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一路前走,非越一路后跟。
在嵩山,跟师叔级的人物一路走并排,还说说笑笑,恣意妄洋,恐怕引起侧目。非越的知名度不大,但是麦高不同,高厚颜值的神人,掌门道尊的童鞋,按察使,打通嵩北“小开关”,生造东南湖泽,造福一方,个个注目,人人招呼。
麦高扭头笑言,哇!世界真安静,你还是你吗,你怎么不像你了,一路不哼不哈的。我说那么多的帮主,企业老板,全球领袖们,一天到晚嘴不闲,一天不说话都好像自己不存在的样子,惶惶不可终日,今天做个最*高指示,明天秀个老年肌肉,后天高调宣布个陈词滥调,一天不刷存在感一天不自在。
非越正默默踩着麦高脚印往前想心思,没听到麦高调侃,生怕有变,毫无铺垫的娇嗔,“要,我要!”
麦高总不好意思流氓说:“你要什么?我给你。”
非越赶脚到歧义,收起萌态,恢复常态,“我要有了初级心法,我和我的玫瑰帮就能整体上一个新台阶,有望冲进中原前三甲!”话说完,眼睛点亮,温温旭日直接照进撑大的眸子,鲜橙色,绒绒花样灵动着,镶嵌上一圈金边,“真的,我很期待。”
美人坯子兼女强人坯子的出名斩望,历史潮流挡不住。
现实中人人都忙,忙眼前,忙未来,一直忙到梦里一刻不时闲,把人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本意都忘掉了一干二净!网游世界里也是,降临到♀星大陆的玩家们日以继夜,夜以继日,仓促生活,关灯吃面,差只差宣布自己是个机器人了。
励志,成功,拜金,是鸡汤,也是毒药。
麦高天天忙,日日忙,一秒掰开两秒用,没懈怠,没喘息,直到现在一刻,窥进非越的靓丽的眸子,发现那里面整个一个世界,无比温暖,舒适,让人慵懒的感觉,那里面屏蔽了外面的世界,冷酷,残暴,贪婪,欺骗。麦高好想在非越里面沉睡一场,睡*她个天昏地暗,千秋万载,在所不惜。醒过来,脱胎换骨,彻底调整,醒不过来也罢,酩酊一生,阃香一世。非越弹弹玉立,万种恣情,两人想不同感觉同,一时间,世事远离,唯洪荒野。远古的嵩山是一片汪*洋的大海。斗转星移,沧桑演变,多少催人老的感慨,多少琢磨不透的惊叹,群山挺拔,气势磅礴,景象万千。微风拂煦,暖暖的熏蒸,山野到处蓬勃,到处昂然向上发生。山道边,阵阵清幽花草喷鼻香,初夏的燕子照春天的样子飞过来飞过去,比春天还活脱。两人沿着羊肠小道,走着,走着,整个世界都松弛下来,放慢起来,生命感觉到结结实实的饱满,想爱,想拥抱,想找个参照物证明自己存在,哎,还有少年少*女味道在漫延。突然“扑扑啦啦”一大群“吃杯茶”冲出灌木丛,飞上空域,十只,百只,千只,万只,……上万只十万只鸟在蓝天里翻腾,盘旋,追逐,鸣叫,像海里遨游的银鱼群。麦高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初夏的花样比春天的多,因为绿叶们也长高长肥了,所以没有了春天那般明显突出。各种花,各色花,竟相开放,混杂在绿油油青草丛中,像织不完的锦缎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雨后的长虹那么绚烂。火一样红的五星花,扑面满怀,花瓣上五个角,离远望像一颗闪闪发光的五角星,随手捻一朵,肉*嫩的花蕊旁边还有如绵线一般细的花丝,轻风吹,花蕊像弹簧一样颤颤摇不停。白色山茶花像高山飞瀑溅出的水花,一样晶莹,一样清凉,一样剔透。远远处,金黄灿灿的油菜花海涌起波涛,海面上,纷纷点点,五光十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向阳光炫耀美丽的翅膀和风采。
冰潭,终年雾气腾腾相如仙境。冬天里冰冻,夏天里冰冷。
麦高领导非越拜见掌门。
启东打坐一团“嗯”的声。
非越很乖巧的敬上礼,“掌门道尊好!师叔好!”非越在启东面前称麦高师叔,现在顺溜得很,不带打嗝的。
启东打坐一团又“嗯”的声。
非越一双大眼睛问麦高,怎么办,掌门不搭理。
麦高施礼曰:“敢请掌门一事否?”
平地起风雷,启东一个瞬移来到麦高和非越两人面前,兴奋的哇哇大叫:“哇!你小子也肯求我了,赶紧着求!”活灵活现一个老顽童。
非越不习惯,这是掌门道尊吗?
麦高习惯,这是掌门道尊!
“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横行八刀太高深,”然后,看向非越,麦高说:“掌门能授她一本初级心法吗?”
“这般小事情啊,”启东露出失望的神态,连语音都滑落弱,随即掏出一本书递给非越。
如此容易?非越接过书一瞧,当场当机。
什么跟什么嘛!这小*妞总是一惊一乍的,麦高斜眼看过去:嵩阳心法(初中连读)!
哇靠!初级和中级连缀,本硕连读呀!这意味着非越和她的玫瑰帮,嵩山版的“芝麻开门”了。
掌门出品,必属精品。
惊喜还没完。启东掌门嘟囔着说:“麦高小友你这求都求了,是逼着贫道不好意思吗?”说罢又拿出一本书来。
非越刚刚死机,刚刚又重启,接过书一瞧,妥!又死机过去了。
什么跟什么嘛!至于折腾的死去活来嘛!麦高伸眼看过去,真真切切八个字带括号:嵩阳心法(高中连读)!
哇,没法靠!了!加强版中级和高级,硕博连读哇,江湖地位,未知先定!当别的玩家还在为初级心法苦苦追求的时候,你高级心法毕业了,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已经不是芝麻开门问题,是芝麻开花问题。
非越再次重启过,活过来,“嗷”的声落,扑进麦高怀里。麦高躲无可躲,也没想躲,没有天哪有地,没有风哪有雨,没有我哪有你,哦,我不是你爸,我只是你叔,师叔也是叔,你叔我是个好叔叔,虽然是个小叔叔,是不是乱*伦了?温*香*满*怀,饱和的膨胀,麦高在麻*电眩晕中更加分辨不清,大脑一片死机不断电的嗡嗡声。女孩子的那种特有的弹力熨*帖在麦高身上,麦高除了能硬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软了。非越偏偏抱着麦高还晃着,麦高醉酒了,晕菜了,正坐着的过山车掉空了!
身为一个理工女,非越迅速求导出一个等式,整套嵩阳心法大全+横行八刀=玫瑰江山。非越心里面的算盘珠子拨的哗啦啦的门清,一个兵强马壮,高手如云的玫瑰帮,不久将横空出世。到了那个时候,断鞭长江,饮马黄河,问鼎列国,都不再是玫瑰梦想,哈哈哈哈哈哈哈……
据说女孩子疯狂起来,全世界都能获得正常。
麦高百忙之中偷眼启东掌门,早已经如痴如睡,独自打坐一团。
出到冰潭门外,非越顿住情绪,捋一把散乱在面颊的发丝,热眼辣辣的望向麦高,感情真真的说:“谢谢你,麦高,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拿什么还,能不能还起。”
麦高刚刚被非越弄得魂飞魄散的,似乎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喘口气,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不了,顺手之劳的事。”
顺手之劳的事就已经顶住天了。
我能问你点问题吗?心中暗自祈祷,非越多么的希望麦高是个人就好了。
麦高微微点头,随便问。
你姓名?
麦高诡笑,答道,有。
我问你有没有姓,有没有名了吗?非越斜白眼瞪麦高。
麦高赖说,我确实有姓有名有姓名哦。
噢!就算。性别?
麦高说,你看着办。
噢!怎么看?怎么办?侬不流氓嘛侬,侬个小瘪三!
非越继续问,年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滑头!你住哪里?
家。
出生地?
老家。
父母?
在家。
职业?
玩。
微信?
三下五去二,一去七八里。
电话号码?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九二十七。
……
问了半天等于白问。非越下得线来,余韵未消,骂一声,“侬恰个小瘪三!”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非一凡正在看电视,瞧见女儿走来,满面春风的,笑说:“又上哪打架去了,那个麦高又打赢了看样子。”
“再过不多久,我也能亲自上阵打真仗了!”非越跟非一凡讲起嵩阳心法的本硕博连读,依然激情不已,还好不再死机了,走路直蹦高,说话学狼叫,抑制不住刚从游戏里带出的浑身性奋。
非一凡同样高兴的哈哈大笑。
“好!”
“好!!”
“好!!!”
非一凡也是得意非凡,“重要的是他品性怎么样。”
非越随口答道:“没觉得他品性怎么样。”
“啊?”非一凡吃惊不小,引羊入狼窝了这是。
“不,不是这个意思,”非越急忙摆手否认,“那小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哪里像见天围我身边转的那些公子哥们,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高手免疫力?”
“要是他对你没有多少想法,那他还能帮到你多少?”非一凡不免又担心起另外一头。
瞧这爹当的,容易嘛爹。
“爸——”非越跺脚,嗔怪道:“感觉上的事不是像你那么算的。”
“哦,”非一凡点头敷衍道:“那是,是。”
“启东掌门对我那么好,都是看他的面子,好像在还他的什么天大的人情。我一直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能叫掌门那么看重他。”
“他是玩家,有npc没有的东西?”非一凡猜测。
“多稀罕哪,我们一大票人哪!全玩家。”
非一凡摇头,“不,我是说,他有npc没有的东西,也是我们玩家没有的东西。”
“哦,对了,”非越眯起眼睛说:“现在还真不敢断定麦高就是玩家,我查户口一样的审问他,麦高总不肯老老实实回答,qq和电话也不愿告诉我,或许的,他真没有。”
非一凡也眯起眼睛,跟非越相像,说道:“在现实世界里,一个人不可能孤立的活着,如果麦高是玩家,总会有家,有家人,有朋友,总会在社会上保持千丝万缕的联系。”
非越,越说话越模糊,“我感觉这么个麦高,有玩家的机敏和无赖,也有npc的淳朴和邪恶,有玩家的德行,也有npc的特别味道。”
非越回想起游戏里麦高紧紧的搂抱,让人喘不过呼吸的紧致包围,血脉偾张,满仓涨停,经神通畅,麻*麻*酥*酥怎滴一个滋味?一时间竟痴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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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朋友们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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