吸收月光精华来提升修为,那样需要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呀。”
“到时候她就能修炼我们人类的功法?”阿殷娜塔惊讶的道。
“呵呵,当然不是,是修炼妖族的功法,你不是说你们收藏了很多妖族的功法么,怎么样,都给我看看吧,或许我还能为你们训练出一批不错的妖兽大军来呢,至少你们的那些宝马我就可以训练得更强!”邀月道。
方林大喜,道:“没有问题,我立刻就去安排,将所有的妖修功法都放你那儿,至于妖修方面的事情由你全权做主,另外,我们还可以提供一定量的化形丹!”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北堂家门口已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门大开,清水净街,红毯铺地,一大早,族中的人都忙开了,简直就跟过节一样。
家中的一些地位比较低的执事、管事、长老以及许多普通的族人更是早早的就等在了路口,巳时初刻,天边有一缕烟尘飞起,紧接着越来越浓的烟尘滚滚而来,不多时便可以看见一行二三十名骑兵打马而来,为首一人身形挺拔,相貌堂堂,一身戎装给人一种英姿勃发的感觉,远远地就从这些等待他的人大声吆喝了起来,以显示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来到众人近前,北堂离一拉缰绳,战马一声长嘶,高高地人立而起,止住了前冲的势头,一名执事颠颠地跑到近前抱拳拱手道:“恭迎离少爷回家!”
后面的那些普通弟子遗迹北堂家家的人都是抱拳齐声山呼道:“恭迎离少爷回家!”
北堂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这样的阵仗显然是非常的满意,不过却并没有下马,只是淡淡的道:“带路。”
那名执事脸色顿时就有些沉,不过却也不敢说什么,伸手就要去拉马缰绳,不过手伸到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竟然是有些犹豫。
北堂离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冷哼了一声,那名执事的身体猛的一抖,随即不再犹豫,拉过缰绳便在前面开路,不再回过头来看北堂离一眼,也不主动的开口说话。
此时,北堂家的那些人看见这样的情况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但同时又有些庆幸,如果长老是安排自己去北堂离面前露脸的话,那么现在牵马小厮的活就得自己来干了,以后也就不要想在人前抬头了。
牵马执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北堂离也有所感应,毕竟那执事也只不过是个九幽境的武者而已,他散发出来的气息还瞒不过北堂离的感应,不过这位大少对此却根本就不在乎,相反地还有点洋洋得意,一脸倨傲地坐在马背上,享受着呼呼啦啦一大堆人的簇拥以及北极城里那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北堂家坐落在北极城的北城区,大约占据了整个北城区的四分之一还要多,北堂离从南城门进入不过却并不急着赶路,而是要求那名执事牵着马缓缓前行,当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北堂家大门口,一众高层都在此等待,见北堂离到来,都是一脸喜气洋洋上前迎接,同时,早就准备好的礼炮也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而对于那名牵马的执事,却根本就无人理会,就仿佛他天生就应该做这件事一样。
执事被一群人给挤了出来,悄悄地退到远处,看着那潇洒地跃下马背,被一群人簇拥着进入大门的北堂离,他的眼中却是充满着无尽的怒火,两只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一口牙都几乎被咬碎了,身体也微微的有些颤抖,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崔永元,你还在发什么呆呀,快来干活,我们都忙得火烧屁股啦!”
北堂家大殿之上,一众的核心成员都在这里等待,北堂夫人端坐主位,而此时的北堂穆却是做在了下首的第一位,北堂离一身戎装端端正正地走进来,在北堂夫人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孩儿给母亲大人请安,愿母亲大人身体安康,事事顺心!”
北堂夫人是一名容貌端庄的美妇,她虽然静静地做在那里,却能给人一种高洁不可侵犯的感觉,此时见儿子下跪,脸上才绽放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柔声道:“我儿快快起来,你随父出征辛苦多多,为娘甚为挂念,如今见我儿平安归来,为娘心里的大石也总算是落下了。”
北堂离站起身来道:“孩儿不孝,有劳母亲挂念了。”紧接着,又与其余的各大长老一一见礼,在见到北堂尧的时候,虽然嘴上在亲密地打着招呼,不过那目光却是灼灼的在其身周扫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