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阴沉着脸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们看见没有，在这宫里头，从来就不乏这等见缝插针、争宠献媚之人。你们若要君恩常在，就需时时刻刻记着个【争】字，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否则，陛下的恩宠，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嗯……”凝晖东郭氏和宣徽欧阳氏望着光猷欧阳氏的屋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冯小怜阴冷的盯光猷欧阳氏的屋子看了一会儿，旋即转身回屋，并对宣徽唐氏和凝晖欧阳氏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陛下既然去了欧阳光猷那，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再来了，你们就都先回吧，正好本宫也乏了。”

凝晖东郭氏和宣徽唐氏听冯小怜这样说，默默对视了一眼，旋即纷纷福身告退：“那臣妾等就先行告退了。”

“恩，去吧。”冯小怜阖目躺在美人榻上，挥手让他们下去。

宣徽唐氏和凝晖东郭氏一前一后出了冯小怜的屋子。临出含光殿时，凝晖东郭氏却忽然忆起一事。

“婉清妹……”凝晖东郭氏刚欲喊住宣徽唐氏，宣徽唐氏却已经顾自携着贴身婢女萍儿走了，凝晖东郭氏有些奇怪，问旁边的宫女喜儿道：“喜儿，你有没有觉得，宣徽小主今儿个怪怪的？”

喜儿探头看了看独自走在永巷中的宣徽唐氏，点了点头，道：“嗯，好像是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嗯……”凝晖东郭氏看着宣徽唐氏，越发觉得她今儿个怪怪的。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深究，毕竟在她看来，宣徽唐氏平日里就是咋咋呼呼的，情绪一会儿高涨、一会儿低落，也不奇怪。且眼下，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向冯小怜提个醒，于是也没多想，便携喜儿折返进含光殿。

屋里，冯小怜正躺在美人榻上心烦意乱的想着光猷欧阳氏从她屋抢走齐安帝高玮、想着越发可疑的妙则杨玉娆、还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黎天民黎大哥，忽听香儿来报，说凝晖东郭氏去而复返，有要事求见，她忙定了定心，让香儿请凝晖东郭氏进来。

凝晖东郭氏一进屋，便示意冯小怜把屋里无关的闲杂人等遣退出去。

冯小怜见凝晖东郭氏这样神秘兮兮的，也跟着慎重了起来：“本宫和凝晖小主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吧，蕙兰留下。”

“诺！”香儿、喜儿等宫女闻言，称诺退下。

待香儿、喜儿她们退到屋外，并把屋门阖上，凝晖东郭氏这才轻声道：“夫人，臣妾忽然忆起一事，不知……不知当问不当问。”

冯小怜见凝晖东郭氏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不禁奇怪道：“到底什么事，姐姐这样吞吞吐吐的？”

冯小怜知凝晖东郭氏向来谨慎，便握住她的手，让她放心道：“你我之间，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姐姐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有什么事情，想问便问，无须忌讳。”

虽然冯小怜这样说，可凝晖东郭氏还是不敢开门见山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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