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小陈,对了晚上着一大堆的事情,自己还没有理顺,这怎么一见这敏儿就把如麻一般乱的纠结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呢?
“怎么样?有难题。”敏儿在小陈的怀里轻声地问。
当然有难题,这还是大大的难题,这白道黑道都拿自己当枪使,自己还背着冤案,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男人的事,你不要管了;现在已经是早上了,这天一亮,你就回学校,离开这里,继续读你的书。”
敏儿听到这,猛地离开了小陈的怀中:“陈哥,我是你的女人了,尽管今晚的事情还有遗憾,但我说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有什么事,不应该再瞒着我,我希望我们一切的事情都能坦诚相见。”
听了敏儿的话,小陈除了感动就是感动,瞬间眼泪就怎么忍都忍不住,一下子就流了出来。“no!”男人得装!这硬汉的形象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下去。马上站起来,跑到厕所去,关上门拧开水龙头洗把脸,再坐在马桶上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门出来。
走到自己的背包前,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敏儿,这是我要给你的钱,应该够你花两年的,你拿去吧,好好念书!”
“不,不,不,陈哥,你误会我了,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是想和你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来跟你要钱的,你别误会。”
小陈拿起敏儿的手,把银行卡放在敏儿的手上,再把敏儿的手合上:“拿好,这是家用,你我这个家,你来管。”
敏儿的手停在半空,眼睛凝望着小陈,就这么凝望着。。。。。。突然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又再次一下子扑到小陈的怀中:“陈哥。。。。。。”
“这哭什么呀!这是该喜庆的事!”这嘴上劝着敏儿,自己才发现自己也是两行热泪这忍都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抬手用手背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再用手掌去抹敏儿脸上的泪水。
敏儿把小陈的手拿开:“你的手好粗糙。”
“没办法,修机器的手。。。。。。对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手也不是太细滑。”
敏儿听着小陈这样问,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双手,翻开手掌,伸到小陈面前:“前几个月在金筷子上班,除了做跑堂,没事的时候还要到厨房帮忙洗洗碗什么的,这整天对着那些化学药品,皮肤能好吗?”
小陈拿起敏儿的手,亲了一下:“好,以后都不再接触那些东西,好好保养。我希望陈太太的手是一双细嫩的手,像以后咱们的孩子的屁胡皮肤那么嫩,那么滑。”
“陈太太?”
“对啊!我姓陈,你不是陈太太是什么?”
“陈太太!”敏儿重复着小陈的话,眼睛里的泪水又忍不住了。
小陈赶紧拿纸巾给敏儿擦眼泪:“媳妇,别光挂着哭,来,坐下,你先别哭,你听我说。”小陈把敏儿搂在怀里:“我们明天就去找你妈去,我知道你不愿意见她,但她总算是我们在南非唯一的长辈,我们结婚这么大件事,总。。。。。。”
敏儿没有等小陈说完,就已经挣脱了小陈的手,打断了小陈的话:“我妈?为什么要找我妈?我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陈看着敏儿突然变成一脸的正经,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原来从敏儿的口中,知道敏儿前一段时间这么落魄,完全都是她妈一手造成,但两母女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况且这恋爱,结婚,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一件事,这作为两人在南非的唯一亲人,这怎么来说都该见上一面吧?“媳妇,我是这样觉得。。。。。。”
敏儿欠过身来,抓着显得有点惊慌的小陈的手:“陈哥,不提她好吧,况且前两天她已经回国了。”
“回国了?”小陈的心里在想,怎么这么巧?但看着敏儿的语气坚定,也就想不要再追究这事了,别在这谈婚论嫁的是后讨论这种不开心的事情。“好,那就以后再说,但我们明天是否该去移民局做个登记什么的,这虽说只是一张纸,但我知道在你们女孩子心目中的分量。”
小陈的话一出,敏儿马上又泪往外涌,小陈见状马上又递上纸巾,敏儿一手推开,自己有手背抹了一下,笑着说:“这些事都以后再说吧,没关系的,你跑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怎么去了结你自己的官司,我们这些事,等你的官司过了以后再办。”接着把小陈拉到椅子旁,“来,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这从何说起呢?小陈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但转念一想,也好,趁有个人在身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也好有个人帮着出出主意,毕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说吧,现在是三件事:第一个是警察的失踪案,当然,现在警察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所以我只是个嫌疑人,现在自己也就保释在外,我想着件事我可以有两个应对的方法,一是主动去应对,在这个地方找答案,主动为自己洗清;要不就是我不去理这件事了,反正不是我做的,相信他们也找不出什么证据,这事也就最后不了了之,大不了要回国的时候给警察局打个招呼,让他们给移民局通知一声。”
这时候敏儿趁着小陈稍一停顿,插了句话:“哪你怎么想?”
小陈看看敏儿:“我想我还是要把这事给搞清楚,当然,现在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毕竟这事一条危险的选择,但我觉得这黑锅不能白背。”
“对这才像话!”敏儿拍了一下小陈的手:“这才像我心目中的男人,面对困难,要迎着上。哪目前你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从回到这个旅馆,就了解了一些情况,但好像毫无用处。”于是小陈把如何跟雅酷,汉斯的对话,如何找到查尔斯,以及那个查尔斯给复制的光盘拿出来给敏儿看,摊摊手:“没有任何我觉得有意义的线索。”
敏儿随手就把电脑给关了:“这个你有时间再慢慢看吧,我想里面肯定有什么你疏忽了的东西,但现在我们先说别的,你刚才说的是第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水手丢弃的那批货,我跟雄哥联系过了,那批货他说他不要了,我找到就算我的,这好几百万呢?真的让我找到了,就够咱们一辈子的了。”
“你就那么没出息,这几百万就够了?”
敏儿的回答还真让小陈诧异:“这陈太太口气可真大啊!对于我这么一个穷光蛋来说,这几百万无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可以说是目前追寻的目标,当然没有人会嫌钱多,但我也不会嫌钱少。”
“既然陈先生你觉得这几百万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难道这雄哥就不觉得,当然,他是黑社会老大,见过大钱,但也不可能就放着这钱白给你吧?”
“哪。。。你的意思是?”小陈有点迷惑。
敏儿见小陈不太理解自己的话,就接着解释:“其实这事情很好解释,一,压根没有这批货。”
“不可能,这雄哥把我叫来德本,就是为了这批货,假如压根没有这批货,他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小陈赶紧反驳敏儿的观点,因为好像这是不太可能的是情。
敏儿也没有急着跟小陈争,等小陈说完了,在接着说:“二,这批货是存在的,并且已经被雄哥找到拿走。”
小陈沉思了一下:“这也不太可能,这早上才见过穆萨,他还提起过这批货,这才借我这台摩托车。”
“你是说,雄哥没有出货给穆萨,所以这批货他也还没有找着,哪他不可能卖给别的下家吗?这东西,卖给谁不是卖,这做婊子还要挑客人。”
“据我所知,雄哥这几年来就穆萨一个客人,他的英文没有办法跟人沟通,这里中国人又进不来,所以这也好像不太可能。”
“他能找你来,你怎么知道他就不可能找别人。”
小陈也不确切地明白敏儿说的是什么:“你说是找人做翻译?在这里找客人?”
“对,给他做翻译。”怎么觉得敏儿的目光有点严厉,赶紧就说:“好像这也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这没有那个人愿意做毒贩子的吧?这东西在全世界都是死罪,除了南非。所以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像我一样的傻缺。还有就是,毒贩子不会贴个招牌到处晃的,要找着还不是那么容易。”
敏儿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第三种可能就是,雄哥一直盯着你,他知道你放不下这几百万,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到这批货,所以他来个黄雀在后,就等你找到拿货时,再把那批货给枪过去。”
敏儿这话说的小陈直冒冷汗,这有可能吗?但好像敏儿分析得是有道理,但假如雄哥不强抢,这五百多万?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这雄哥不是一路以来都挺对得起兄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