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姓富商摇身一变,俨然成为了一个小学家长,盘问事情的经过。
王紫筠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王姓富商听完眉头一皱,佯装生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赶紧向陈侄女道歉。”
陈蓝华大概也清楚了怎么一回事,当即打着哈哈圆场,“算了,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老王你也别太较真了。”
“倒是祖小哥随手选的一块原石居然就能开出冰种帝王翡,若全凭手气,倒真是运气非凡;祖小哥应该是有什么独门秘笈吧,下次赌石可一定要请你,我们也好跟着沾沾光。”
陈蓝华哈哈一笑,将刚才的事情一笔带过。
祖邪笑了笑,默然不语,心想这陈老头倒不愧是商界大佬,自己这点小九九竟被他猜的七七八八。
“陈先生客气了,以后叫我祖邪(xie)就好,叫祖小哥显老。”祖邪微微一笑。
陈蓝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眼界自然不凡,有些人看似平平无奇,但本身就是个传奇,就比如眼前这位祖邪,他给自己的感觉十分特殊,此人并非常人,能拉近关系自然很好,“既然如此,以后就叫你小邪就好了,毕竟都不是外人。”
陈思蜓听到父亲如此称赞祖邪,心中十分别扭,什么叫不是外人,这无耻无下限的人,最好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才好呢。
王姓富商见到陈蓝华与祖邪聊得火热,哈哈一笑,为众人介绍自己的女儿,“原来都认识,小女王紫筠,为大家添麻烦了。”
王紫筠转过身去,冷哼一声。
王姓富商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大家不要介意,小女从小被惯坏了。”
“说起来当初见到紫筠,她还是个小女孩,如今都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陈蓝华由衷的感叹。
葛彦州见众人丝毫不提冰种帝王翡的事情,顿时心痒难耐,生怕那王家父女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想到那十倍的价格,再也憋不住,当即开口,“我说诸位,你们叙旧也叙的差不多了,那这块翡翠你们还买不买啊?”
说着,葛彦州将手中的冰种帝王翡举到了众人的面前。
陈蓝华看到那块翡翠,大约拳头大小,也是微微有些惊讶,这样一块帝王翡实在是少见,“想必这就是祖小哥选中的那块原石切出来的吧,成色上佳,倒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王姓富商见到这块翡翠也有些惊讶,不禁多看了祖邪两眼,心想这少年倒是有些不凡,转身对着女儿板着脸,“你既然答应了买下来,那就不要食言。”
王紫筠脸色有些难看,跺了跺脚,瞪了父亲一眼,低声细语,“就是没那么多钱才来找你的,要有我也用不着来找你啊。”
王姓富商很少见到女儿吃瘪,她这样的性子的确应该磨一磨,不然以后少不了要吃大亏,正好借这件事情让她涨涨记性,心中当即有了计较,佯装不喜,“既然这样我先帮你垫上三分之一,余下的打上欠条,你以后有钱了自己还吧。”
王紫筠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愤怒不已,老王太可恶,居然说出要自己给别人打欠条的这样的话,也没细想便一口答应,“好,我还就我还。”
说完王紫筠便有些后悔了,让自己还,就凭每月那些零花钱,得还到何年何月,但是刚刚亲口答应又不好反悔,王紫筠只得暗自愤懑。
王姓富商见到女儿的表现,心中略感欣慰,这丫头终于知道来钱不易,看她以后还乱花钱,将葛彦州的冰种帝王翡接过手来,细细打量,而后又递给陈蓝华,一脸认真的神情,“这翡翠价格你觉得值多少?”
陈蓝华与王姓富商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于是接过来认真打量,而后缓缓说道,“这块翡翠品相极佳,个头也不小,价格应该在百万之间。”
王姓富商点了点头,看向葛彦州,“那就一百万如何?”
葛彦州完全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以十倍价格买一块翡翠,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好,按照之前约定,我先帮女儿垫付三百万,余下的让她打上欠条。”王姓富商也是个干脆利落之人,当即掏出纸笔,写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递给葛彦州。
葛彦州听到对方要出三倍价钱,顿时眼冒青光,激动得恨不得抱上祖邪的大腿亲上两口。这真是位活的财神爷,真想找个地方把他好好供起来。他接过王姓富商递过来的支票,尽量不让自己的手颤抖,转眼间几百万就入手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涂清河生平拿的最多的钱也不过几千,如今突然被百万巨款砸头,他有些承受不住,缓缓退后,靠在祖邪的肩头,免得自己晕倒,“祖师爷?咱们不当道士了,改行做珠宝吧。”
回应涂清河的则是几个清脆的板栗。
一脸气愤的王紫筠也被父亲逼着写下了欠条,按照涂清河的要求,她各写了两张三百五十万的欠条给涂清河与葛彦州。生平第一次写欠条给别人,王紫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深深的看了一眼众人,暗暗发誓,一定要洗刷今天所有的委屈。
祖邪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上了一位少女的必杀名单。
一番客套之后,葛彦州几人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客房,静待黑夜的降临,玉龙珠宝的拍卖会总是在黑夜之中进行,因为只有夜晚才能释放珠宝的所有魅力。
猴急的涂清河一回到客房,就急不可耐的让葛彦州将属于祖邪的一百五十万赶紧给自己,毕竟自己这个经纪人身份可是得到祖师爷亲口承认的。
葛彦州则一直强调自己经商的准则,童叟无欺。但是他越是这样强调涂清河对他越是不放心,无奈之下,葛彦州只好随着涂清河一起去了银行。
祖邪独自呆在豪华的客房,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赌石大厅发生的怪异事情,他细细的感知着自己丹田那颗湛蓝色的珠子,觉得越发的奇异。
以前他只觉得自己自己这幅样子只是因为死气内敛所造成,但是细细分析又略有不同。
天地有阴阳,死气则属于阴气之中偏煞的一类。一般修炼鬼道大成的人死气内敛于丹田,感觉不到一丝死气,但是总会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邪煞之感,而且这种煞气会侵蚀肉身,这也是修炼鬼道的人之所以短命的缘故。
但是细细观察之下,祖邪发现,自己的死气完全聚集在这颗湛蓝的内丹周围,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没有那种邪煞的气息,祖邪觉得这应该都与湛蓝内丹有关。
祖邪想了想,微微放出一丝死气,与上次将身体内的死气迫出体外不同,这次他将这丝死气从掌心放出,试着控制,发现完全可行。
接下来他试着调用身体内的死气,小心翼翼地去撼动那颗湛蓝内丹,居然纹丝不动!
再尝试着将死气灌入湛蓝内丹,竟然毫无阻碍,但是紧接着祖邪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的煞气朝着自己的身体涌来,退出湛蓝内丹后,发现所有的煞气又都如潮水般散去,祖邪微微惊讶。
“死气聚在一起,时间一久便会产生煞气,而所有的煞气又全都被这颗湛蓝内丹所吸收。”祖邪渐渐发现了端倪,这应该就是自己表面上与常人无异的原因吧。
按理说,一般只有体内死气散尽,肉身成圣的地仙才会凝结内丹,祖邪有些搞不懂这颗神秘的内丹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知道生前的记忆才能知道这颗内丹的来历吧。”
祖邪尝试着将湛蓝内丹里面的煞气搬运出来一丝,顿时丹田内的死气变得活跃起来,隐隐有一种破体而出的感觉。祖邪不敢有丝毫大意,缓缓收回神识,湛蓝内丹又自动的将那溢出的一缕煞气吸收了进去,丹田恢复了平静。
祖邪眉头紧缩,这些隐藏在自己体内的煞气,是个令人担忧的隐患,万一哪天跑了出去,那么自己的神魂肯定会受到冲击,一旦神魂受损,轻则变为白痴,重则煞气入体,成为一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到时候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僵尸了,祖邪无奈苦笑。
涂清河与葛彦州此时也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刚进门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葛彦州发觉整个房间变得阴森了许多。
涂清河则有些怪异的看了看祖师爷,心想这位祖师爷没事儿把房间搞得阴森森的干什么,吓唬人玩吗,他当然不敢这么直接的问。
“祖师爷,钱到手了,这次咱们有钱了!可以好好挥霍一番了。”
祖邪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位新任掌门,“到底还是太年轻啊,能不能有点掌门的样子。”
“你也大不了多少啊。”涂清河瞥了瞥嘴。
......
另一边,云潜门在帝都筹建道庭的人,听到自家门前的扈阴蝮被害,自然第一时间联想到了玉龙珠宝将要拍卖的那件阴胆,当即也来到了青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