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议政,琉妃你逾越了。”琉妃没有说完,白闫泽便语气带些冷淡的警告道,但随后又笑道,“不过爱妃倒是提醒了朕,这次便当做宠你,不作计较。众爱卿今日正好也在,不妨说说应当如何呀?”琉妃见状也不曾再答话,也只是娇笑着。
“臣以为应当从众皇子中挑选能力出众者担当大任,镇守边疆,护其一方。”一位老臣率先言道。其实此事在朝堂上早已议过,只不过白闫泽一直未定下人选。
“这些日子,儿臣在演武场练射箭,六哥次次皆是一箭便射穿了红心。儿臣以为六哥有保国之志,可担此大任。”琉妃的儿子十皇子白玄翎拱手说道。
此言一出,便有好几位皇子相言附和,之后几位大臣也趋炎附势。
白玄奕在一旁饮酒,忽然被点名,虽有些吃惊,但想到纳兰箬前些日子便让他无事时便多去演武场走动,终是明了了。
受了命,便准备明日启程。
殿外一阵喧闹,惹了众人的注意。
白闫泽身边的大监开口询问,便有一位容颜姣好的女子哭泣泣的上前哭喊着让皇上做主。
在座的人皆知道这是近来除了琉妃以外又一个得宠的主——瑾淑仪。
“何事?”皇上有些头疼的扶额。
“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妾身今日命婢子带小皇子到处走走,见过众位大臣便回来换洗一番,再前来参加宴会的。可谁知竟是一直到宴会开始了,我都不曾寻见他,问了这门口的侍卫也说不曾见过。不仅如此,有人傍晚见婢子去了皇后宫里,也不见人出来,不知姐姐是否也有见到我的皇子?”瑾淑仪一副
我见犹怜的样子在堂下控诉着。
“你这是在怀疑我?”纳兰箬在白闫泽身后为他揉额头,柔声里带着威严,“呵,小皇子有你这样的生母真是可悲。既然已经拿自己那可怜的儿子做了筹码,那便好好用计也不枉他的白死,何必急于一时?若是当真想不到方法,那便等一等,以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若是你能好好调教,他日若是当了太子,也是母凭子贵。”
“拖下去,杖杀。”白闫泽轻启薄唇命令道。
“诺,拖下去。”大监对着门外喊到。
不管瑾淑仪多么的哀嚎认错,也终是遗言。
晚宴便在这个喧嚣后不久便终了了,白玄卿与白辰溪等人自是被皇帝留了下来,在皇宫里暂居。
月歆宫里,白闫泽躺在软榻上玩弄着手里的玉扳指,而纳兰箬则是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经书。
“你若是想要扶持奕儿为太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告知朕便是。”白闫泽率先开口道。
“奕儿若是自身没点能力加持,日后即便登基也只能是被废的命。”纳兰箬缓缓开口,也翻动了一页纸。
“朕今日要留卿儿的婢子,你为何要拦?”白闫泽转头看着她问。
“你我心知肚明,那些婢子不过都是眼线。你想要挫一挫他的锐气我自是不反对,但是今日卿儿表现得太过心急,既然这些人皆是已被调教好了的,又何必如他的意留下祸患呢?”纳兰箬缓缓的开口道。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只不过,朕倒是不曾想过琉妃竟也是你的人,亏朕还以为她是枕边人,想要诉衷肠。”白闫泽拿过她手里的经书盯着她说道。
“皇上何曾把谁当过枕边人?我若是不提点提点她,他日不小心钻进了皇上的设计,变成了皇上的手中剑都不自知呢?”纳兰箬有些慵懒的打着哈气的说道。
白闫泽看向手里的经书终是来了怒气,随手一扔便快步走了出去。
纳兰箬只说了一句皇上慢走,连行礼都不曾做。她捡起地上的经书,心里苦笑着,笙儿,他果真放不下你。
白玄卿在府里看着皎月,心里自是明晓今日皇上的用意,这是要扶持白玄奕为太子的征兆呢。
原以为今年皇上只过了重阳与春节,是为南宫笙守丧,心里也是痛恨着纳兰箬这个侩子手。原来是故人已逝,情义亦断啊。
原来一心不想白玄奕为帝的纳兰箬竟也突然像变了性。呵,果真是比不得亲身儿子。
宫里少了一位扶持者,那在大臣里下手狠点便好。枕边风又能吹几年呢?
曲洛笙菲絮在白府也乐的自在。钟离轩买了许多炮竹,虽然白府向来死气沉沉,但是该过的节日钟离轩皆是会安排妥当。
府里的婢子虽是沉默寡言,对府里的事情一论只字不提,但是心里还是对于节日有所期盼。
钟离轩一早便给曲洛笙送了去,曲洛笙将它们扔在一边,在门前又是挥鞭舞剑。钟离轩没辙,便去找了菲絮,菲絮收拾一番后,便来了曲洛笙的住处两人说闹了一番。
府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钟离轩跟一些婢子。比起普通人家,白府虽是张灯结彩,但显得格外的冷清。
早膳与午膳皆是府里所有人一同吃的,人多倒显得热闹些。虽说不是极为的纷扰,但也比平时好上几分。
午膳过后,曲洛笙又去了书阁。今日的集市是极其的热闹,府里的一些婢子在午膳后皆被钟离轩放了出去。
而曲洛笙则是又溜进了书阁。今日她心里非得要揣摩出这个地方的疑虑。
曲洛笙进书阁前问了一个要出门的婢子,据婢子说这个书阁原是一直在打扫,但是她们在中秋佳节前几日突然被命令不准靠近,因而后来再没人来打扫过。
曲洛笙暗暗嘀咕,那不是她刚来的时候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曲洛笙进去后便发现那一堆书被人动过,散乱的堆在地上,书堆下面的木凳也翻倒在地,原来这些书皆是井井有条的摞在木凳上。
察觉有异,曲洛笙蹲下便看出了一块与其他地方有细微不同的地板。
曲洛笙心里惊喜,但是又怕硬来被人发现。因而重新审视整个屋子,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