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身影慢慢地椅在了门框上,单薄的外套与消瘦的身形此刻也有着一些萧索,左手上的指头只剩下了三根,来来往往的风在其中穿梭过,不知觉得带着那么些许的凉意。此刻大概还不是太冷,滴水尚不能成冰,怎能言一个冷字,木厂的房屋里除了床上的小根生与床边的大黄狗就只剩下了在门口的杨合还在那直挺挺的站着门口静静的风声里透着些不寻常,大黄狗在床边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此刻离老王出门已经有了些时辰,站在门口的杨合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木场的大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萧萧的风声与一些似远似近的狼嚎,屋后的墙咯吱咯吱的响着,仿佛一阵大风就可以刮倒,在来往的风中摇摇欲坠,像西沉的落日般,一去过后便是漫长的黑夜。
话说此刻,木场门前雪白色充斥着整片大地,几里外的消防车已经慢慢的进了山林,顺着车辙印向这里驶进着,护林员朱昌平的手心全是汗,两个手捏来捏去,该说的情况已经跟这些同志反映了,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工作,出现了差错,难免心里的忐忑像头小鹿似的,砰砰的跳个不停,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追驴的老王拍了拍驴儿的长脖子,嘴里面碎道着,出来也有时间了,得抓紧时间回去了,心里面难免有些不太放心,手中缰绳一拽,驴儿顺着劲力,咯噔,咯噔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脖子上的铃铛,在这艳阳高照的大雪地里,出来了阵阵清脆的叮玲玲,叮玲玲的响声。
也是过了些时间,太阳慢慢的往正中挪动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木场的院子,根生娘还是没有回来,后院的墙还是咯吱咯吱的透着不寻常的声响,老王正在回家的路上走着,眉角上扬着一丝无奈,不得不承认,他老了一些,身影逐渐变得佝偻,手脚也不如以往利索,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总觉得自己还像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干拼敢干,充满着一身活力,如今的一番折腾让他自己感觉到了,年月轮转不饶人啊!罢了!罢了!等儿子再大些教他本领,就可以好好歇歇了,老王心里这样想到,自己也享享福,给儿子拉扯个媳妇,自己也享受天伦之乐一般的日子,想着想着这心里也就释怀了一些,岁月不饶人那,等自己死了就葬在这大山里面,自己这一辈子怎么样也是看不够这片山水,祖祖辈辈的都在这里,自己又怎么离得开。大雪地里就剩下了这两个影子在这日光下慢慢地游荡着,好似两个孤魂野鬼一般,没有开始,没有目的,没有终点,除了那破旧的衣裳与那响脆的铃铛好像什么也没有,人呐终究比不过这天意。
嗷呜,嗷呜,一阵阵狼嚎在木场的四周先后迭起,听那些个方位似乎是个圆环把这整片地方像狩猎场一样圈了起来,也不急躁,一点点的四面八方的狼朝这里靠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