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祸患
作者:丝羽花韵      更新:2020-04-28 03:26      字数:7831

好久,赵琳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眶兀自泛红,看了眼前方李中旬,时而揪一下燕绫纱的脸,时而搭着马肩,好不快意,看了看,微微沉默,若是能与燕天行交合,生下这个孩子那该是多好,片刻又叹了口气,一脸苦涩,跟着他十余年,难道就对自己没有一点爱慕,仅仅与白风翼交谈投机,就将自己白白给了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越念越是忧伤,不知不觉的又哭了起来。

李中旬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血玲珑说他喜欢燕天行,也猜到了一二,当下也安慰了几句道;“燕教主惊才绝艳,世间难找第二人,若是能配上赵护法,那真是天造地设,可惜了,燕教主有此一劫,偏偏摊上这么一件怪事,谁能想到啊”

哭了一阵,这才逐渐平息,苦笑一声道;“他一身九龙神功,威慑天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就这么,这么一个小小的媚术,就被迷住了,这未免太滑稽了,九龙神功百毒不侵,何况是这么一个障眼法”愣了愣,又是打了个寒颤道;“该不会是那女子的美貌,真的破得了九龙神功,我的天啊,这该有多美,若是如此,江湖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中旬也不知从何说起,若是真是破了九龙神功,这女子的貌美,只怕不可言语而说,甚至不可说,不可想象,天下间,莫非真有这等美貌,沉思一会,摇了摇头,只怕教主是中了邪,到底是什么邪术破得了九龙神功,天下间还真是找不出来,自从九龙神功创造出来以后,不要说中原,即便是中原之外,浩淼荒芜各般大凶之处,所出鬼术,邪术,巫术等等,各种毒物,尽皆是奈何不得,两人这般思索,赵琳一时间将天下各种术法都说了一遍,说一遍又是分析,然后摇摇头,只怕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出答案,燕绫纱听入耳力,这些东西老爹也说过,好多都忘记了,就连破解之法也说了,听来的确没有一种能对九龙神功丝毫撼动。

“哎呀”忽的,赵琳惊呼一声,把下方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她站起身道;“中原三杰,实力相仿,其中帝释神殿尤其让江湖人惊怕,莫不是这帝释神殿动了手脚”

听闻此话,李中旬点了点头,颇有道理,只是其中端倪百出,帝释天修为不见得超得过燕教主,何况帝释神殿并不擅长摄魂迷心这等控人之法,至于朝廷千羽泷,更不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杀了燕天行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眼下燕天行已经死了几年了,如果还没有人继承九龙神功,过不多久,江湖上便是帝释神殿的天下了,如今九龙神功下落不明,燕教主死的时候让自己放话,说了到时候有一个人来接任教主一位,凡是接任之人必须是会九龙神功之人,这几年帝释神殿还算老实,不敢妄加动手,心头不禁一叹,燕教主果然聪明,若是还在,岂会让帝释神殿喘息。

接着,赵琳再次猜测了几番,没有一样是合情合理,苦苦一叹,只好作罢道;“李先生游走江湖,难道就没有丝毫线索”

李中旬摇了摇头,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自己走遍天下,所见之中,还真没有一种东西,能侵害有九龙神功之人,见他摇头,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看了看天际,似乎整个人疲软一般,歪着坐在太师椅上,默不作声,之间神情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李中旬也未开口,一双目光落到燕绫纱身上,这会,陆芳羽等人也围了上来,这让他更是欢喜,若没有这位老伯伯,恐怕自己等人早不在世上了。

过了一阵,大门外刘义走了进来道;“主母,中原各派已经走得干净了”话落,见得赵琳入神,准备转身回去,只听她道;“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刘义道;“主母询问便是,小人定当全然回答”

赵琳道;“你们三十余家丁,各个身怀绝技,修为不凡,偏偏到这白云庄当下人,这是何种道理,莫非你们是在避难据我所猜,江湖上还没多少人敢跟你们为难”

闻言,刘义不由得心头一紧,嘴里唯唯诺诺,听不清在说什么,随即,赵琳又呵斥一声,刘义干脆鼓着气道;“我们自然有苦衷,只是眼下还不便说出来”

“砰地一声”刘义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了门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其余几名家丁见了,纷纷往后退缩,主母当真是生气了,李中旬赶紧阻止,再接上一掌,只怕性命不保,李中旬于整个中原乃至天龙教都有大恩,自是不会对他出手,转过身道;“不说以为就没事了,你们修为虽强,但还是及不上我,别妄想打白云庄主意”

刘义一脸痛处,厉色的盯着她,这婆娘好生厉害,不愧是燕天行随身护法,只怕动起手来,讨不到丝毫便宜,天龙教虽然是白龙使者暂代教主,但是见到这女人,依旧要给三分面子,又想,若是要打白云庄主意,鬼才来当家丁,眼下敢怒不敢言,见得她不再理会,赶紧退了出去。

李中旬叹了一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继续在这事上猜测,这女人怕是要当场对自己发难,只好转开话题道;“赵姑娘,你是决心与白云庄断绝关系”

赵琳看了眼白云庄四周,神色间尽是蔑视道;“区区白云庄,若非天行哥瞎了眼,我毁十个白云庄也不心痛”最后一句更是咬牙切齿,深恶痛绝之情。

李中旬一怔,天行哥这叫法,天底下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称呼,看来要断了她的念头,除非燕教主活过来,哀叹一声,堂堂天龙教护法,却是一个傻傻的痴情女子,当初燕教主要你嫁给白兄,你若是执意不肯,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又能拿你如何,当时拒绝,也不会有今日之悲剧。

“娘”只见一位少女跑了进来,正是白雪道;“爹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怎么如此狠心”

赵琳也毫不掩饰道;“只怪你娘命不好,嫁错了人,你应当姓燕名雪,阴差阳错,却是姓了白”

白雪木然相望,到嘴的话咽了进去,赵琳又道;“你若是跟那姓白的,就不要来找你娘,我也不是你娘,跟着娘你就得姓燕,否则,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娘”又是一声大叫,就连李中旬也大吃一惊,膛目结舌,不敢相信,燕绫纱倒吸一口凉气,老爹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是虚言,算了,以后离女人远一点,转头看了眼身后蓝家两名女子,也痴痴的望着赵琳,似乎也被吓住了,想起赵琳的面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白雪哑口无言,伤心之下,朝着白风翼房间跑去,李中旬也懒得理这女子,继续说下去也是蛮横无理,斜视一眼,颇有鄙夷之色,心想,还好老夫年少时想通了这回事,要不然今日这事就会落到老夫身上,可惜了天下好多男儿,明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偏要装作看不见,蠢货太多,皇帝死在女人身上也不稀罕,带着燕绫纱等人迅速离开。

入夜,众人饭饱过后,回到房间,五人谈笑风生,无话不说,尤其与陆芳羽阔别这些时日,当真是想念的紧,莲水霖带头四人都通一口气,让师兄不要离开,哪知陆芳羽还是拒绝,说道,年纪到了,总会出来,迟早要遇上,见得他再三推脱,众人只好不劝,但说到今日,都觉这位师娘完全变了,变得不近人情,好生可怕,不多时,只听门外一阵疾跑声,推开门时之间白雪跑了过来,这位大师姐,还是要尊重,各自敬了礼。

白雪却并未进入房间,张口便道;“喂,你们五个听着,以后本小姐姓燕,名为燕雪”

五人愕然,果然还是改了,白雪微微垂首,有些丧气道;“或许你们觉得不妥,哎,要是我爹是燕教主那该有多好,本小姐便是少主了”

五人都应了一声,燕绫纱心道;“九龙神功只得男儿练习,女儿身如何练得,你做了少主也当不成教主”

待得她哭泣一阵,唠叨一阵后,便自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原来从她嘴里得知,赵琳本身就不爱白风翼,自从燕教主将其嫁给了他,便是对白风翼,恨到了极点,只是往日并未表现出来,对燕教主也是恨,更是爱,爱恨交织,说不出的痛苦,饭后回到房间,当场与白风翼断绝关系,还要白雪选人,白雪虽然舍不得爹,但是爹确实太平凡了,如何配得上娘,甚至骂了好几句燕天行脏话,燕绫纱不住唏嘘,要是老爹还在人世,知道你们这般行为,非气死不可,如何会要你们,燕老爹洁身自好,本来不近女色,偏要想着老爹,本来是苦,就不知道离开么。

陆芳羽苦笑一声道;“没想到师娘,师姐如此狠心,师傅往后岂不是要孤单了,这可如何是好”

燕绫纱兀自一叹气道;“师傅说女人天生便爱虚荣,对了,记得好像有位伯伯一心出家,整天都醉于佛经,好像看到一段说当时释迦牟尼佛有位弟子,长得颇为好看,有位女子爱慕至极,为此求过几次,佛陀不应,便是绝食相逼,本来佛陀倒是无所谓,只因这事是因为这位弟子而起,若是那女子饿死,他岂不是难辞其咎,造下罪孽,佛陀深知此等不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便要哪位弟子自己抉择,无可奈何,那弟子只好娶了那位姑娘,结果好多同修,只觉他违背了伦理,不适合出家,颇有嫌弃”

四人一惊,虽没看过佛经,但也不知真假,若是如此,这女子破坏僧团,便是坏了道场,四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只见对方容貌秀美,甚是艳丽,是不是也会遇上这等蛮横女子,到时候还得躲得远远的才是,都觉自己容貌妙胜女子,女子美色,何足挂齿,若是天下男儿都长成这般,那才有趣。

白雪走后,李中旬也走了进来,看了眼众人道;“明日我便要离开,芳羽,你便与我一同出岛”

次日清晨,旭日刚刚露出一片红光,赵琳一声不应,带着燕雪便走了,过了午后,众人用过餐,李中旬带着陆芳羽当即离开,私人依依不舍,目送两人走远这才回到庄内,白风翼自是回到房间,四人无所事事,来到后院无聊下着棋,又过两个时辰,之间另一位家丁走了过来,莲水霖道;“千影叔叔”

家丁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想起,前日庄里的名称都被一一点过,肯定是躲在一角,全部记住了,随即释然,淡淡一笑道;“原来在下棋啊,庄主又接到一笔生意,恐怕要耽搁几个月才回来”不用说,必然又是一件大买卖,四人不以为然,庄里好吃好喝,再多的钱有何意义,家丁转身离开后,莲水霖秃废一般道;“我要是有千影叔叔一半的修为就好了“三人嗤之以鼻,再等上十年八载再说不迟.

四人下棋一直到深夜,燕绫纱回房打坐练功,气息运转,不知多久,这才睁开眼,眼见天际群星稀疏,明日看是要下雨了,刚才打坐,一下子睡意便去了,有了燕老爹所传的根基,耽搁多久也觉得无妨,到了申时,只觉无聊,便来到后院凭着四下微弱的烛光散步,兀自散步,就似无头苍蝇,乱跑乱窜,庄子后院很大,本来就不熟,这样乱走一通,一时找不到路了,咬了咬牙,看来只有天亮了才好回去,看了看四周到处走走无妨,当下一直朝着前方走,听师傅说后院之后又是山林不过修建了一番,常人可以在上面行走,最高处还有望月亭,风景特好,心下好奇,径直走去。

到了后院最后,微光下果然只见前放一片茂密,再走得近,只见一处还有人工修建的道路,燕绫纱信步走上去,越走得深,越是寒冷,再走一会,眼前便不是那般茂密,视野开阔不少,再走得近,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有一亭子,在这里过一夜算不错,正当欣喜之下,只听后方脚步声响起,燕绫纱吃惊,这会夜深人静还有人来,来不及多想,闪身躲到道路另一边的小沟里,眼看后方,只见火光浓浓,又听脚步声络绎不绝,这一下更是吃惊,至少好几十人,莫非白云庄所有家丁都来了。

如此想着,见得众人走进,第一人竟是白风翼,纷纷挨着数了一遍,不出所料,三十余人都来了,皆是朝着那间亭子走去,亭子在火光照耀下越显清明,四方亭一角,还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衣衫,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阵了。

众人走到亭子之外一丈处,朝着那位黑衣人鞠躬道礼道;”风翼率领庄中所有家丁,问候老前辈安康“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我等何必见外,今日之事,我也捏了一把汗,还好那位李中旬老兄聪明,顺着话硬是将这理由说活了,燕天行的确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我也好生佩服,死了的确可惜“

众人默不作声,确实只觉惊讶,听他赞叹燕天行,不知是何用意,燕天行修为极其高深,虽说厉害至极,我等打不过也不至于害怕,单打还可以过上好些招数,哪怕只有七人组合成七星阵,打不过燕天行,至少不至于落败,至于跟你打,三十余名高手,将天下间有名的阵法及其精髓重行合和,反复操练,与你交战,衣角都摸不到,即便再来个中原三杰从上中下三链接绞杀,在你面前也不过儿戏,尤其是那速度,只要是人都不可能到达,那速度已经超过天下修为理论大成,好像人只有两个眼睛,一个头,两只手和两只脚,丹田等等也只有一个,一模一样,而你就像冥冥之中多出了一样,简直不可思议,能和你打的,只要是人都打不过你,只有去找鬼神和你打,这样才能找到同样的鬼魅般的速度,靠后一些的人相觑一眼,若是如此,天下亿万众生都学习九龙神功,或者天魔大法,看你独自一人能否打赢。

即便是这种话想到了一起,又怎敢说出来,白风翼歉然道;”前辈哪里话,我等维护前辈名声不致泄露乃是应该“

黑衣人道;”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要了,我有急事,这段日子不能照顾你们了,可要多加防范“

众人齐声应道”是“还未看得清楚,有的眼皮眨了一半,前方莫名其妙的没人了,过了好一会,才有风呼呼吹来,随即停息,众人骇然不绝,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风还可以随人邂逅,不用随着人的身躯而起么,过了好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这是人还是鬼,或许刚才是错觉,前辈早走了,那是千里传音吗“不知是谁叫出了声。”不对,这怎么会是千里传音,难道还能把影子传过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所以,各自胡乱瞎猜,都被刚才的一幕震惊了。

两里外的燕绫纱看的真真切切,看入眼的那一幕,可谓是大饱眼福,想了想九龙神功所有要诀,只怕全部练成,也远远赶不上那位前辈,刚才的速度简直比之鬼魅还快,消失一幕刚刚眨下眼正好看见,却来不及睁眼,就仅仅比之一瞬间还快,不但如此,而且还是随意展开,好可怕,若是为难中原,且不是中原各族人都要遭殃了,如此一想,禁不住微微发颤。还好并无恶意,反而是个好人,前辈说有急事,倒是不知有何急需,不愿说出给众人,想来众人也帮不上忙,前辈神通广大,无边无际,若是也办不成,眼下这等人又能做什么。师傅能结交这等高手,平生也是安全了。

只等众人安静下来,白风翼转身道;”前辈此言大有道理,今次一役,白云庄必然名动天下,是福是祸谁也不知,但绝不可掉以轻心“众人都应了声,在白风翼领头下,原路返回,燕绫纱跟在身后,到了后院中烟水塘边,悄悄转回到自己房间。

到了早晨,燕绫纱故作无所事事,随便转了一圈,但见好多家丁,有些神态恍然,胡不守舍,眼看之下,只觉一脸烦恼,燕绫纱心知其中缘由,也不道破,再次回到房间,见得刘义端着饭菜进来,只是说了一句小公子用饭,便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燕绫纱吃几口就看他一眼,眼光飘渺不定,深情中还有莫名的火热,看来黑衣前辈带来的震撼着实不小,尤其是那速度,无可比拟,或许人世间再也找不到有这么快的速度了,即便是疾风,又能如何,思念间,也入了神,桌上的饭菜吃完过后,莫名其妙伸出筷子夹菜,只听叮的一声,筷子与盘底碰在一起,回神再看时,饭菜一点也没剩下,又看看刘义,一脸茫然,好一会,看见桌上没了饭菜,这才走来端着菜盘子走下来了楼。他呼出一口气,庆幸昨晚没睡,一通乱走,歪打正着,正好遇上了,不然那一幕就要错过了。

咚咚咚,又听几声敲门,门外莲水霖道;”小师弟,还在睡啊“

燕绫纱道;”早就醒了,师兄有事吗“

莲水霖道;”师父已经走了,我们去后山玩“

燕绫纱正有此意,后山风景,昨晚啥也没看见,正好眼下没事,舒舒心也好,笑了一声,当下答应。

如此转眼,默默地已经过了数月,后山虽然大,仍然有尽头,边缘后又是大海,反反复复,五人已经去了好多次,各处风景都看了一个遍,开始还觉得舒畅,看多了也并无啥意思,再过一个月,五人也没有再去后山的打算,此时此刻,白云庄里的人早就认得熟了,一眼看去,都是那些老面孔,尤其是看着诸位家丁,就觉无趣,但是五人在一起时,互看都是漠然走神,随即又是大笑,无所谓的神色。

这几个月来,除了中原正魔一流大派,不少毫不入眼的门派,无论黑白,纷纷前往东坡岛献礼,只是所来的门派,无论何种礼物,白云庄家丁尽皆拒绝,实在推拖不掉,三言两语说过,收下后都给了四人,其间四人也问过缘由,原来这些门派自知实力不够,想要拉拢白云庄,眼瞎白云庄三十位家丁修为高深,放入中原,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力量,四人也未在过问,只是房间的物品,已经快放不下了,这天,天色暗沉沉的,转眼又要进入冬季,大海边波涛汹涌,来往的船少了些许,几艘船靠岸,又是一堆货物下船,人数大概也有一百,白云庄已经有几个家丁前去迎接。

百余人中,一位面色发白,但两眼如光,嘴里始终有着一丝笑意,看去颇为滑稽,上前抱拳道;“白鳄帮,笑白面特来拜见白庄主”

个头较高的那位家丁,飒然一笑道;“原来是白鳄帮,副帮主,在东南一带,在下颇有耳闻”

笑白面道;“说笑了,区区白鳄帮,哪里比得上你们白云庄,此番前来特意送上一些翡翠,珍珠,还请笑纳”

十几箱纷纷打开,果然是一些翡翠首饰之类,看了两眼道;“副帮主,何须如此大礼,只不过庄主有一笔大生意,五个月前就出去了,还不知何时回来”

笑白面一惊道;“五个月,这生意倒是挺大啊,白云庄富甲一方,果然是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这是庄主聪慧过人,经营有方才有今日局面”两人在客套一番,笑白面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白云庄虽是生意行家,商场无情,得罪的人也不少”

家丁大吃一惊道;“敢问帮主,这话从何说起,经商一行,本来就是利益至上,只要不做黑心债,何来得罪,莫非是要反悔不成”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这倒是不算啥事,而是......而是”听他结巴了好几次这才顺口道;“还不是你们自己惹的祸”

几名家丁听来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实在不明其意,只道他是信口开河,笑白面道;“这几十年来,白云庄生意做得大,倒也隐秘,据我所知,经商的各家,不管是正道,魔道皆有,这可是对的”

几名家丁也点点头,何况家丁三十人中,正魔两道的人都有,笑白面摇了摇头道;“这就对了,方今天下表面上是正魔两道均衡,实则魔道要衰败一层,自从二十年前,燕教主失踪,九龙教离心涣散,这些年虽说合并,依旧远不及当年,正道的实力下降可是不少”

家丁道;“这倒是一个事实,不过这又有何得罪人有关系”

笑白面道;“你是有所不知啊,自从五个月前,正魔两教各自从东坡岛回来之后,魔教好多分支都去向帝释神殿打小报告,说什么生意上被用强亏了本,后来仔细一查,好多事情都有与你们白云庄有关,前年,帝释神殿分支,万雷门,就被你们耍了一道”

家丁思量一会道;“这倒是有这件事,可是他们出言反悔”

笑白面神色更是深沉道;“你们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啊,这下可好,这笔账都要算到你们头上,我白鳄帮也暗中调查了一番,你们出手打魔教分支门派大概三十余次,有好几次硬是不讲理,生生将人家家产掏空了”

几人一怔,竟然被查出来了,愣了愣,默默点头,笑白面摇摇头道;“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燕教主还在,正道压过魔道一头,陪个礼就好了,只是现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找你们了,朝廷千羽泷大人也无法出面干涉”

话落,几人犹如晴天霹雳,一时说不出话了,帝释神殿,实力极其雄厚,高手如云,如何敢于一战,除非找死,笑白面又叹了一息道;“正道门派的人你们也有打过,明知危险,却是置之不理,还好,白云庄并未与我白鳄帮有冲突,不然,亦不会罢休”

良久,白鳄帮一派离开,几名家丁身子动也未动,忽的,身后脚步声响起,四人纷纷跑了过来,只见地面又是一堆堆箱子,珠宝不计其数,心里纷纷叫苦,房间如何堆得下,转眼又看了家丁两眼,兀自沉默,燕绫纱道;“千影,千绝,血手叔叔,你们怎么了”

三人一怔,缓缓回过神色,干笑一声道;“没事,就是亏了点小本,四位公子,今日天色冷了,多加衣裳”四人应了声,随后,又有十来人,一人抱一箱,返身会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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