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知勾唇邪魅一笑，“你说呢？”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息下来后，男人一边喘息着，伸手搂住一旁累极的女人。

慕佳音不自觉地也伸出手去，环抱上了他精瘦的腰身。

心里莫名有一丝情意涌动，只是那情意并不纯粹，泛着浓浓的酸楚，让她想哭。

想起刚才那一幕，心还在狠狠揪着。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从小时记事开始便是这样，只是从前，她从未去发现过这一点。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之后她会那么依赖他的原因，因为那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除了离婚的那次。

他不但没有帮她，还把她推开，放弃他们的孩子，让她差点置身万劫不复。就一次，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心里狠狠一紧，既舍不得这温暖的怀抱，又放不下从前，更害怕会再次变成从前那样，如果他再抛弃她一次，她还能怎么办，还能活着吗？

过去五年他所做的那些，只要稍稍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就应该知道他的用心。

可是，她不敢去承认更不敢接受这样的好，所以她才想要逃离。

想逃，又舍不得，内心的煎熬无比艰辛。

“顾瑾知。”

“嗯？”

“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明白。”

男人搂着她的手臂微微僵了僵，柔和的脸色也有了一丝变化。

慕佳音被他揽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接着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你当初选择和我离婚，就应该真的是受不了我了，不想和我过下去了，可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要让她的心饱受煎熬。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你对我真有些情意，又怎么会在那时候对我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想起那时她那么无助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他对她说要离婚，连一个为什么都不给她，想起那个被放弃的孩子，她的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

好半天，没有人说话。

空气里是沉沉的静寂，鱼水之欢的缠绵散去，空气里的温度渐渐冷却。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慕佳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忘了它。只有忘了它，才能重新开始。”

她才能重新开始，他们，才能重新开始。

慕佳音摇了摇头，眉头拧得死紧，一双眼看向窗外，悠远地望着窗外青黑的天空，没有星星的倒映，她那双明亮的大眼里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光芒。

“不，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痛吗，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你吗？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对我说这番话的。”

顾瑾知低头，将脸埋入她的发顶心，无奈。

“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