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极冷地看了这个老人一眼，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让开。”

秦晓茹终于将头上的桌布扯下来了，在看清老者的身影时，顶着满头满脸的猩红酒液颤抖着身子狼狈不堪地反身抓住老者的裤腿，声泪俱下泱泱乞求。

“院长，救我，救我！”说着，颤颤抬起手指向男人，“这个男人他疯了，他要杀了我，他要杀我，院长，干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啪”一声响起，院长反身大力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秦晓茹直接被打翻在地，天旋地转，整个脑袋都被扇得麻木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头顶上响起院长发狠的声音。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带到医院来，让你今天闯下这样的大祸！”

说着，又直接走上去，朝着秦晓茹的肚子上猛踹了几脚。

秦晓茹捂着肚子闷哼一声，趴在地毯上半天没起来。

“曹德宪。”身后，男人冷如冰窟的声音传了过来。

院长转过身去，看向手中握着枪的男人，恭敬地低下身子。

“总裁。”

“别以为演一场苦情戏，就能让这件事了结。”

曹院长喉头梗了梗，一张面皮松垮的老脸上满是哀戚。

“总裁，我不敢这样想，我也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求总裁能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留晓茹一条贱命。”

地上瘫倒的秦晓茹忽然咳嗽了一声，像是缓过劲来了。

继续不依不饶地爬过来抓住了曹院长的裤腿，哭喊。

“干爹，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了吗？”

“你个畜生东西，还敢问对错，看我不打死你！”院长说着，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秦晓茹嘴角渗出点点血迹，却丝毫不肯松手，眼睛看向眼神静静呼吸浅弱的慕佳音，眼里的恨意汹涌。

“为什么不能问，就因为这个不知廉耻的下三滥女人吗？我是没有多高尚，但她有好到拿去了！做小三，勾引富豪，嫁给那样男人还出轨，还怀上野种！呵呵，这样的货色现在竟然还想跟我抢男人！我凭什么不能教训……”

“啪啪……”

不等她说完，院长左右开弓又是猛扇了她两个巴掌，用力之大，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嘴里一片腥甜股股翻涌。

曹院长扶着心脏，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饶是这些话刚才就已经说过，此时的慕佳音还是被激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男人肃杀的眼里结起来一层厚厚的冰，黑洞洞的枪口再次举了起来，“曹德宪，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闻言，院长本就站立艰难的身子剧烈地晃了晃，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祈求和恐惧。

他慢慢将目光看向男人怀里苍白着脸的女人，嗫嚅着唇，缓慢而沉重地唤出一句。

“慕医生……”求求你……

最后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眼神里却已经说出了一切。

慕佳音半阖着眼，像是在看着他，又仿佛什么都她眼里什么都没看见，眼神木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