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断月崖已被火光照亮,山下人头涌动,杀声震天,各派虽然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面对这看看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又有何惧,往日只是不放在眼里,若是真要动手,只是动一根手指头,定然让这些门派从江湖上消失,众人心知命不久矣,不如大杀一场,拉一个人垫背。
山林间杀成一片,腥红弥漫。地面所倒下之人尽是些小帮派,反观这几十人,越战越强,眨眼间,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如此大的损失,小门小派如何承受的住,立刻有人喊退后,可是哪里还来得及,这会,已经被杀得只剩下区区百人,敌人乱成一团,顾不得多少,四处乱跑,纷纷被逼入一条山涧,四下无路,进入了死胡同。
带头的柳尘风,剑尖挥舞,可谓英姿飒爽,无论正道魔道只管叫好,一身衣衫,早被鲜血染红了,向他们挥了挥手,转眼看着团团围住的小帮小派,在他眼里甚至是懒得多看一眼,尽是轻蔑,随手一剑,躲避不及的两人头身分离。
众人饶有兴趣大打量着他们,实在不知道这点实力也敢杀上来,后方一众和尚口念佛号,为死去的人超度,“这帮和尚真有趣,都快死了,还在念,无聊至极”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位沙弥站起身道;“我佛慈悲,他们想来也是遭到了王炫的蛊惑,不然,怎会这般大胆”
人群中,一位大汉站出来,面色恐惧,跪在地面道;“这位大师说得对,我们都是被王炫骗了,说搞不好你们都可以鲤鱼跃龙门,所以这才起了念头,各位大侠饶命啊”
众人心知肚明,也只有王炫才有这个面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效忠,不久黎明将至,谁都得死,还管得饶不饶恕,唯有这些和尚才多此一举,若是下地狱,有人垫背也是很好的,不远处传来千羽泷的声色道;“要杀就快点”
这下,所有人杀性大起,缓缓逼近各帮众派,瞬息间,又听不远处有人呼喊道;“各位,解药找到了”
闻言,几十人都愣了愣,各派之首,面面相觑,解药,何时来的解药,待得那人跑进,一看穿着,便知是九龙教的人,血玲珑上前一步,带着几分疑惑道;“你乱说什么,拿来解药”
那人气喘吁吁道;“是真的,是一位名叫李中旬的老伯亲手给我的”
各派之首,以及千羽泷,帝释天纷纷走了上来,李中旬江湖上谁不知绝世医仙这个称号,非他莫属,虽说消失二十年依旧如雷贯耳,还不得各派首座开口,一众弟子七嘴八舌相问,男子拿出一个很普通,集市上也可买到的瓶子,千羽泷伸手接过,看了他一眼,眼光闪烁不定,半信半疑道;“给你药物的那人,他在那里”
玄青真人,喜出望外道;“如果真是他,多半是解药了”
男子道;“老伯他正陪着燕教主”所有人就只有燕天行不见身影,看来是已经消耗过度,站立的力气都没了。
这会已经跑得远了,再看向山顶,在跑回去,只怕力都不够了,刚才打斗连御空飞行都免了,这一下,众人脸上早就没了血色,面色苍白,看去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倒地的模样,千羽泷打开药瓶,清香味扑鼻而来,吸进去沁人心脾,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好舒服”众人一脸惊奇,几十人各自都闻了闻,说不出的舒适,顿时直觉体内真气顺畅,处处均匀。
千羽泷当下打坐运功,好一会,呼出一口浊气,脸上一下恢复了光彩,再也没了一点病态,惊叹道;“好神啊”众人看在眼里,那厉害多想其他,都入地打坐,过不多时,一口口浊气从众人嘴里吐出,皆是面露惊喜,化魂烟造成的伤害,尽数压住了,只需休养半月,功力就可恢复如初。
“阿弥陀佛,李施主妙手回春,怕是菩萨下凡,一定要好好多谢”法震大师轻叹道。
千羽泷道;“这是应该,大家快回去,一定要好好谢过才行”
正要返身回去时,迎面走来一人,一身黑色衣衫,面容枯瘦,眼里却是神采迥异,身后背着一人,九龙教众人大惊,都冲上去道;“教主”
李中旬摇了摇头道;“各位节哀顺变,教主已经西去了”说完,将燕天行尸骨放下,只是面容,丝毫没有一点痛苦,就像安静中死去,十余名教众纷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千羽泷,帝释天,正道众人也来到尸首前,纷纷叹息,玄清道;“当年一幕已经不可查了,既然你已经死了,我们与九龙教的恩怨一笔勾消,九龙教不再是正道之首”
千羽泷道;“老弟,你才是三杰之首,我们都不如你啊”
帝释天倒是显得无所谓,耸了耸肩道;“你这一死,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打起了几分警惕,中原三杰,可说是三足鼎立,这才让江湖避免了一番腥风血雨,即使是燕天行消失了二十年,帝释神殿也不敢轻举妄动,无时无刻不在查探他的下落,如今一死,少了一人,帝释神殿历来就是武林的一个对头,只是这一百年来动作捡点了一些,千羽泷是朝廷之人,虽说手下不缺乏高手,但是要维持朝廷的稳定,不得不分散大量的精力,尤其是几个东南西北五宫主,这帮太监,极其棘手,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被皇上赏心的势力,很难分心对付帝释神殿,这些年来各门各派,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只怕到时与帝释神殿开战,千羽泷帮不上太多的忙,何况江湖之事,他也管得很少,没了九龙教,失去了燕天行,这等惊才绝艳之人,很难与帝释神殿一战。
思索一番,若是正道各派合力,打不过至少可重创,到时候就等千羽泷来解决了,眼下只有如此了,只见帝释天,一脸自得,除了对待千羽泷还算礼貌,面对正道各派,压根不看在眼里,走到李中旬身前道;“救命之恩,他日涌泉相报,李大夫是除了千羽泷大人为,我最为敬重之人,有时间可到帝释神殿来做客”
李中旬笑道;“殿主客气了,到时候我一定来”两人有客套的问候几句,帝释天便带着只剩下的六人迅速离开,接着各派纷纷上前道谢,客套话不绝于耳,说完就走,不多时,除了千羽泷孤身一人,还剩下九龙教众人。
“大人为何还不离开”血玲珑问道。
千羽泷眉目深锁,苦笑一声道;“也不知道,燕老弟当年有没有看错,究竟是不是一个绝色女子,我查询多年,就差幽月宫那一处了”
众人一怔,当年谁又清楚,九龙神功万毒不侵,何况区区女色,不仅是千羽泷,天底下各门各派都在暗中查访,毫无音讯,即使幽月宫,燕教主绝无动心的可能,至于看错,更不可能,只能说明,那女子的美色,甚至穿透了九龙神功的心法,深入教主的意识里了。
想一想,不由得心惊动魄,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绝不会无缘无故发狂,除非是心血来潮,随意编了个故事,当年教主看到的那个女子究竟美到了何种地步,只怕不要超越人的可识范围吧,好几种猜测毫无头绪,千羽泷只得无奈,抱拳回礼,转身走了。
九龙教众人围着燕天行,一时哑口无言,又是磕了三个响头,白龙使道;“按照规定,历代教主死后,一定要回到本教火化”
众人怎会不知,各自点了点头,站起身,血龙使背起燕天行,朝着李中旬道谢告辞,李中旬道;“走之前,教主还交代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李中旬拿出衣袖的布料,摊开时细看,上面还有一行血字,李中旬交给白龙使道;“教主的遗言就在上边”
看了几个字喜色道;“错不了,这是燕教主的字迹”
“快看交代了什么”催促下,一行行字看了下去,越看脸上迷茫之色道;“这,这行得通吗”
血玲珑接过也看了一眼,与白龙使者对视,李中旬看在眼里,情况他心里清清楚楚道;“教主临终前说了,十年后自然有个孩子来接任教主之位,各位莫要担忧,这事答应了教主,谁也不可以说,一道难关要相信教主的眼光,我敢保证,十年后必然是一位惊骇人世的少年带领九龙教,各位姑且等上十年又有何妨”
众人面面相觑,看完了教主的遗言,九龙神功怎会交给一个外人,还是个小孩子,在这二十年,教主就一人躲在小村庄,当年去的时候,还遇上了好些孩子,看来便是其中的一位了,众人还能说什么,白龙使道;“多谢李前辈告知,你的恩情九龙教必然相报,后会有期”目送一众人离开,也返身飞向了山洞。
幽幽月色洒在两人身上,雪嫣秀美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思念,仰头望月,不知许久,叹了一声,移开目光,又看着燕绫纱,盯着那张脸,仿佛是天赐予的一般,一时看得有些呆了,这等美貌,天下间几个女子可及,谁看了难以相信是个男儿身。
“小姑娘看傻了”雪嫣回过神,看着已经回来的李中旬道;“老伯伯,男子也能张这么美,这不是要让天下女子自行渐秽”
天下间,还真没有几个男儿长成这样,看着他的脸,面色一惊,突然想起什么,嘴角露出笑意,只是没有开口,雪嫣看在眼里,疑惑道;“李伯伯,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了前些日子一些琐事而已,我们走吧”蹲下身正要抱起昏过去的燕绫纱,咳了一声,两只眼缓缓睁开了。
“燕老爹”轻轻却喊了声,整个人神色低落,萎靡不振,李中旬拍了拍他的手,输入一股真气,一下子清醒,将刚才的过程说了一遍,燕绫纱又大哭一场,李中旬只得叹息安慰,待得他停止了哭声,抱在怀里,带着两人腾空而去。
相距北苑城外二十里,阴林间,古道上,六名幽月宫女子,缓缓走来,不远处正好有茶摊,六人坐下,要了一杯乌龙茶,这会已经走了半日,烈日当头,汗流如珠,绕过这座山,就到了幽月宫山脚下,这会歇一歇再走,凤天雪看了眼六人,来时上百人,这会只剩下六人而已,想起先前的一幕,还好除了自己,与幽莲,其余人皆是修为低浅,还好没有相信,荒芜珠是真的,宫中一众高手,并未带上,心头也难以平静,一杯茶饮尽,林间小道前,迎面又来一群人,尽是幽月宫的人,一位美貌少妇道;“属下迎接来迟,请宫中恕罪”
凤天雪道;“不碍事,也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不然也死不了这么多姐妹”
幽莲哼了一声,显然在为昨晚的事情恼怒,这算是九死一生道;“王炫那种人,真不知道如何坐上副教主位置,九龙教的人难道全是有眼无珠”
经过昨晚的事谁又静的下来,凤天雪白了她一眼道;“好了,亏你还是副主,哪有放不下的,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天幸”
众人未在多言,当凤天雪询问了宫中一些事外,付了账继续前行,刚刚走了几步,只听身后有人喊道;“宫主,请留下一步”
众女回头看去,一身黑袍,胡须丛生的男子跑了过来,正是李中旬,一旁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无疑是雪嫣了,凤天雪面色惊喜,若不是他及时赶来送上解药,众人哪还有今日,待得人走到跟前,抱拳道;“李前辈,不知有何事”
李中旬笑道;“凤宫主,老夫有不请之情,希望宫主可以答应”
凤天雪道;“前辈大恩大德,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小女子定然不辱使命”
李中旬也是欣喜,将雪嫣推上前道;“宫主,这小姑娘名为雪嫣,是在下故人的一位女儿,恳请宫主收下”
几十双美目盯着这个表情羞涩的小女孩,看了几眼,眼中大放异彩,这般极好的资质,世间难见,摸了摸她的头道;“小姑娘几岁了”
雪嫣老老实实道;“十岁了”
有几位女子眼见这女孩可爱,上千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些修炼法门,雪嫣经常听燕夫子讲修炼之道,悟性极好,回答顺口而来,众女子惊讶相顾,幽莲更是惊呼叫好,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聪颖,长大后即是龙凤,凤天雪也是禁不住上前问了几句,雪嫣的回答,让她神态间,闪过一丝震撼。
“宫主,你看怎么样”这等罕见的资质,若是不收下,只能是愚蠢之为,当即点点头道;“我收下了”
李中旬笑了笑道;“老夫在这里就先谢过宫主了,还有些事未完,就此别过”
渐渐的,看着他走远,雪嫣咬了咬牙,眼中千思万绪,只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嫣儿怎么了”凤天雪问道。
雪嫣回过神道;“没事,有些舍不得”凤天雪嫣然一笑,当雪嫣再细细看清时,倒吸一口凉气道;“大姐姐,你好美啊”说着,眼神变得恍惚,想起燕绫纱那张脸,与他相比,你也不过如此。
心里的想法谁又会知晓,凤天雪掩嘴一笑道;“油嘴滑舌,我们回宫去乘凉”离开时,一脸不情愿,众女只当是平常一般。
渐渐的,幽月宫众人已经走远来,古道上,两道人影也走了出来,正是李中旬与燕绫纱二人,刚才开始,就在一旁观望,燕绫纱惆怅叹气,虽然往日老被这女子欺负,但是感情上还是舍不得,枯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该放下的一定要放下,不然自讨苦吃”
燕绫纱道;“雪嫣去了幽月宫,我该去哪”
李中旬沉思一番,燕教主临终只是,特意嘱咐要将此子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可是天下门派众多,若是去名门大派,风气优好,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碍于这小子一身九龙神功,必然有被察觉的危险,若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帮派,鱼龙混杂,又太不安全,若是要找个一身正气,又是个小门派,彻底保证这十年的安全,倒是颇有难度,仔细一想,符合这两点,就只有去出家当和尚,如此一想,苦笑一声,若是教主泉下有知,恐怕被气炸了,何况这小子男儿身,但是貌美远胜过世间女子,只怕去当和尚,在众光头面前会何等不堪,也会扣上不良之名,贻笑大方。
这一下,倒是苦恼了十倍不止,两人眼下无事,点了一杯茶,慢慢品尝,燕绫纱见他一直是深锁眉目的样子,索性没有想问,抿了一口茶,好香啊,叹了一声,在山村喝的茶,都是那般苦涩,还以为天下所有的茶也是一样,欣喜之下,烦恼也渐渐消散,再抿了一口,片刻喝完了一杯,再看李中旬,第一杯一半还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燕绫纱已经喝完了一壶,擦了擦嘴角,抬头只见他依然愁眉,思索着,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去哪啊”
李中旬似乎没听见,终于又见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还未离开最,只听他咦了一声,想起什么,片刻又快忘记,努力的回忆,砰的一声,一拍脑门大笑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燕绫纱吃了一惊道;“李伯伯,你想到什么了”
眼见他迫不及待,放下茶杯,摸出一锭银子道;“我们走,老板结账”这种小生意,何时见过这么大的元宝,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得远了。
两人来到城里,买下一匹马,沿着东方前进,这半日两人一直在马背上疾驰奔跑,到了晚间吃了饭,然后继续赶路,途中只听李中旬说了句,地方就在东海一代的小岛上,名叫白云庄。
这般日起赶路,中午吃饭,然后又赶到深夜,睡上一晚,又是如此,这般跑了好几个城镇,途中换了两匹马,过了八天,终于放缓了速度,眼前又是一座城,名为冀东城,这城已经到了海边,燕绫纱眉开眼笑,终于可以看到大海了,内地的人,终生未见过大海到底是什么样子。
两人走进城里,热闹繁华,北苑城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原来海边的城如此之大,如此之繁华,可谓惊鸿一片,两人行走在街上,燕绫纱还是带着斗笠,甚至说话声都让他轻声轻语,街道上还可见一些各派名门的人,李中旬道;“天下的繁华都在这座城里,好看的岂止这一点”
从清晨走到晌午,两人来到海边码头,商船来来往往,卸货装货,络绎不绝,燕绫纱大呼一声,顺着海风,跑到了海滩,轻轻走到海水里,淹没了脚下,这下哪儿还管李中旬的叮嘱,看了看一片蔚蓝的大海,张开双臂,大叫出生,似乎在宣泄,这下引来不少人的眼光。
抬头望着海天相接,隐约间,可见每一座岛屿,孤立在海上,好几艘船的开向了那个岛屿,李中旬来到身边,一把拉着朝着船上走,严厉呵斥道;“臭小子,乱跑什么,以后时间多的是,眼下第一件事是去东坡岛”
上了船不一会船便开走,燕绫纱坐在船舱里,静静的看着海外,此生若是没看过一眼,呆在小山村里,真是白白来世间走一遭,大约一个时辰,岛屿已经清晰可见,一草一木看在眼里,岛上还是有一些房屋,只是非常稀疏罢了,看来居住的人不多。
来的船只有区区两艘,靠岸后,两人迅速上岸,眼见一众人像刚才那样从船上卸货,前来迎接的人,为数不少,燕绫纱正想多看,便被李中旬生生拉着往前走,一路之上,倒是没有什么可见的景色,外围由人工建筑,到了里面,郁郁葱葱,山林密路,当来到一座石桥前,李中旬轻笑一声,过了这里就到了,在地面踏了三下,好一会,眼前一人影走了过来。
那人一生白衣,面色端庄,看着黑衣人道;“原来是李前辈”
李中旬道;“白风翼,该不会又不在岛上”
那人笑道;“庄主正在练功,既然前辈来了,还是老样子,先进来喝一口茶”眼眉又看着一边的孩童,疑惑道;“这孩子哪来的”
李中旬道;“你别问这么多,我今日来此有事与他相商量”那人也不多话,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过了石桥,绕过一个小沟河,眼前变得开阔许多,偌大的一个庄子展露在眼前,房间鳞次栉比,错落有致,两人走到大门,眼见白云庄三个大字,赫然醒目,这幅字写的着实不错,进了大门,走过想接的走廊,来到一处大厅,对燕绫纱而言这好像是进了官府,只有官府的住宅才有这么精致。
那人倒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李中旬喝了一口,兀自道;“白云庄,历来是隐世隔绝,就是图个清静,白风翼,白庄主,是个大善人,心胸旷阔,即使我也十分敬重他”
燕绫纱下意识点点头,外边脚步声传出,人影来到两人眼前,一身白袍紧身,面相不算俊秀,但也看去气质雄厚,又带着几分儒雅,令人看了容易亲近,中年男子道;“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中旬站起身道;“白风翼,以前见你都要等上好几日,今日,却大不相同”
白风翼道;“你这是什么话,今天正好没什么事,生意清淡了些,不呆在这里,还要去哪”
“哈哈哈,原来如此”大笑道;“老白,今日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小忙”
白风翼不置可否道;“这是那的话,你的面子我还不会给吗,又却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呃,这孩子是谁,带个兜里干嘛”目光一下也看到了一旁的孩童。
“今日可不是味药材而来,而是为了他”指了指燕绫纱。
此刻燕绫纱也看着白风翼,好久没来这么豪华的地方,被人这么盯着看,只觉心不在焉,微微闪开目光,他的表情白风翼怎会看得到,一脸惊奇道;“李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
李中旬毫不隐瞒来意点点头,燕天行,九龙神功,甚至燕绫纱男女之别也未说清,除了这两样隐瞒外,剩下的都说了,云里雾里还加了一些谎言,已满其圆说,白风翼深信不疑,得知过后,面色惊容,哀声叹气道;“可惜了燕教主这等俊才,就这么死了,只怕九龙教以后要沦为二流门派了,那好我就收下这女孩”
“噗嗤”一声李中旬竟是笑了出来,让人看在眼里满是疑惑,怪眼一翻道;“时候不早了,白兄,我就不留下了,先走一步了,不如你来送送我”
出了白云庄,两人在石桥分开,客套两句话后,见得他走远后道;“老家伙,搞什么鬼”
重回到山庄进了大厅,只见燕绫纱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见到自己来,站起身道;“庄主有礼了”
从李中旬口中得知此女叫做燕绫纱,名字听来,就如月亮般轻柔道;“绫纱啊,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还不快跪下了拜师”
侃侃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白风翼道;“绫纱,还戴着斗笠做什么,刚才一来就带着”
燕绫纱点点头,腼腆的应了一声,白风翼道;“可怜的孩子,若非你运气好,遇上了那老家伙,只怕就要死在街头了”
又轻轻抚摸了他的头道;“我是你师傅,该是取下来让我看看了”
燕绫纱愣了愣,想起那些日子,见过自己的人,无论男女,皆是惊叹,包括李伯伯,沉吟一声,缓缓取下了斗笠,那张天若之颜,映入眼帘,白风翼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入神了,两人就这般对视,好一会,燕绫纱当先转开眼道;“师父,你怎么了”
白风翼缓缓回神,下意识笑了声道;“小姑娘,如果饿了就说一声”
燕绫纱知道就要这么说,一脸为难之色,这回不说还不是会知道,鼓着气道;“师父,其实我......我不是女儿身”最后两个字只有苍蝇嗡嗡声可比,只是还是传入了他耳里。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