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冲王源发脾气了，当时王源把正在背课文的她拉去看打篮球。结果顾悦有点生气的说到：“王源，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成绩好，你可以去玩去跳，但我不行！”

寒假中黎湘染去王源家一起复习，是黎湘染先提出来的，王源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却没想到王源根本不懂好好合作。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黎湘染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书本对着他的脑袋猛敲下去。

“你干吗？”他吃了一记，大喊大叫地质问她是不是疯了。

“我是要发疯了，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笨蛋！”黎湘染扔下化学书，气咻咻地在王源对面坐下，瞪着他，“王源，昨天让你背的公式你干吗不背？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看他委靡不振的沮丧样子，黎湘染拳头发痒想扁人的心都有了。

“顾悦和我吵架了。”王源闷闷不乐说道。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因为她吗？黎湘染叹了口气说：“你前天、昨天都说过了，我没有失忆，不用一再重复。”

“我也没有失忆。”王源托着腮帮凝望窗外蓝天，口吻苦恼，“阿染，我心里很难过，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乐趣。你教教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想她？”

如果我有办法，也就不必为你难过了——傻瓜。黎湘染在心底苦涩地回答了他，但现实中只能沉默相对。

“阿染，我们和小悦一起复习好不好？”王源回头，视线停在黎湘染身上，眼中的热切让她吐不出拒绝的词汇，就像好几个月以前，樱花盛开的季节，他对她说：“我喜欢的人，你也要喜欢。”

黎湘染点了点头，严肃地翻开化学笔记本，指着自己整理的化学方程式说道：“你把这两页方程式背出来，我们就带上她。”

因为喜欢，所以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无怨无悔。就像黎湘染为了王源答应替顾悦补课，王源为了顾悦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背出了整整两页的化学方程式。黎湘染看着王源兴高采烈地骑着脚踏车飞驰去找顾悦，她在凛冽的北风中叹了口气，呼出的气体与清冷空气接触凝结成了白雾。

小舅舅一直忘了提醒：其实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特别是当你喜欢的人，爱着另外黎湘染一个人。

春节到顾家向母亲和继父拜年，对于黎湘染来说像是脖子上套了绞索，就等着见到顾悦时收紧绳扣把自己勒死算了。

每次避无可避地不得不与顾悦同桌进食，她要不吃得飞快赶紧离座，要不低头猛吃，回家常常因消化不良而胃痛。

黎湘染磨蹭了半天，才在外婆的敦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红色的新大衣出门。她在弄堂口遇见了和父母一同去亲戚家拜年的王源，她礼貌地先向两位长辈拜年。

“湘染，今天很漂亮嘛。”王母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

王源的父母很喜欢黎湘染，这个女孩经常来找自家的儿子，不遗余力帮着他提高成绩，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王父私下里旁敲侧击问过王源是不是喜欢黎湘染，得到的答案却是满不在乎的一句“我们是好朋友”。起先他们还以为是王源试图掩饰，及至后来顾悦也加入复习小组，看看自己儿子对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态度，立时就明白了。

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子，不知哪户人家有这福气娶回家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