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一声惨叫，保安双手捂着裆部往地面上蹲。

“去死吧！”小陈一个枪托，砸得保安头破血流。“你这个雇佣兵，想死回去死，别在南非撒野！”接着小陈左手拨开荷西：“你他妈的废话什么？”一拳砸在烫伤嘴的黑鬼的眼睛上，还嫌不够过瘾，又补上一个枪托，打在黑鬼的颧骨上，马上鲜血就从黑鬼的嘴角里流出来。“我让你废话！”没等黑鬼的手捂着脸，又是一个膝顶，这下子，烫伤嘴的黑人马上跟保安一样，捂着裤裆蹲下了，小陈还嫌不够解气，对着他的头就是一踹，把人踹个仰面朝天，接着又提起腿。。。。。。

荷西，西博一看小陈发疯了，同时冲过来，一起抱住小陈，把小陈拉开：“陈，你不要命了。。。。。。”

这次荷西脑子转得快，看着西博已经拦着小陈，防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马上掏出手机：“总部，快叫人来，普林斯顿大厦，这里的非法移民暴动！”

一直在一旁没有吱声的虾仔，这时候也感觉到事态的危险，一下子拔出了荷西的枪，对着天空“呯呯”地两枪，吓得刚才还在起哄，看热闹的黑人卧倒一片，潮水般地退后一片后，大喊了一声：“跟我走。”也就没管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枪往前指，就硬往外闯！

小陈此刻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大声地喊着：“荷西，快通知这里执勤的同事赶快撤，这里危险！”说完拉着西博，跟着虾仔往外冲，看看荷西还站在哪，要打电话，一把把他拉过来：“快跑吧！边跑边打。。。。。。”

“呯呯”“呯呯”。。。。。。刹那间，枪声此起彼伏，普利斯顿大厦周围零零散散地想起了爆豆似的枪声。

“呜呜”地警笛四处想起，有原来就在这里的警车，也有从远处来支援的警员。

此刻的小陈向一只被困的野兽，看到一台dogunit的警车驶过来，马上一手掰开装着狼狗的车厢，那只训练有素的狼狗，“喔”地一下，从车里扑了出去。

黑人不怕警察，因为他们知道南非的警察不会乱杀无辜，但黑人怕狗，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牙齿雪白的警犬，才不跟你讲什么人权。看见狗来，都一下子回头转身拔腿跑，于是喊叫声，辱骂声，求救声马上又响成一片，很快，那些被推到，踩伤或被够咬伤的伤者的呻吟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熟悉，十几天前，在南区警署附近的加油站，小陈听到过同样的声音，自己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刚才还放了塞库，怕他狗急跳墙时这里的警员会受连累，现在呢？小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拍了拍西博的肩膀，把手中的枪插回到枪套：“还给你。”

“陈，你闯大祸了。”西博为小陈担心。“我会按事实写报告的。”

小陈仿佛压根不在乎，摆摆手：“你就按事实给马酷尼些报告吧！或许你直接给汉斯写也行！”。。。。。。“说真的，假如他们把我隔离审查，我一定感谢你！”说完了，也没有再理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西博，自己径直做到一台警察的后座上。

虾仔把枪还给荷西后，也跟着小陈过来，探头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达到目的了？”

小陈“嘿嘿”地奸笑着：“兄弟就是兄弟，还是你了解我。”

虾仔给了小陈肩膀上一拳，瞪了小陈一个白眼：“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家山发了！”

小陈哈哈大笑两声，探出头去，对着西博喊道：“西博，我现在就去南区警署，我在哪等你。”

“陈，等一下，先别走。。。。。。”两步跟上来，探头看看车里的小陈和虾仔：“陈，你故意的？”

哈！这家伙终于想通了，点点头：“西博，那批军火在南区警署多久了？这是个定时炸弹，你不烧把火，部长不会同意转移这些危险品的。”

西博似懂非懂，指着受伤的人群：“可是这些都是人，跟我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马酷尼，问汉斯，问他们为什么？他们把炸弹留在了德本，就是因为这批军火会引起争夺，而中间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想不透，按道理，他们都是高收入者，并且都是政府的高官，不应该为钱什么的，但接受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却没有全盘的考虑，这就奇怪了。”

“陈，你是怀疑局长，部长为了一己之私？”。。。。。。“不，不，不，你是中国人，即便在南非长久居住，也不会了解我们这些黑皮肤，卷头发的想法。”

真的悲哀，难怪94年大选，白人早早地就想着退路，明知道被出卖了，还是愚蠢地拒绝这个结果，英美政府的想法是好的，但唯一他们忽略的，是这些黑人的愚蠢。小陈用手撸了撸额头前的头发，抬起头，长久地凝视着面前这个这两天看起来成长了的黑人小伙子，面对着这种没办法说服的愚忠，自己能说什么呢？“西博，你告诉我，他们留着这批军火的目的是什么？”

“陈，我只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兵，大人物的想法我不知道。”

小陈叹了一口气，连自己的命运都寄托在所谓的领导的手中，这民族也只能用悲哀来表示了，问题是他们的领导假如没有私心，这一切还是值得的，问题是，天晓得他们有没有私心呢？从这一大堆表面上的事情来看，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们希望能损公肥私，中饱私囊。“这样说吧，这些东西留在德本，对你们，对德本的市民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

“哪你去问问你们局长去吧。。。。。。还有，你今天就去核实一下，马酷尼的枪伤，是塔斯肯打的吗？”

听了小陈的问题，马酷尼明显地表示出一种不安：“你连我们局长都怀疑？”

小陈点点头：“我只是让你核实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好，陈，我会用事实来证明马酷尼局长的清白，但为什么你要把火烧到南区警局？”

小陈冥思了一会，面部的表情证明他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马酷尼，赛库的目标是我，但他的目的就是这批武器，我只是在利用这批武器做诱饵，来引赛库出来。”

“哪你刚才说的要跟他合作是什么意思？还拿这些人的命来做赌注。”

“你不懂，这叫兵不厌诈。”

。。。。。。

“陈，你要搞什么？”电话里，汉斯有点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陈倒是不着急，慢声慢气地回答：“部长，我闯祸了，你炒了我吧！”

明显的，小陈的回答，让汉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陈，你处心积累地搞这么多事，就是不想玩了？”

“不想玩了，部长，我不管你们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我决定不再陪你们玩了。”

“给钱也不玩？。。。。。。你难道不知道你是走不出这个游戏的吗？除非赛库死了。”

“所以部长，一会那些非法难民就会冲击南区警署，这就是你的借口吧那批武器转移，到时候赛库就一定会出现，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立马结束这个游戏。”明显的，小陈说道汉斯的心里去了，话筒里，良久没有反应，小陈又追问了一句：“部长，你可以坦白告诉我，对于这批武器，你没有什么私心吧？”

“你说的是什么私心？陈，你是不是觉得我想靠着这批武器发财？”

“假如没有，哪你就应该允许我转移这批武器。。。。。。并且我会直接把他扔到外海，这样的话，这个治安的隐患，就可以一了百了地根除。”

“陈，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假如我们的情报有误差，盯着这批武器的人不知赛库一个，你怎么处理，假如万一这批武器流落到民间，你要知道对南非的治安会有多大的危害？”

小陈压制着自己的心情：“部长，当时为什么会同意这批武器入境，为什么你们杀了这个谎，而这批武器还是留在德本，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和告人的秘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就像你说的，赛库我一定会把他摆平，但你们为什么这样做，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陈，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该知道的，不要想着去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后果你是知道的。。。。。。”

看着小陈垂头丧气地回到车后座，虾仔关切地问了一句：“汉斯没有同意？”

小陈默默地点点头，闭着眼，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对着开车的警员说：“把我们放到哪个破的咖啡厅，我们苦自己的车走。”

“哪我们呢？”站在警车车外面的西博问。

“西博，按我说的，检查马酷尼的枪伤。”

上了自己的车，虾仔问小陈：“我们去哪？”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小陈点了一下头：“对，看看唐马思去。”

在上高速路的交流道，小陈给虾仔做个手势，示意虾仔该走的路。

虾仔不解地问道：“刚才转弯才是去精神病院的方向？”

“我们绕路走，现在谁都不能信。”

虾仔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