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刘徐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过众人一眼,不就是客栈里相遇的七人,他愣了愣,满腹疑惑,可以判定从刚才打斗,七人便在灌木里等待,缘何相救?,莫非只是萍水相逢。
沉思一会,无论何种缘由,总是被救了一命,心头说不出的感激,抱拳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还未跪下,圣灵子轻轻将他抬起,刘徐一惊,身子竟是起来了,这一跪用力不小,在这少年面前,使不出一点力,心头暗叹,好惊人的修为,至少林风玉远远不及。
圣灵子欣喜道:“刘大哥,无须多礼”一旁,天乾,元坤二人,微微惊讶,百味杂陈,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修为仅仅不到四阶的凡俗,何以让他有这般兴趣,
刘徐看着四人道:“今日多亏四位兄台,不然,我一条命就交代此处了”
四人面不改色,抱拳道:“刘公子何出此言,此番恩德,应当感谢我家公子”
刘徐对着圣灵子鞠躬致敬,这一次,却没有阻拦,圣灵子脸上满是春风和悦,眼中丝屡波澜柔情,刘徐与他对视一眼,周身不由自主的一震,好一对清丽的明眸,看的一眼,四肢百骸,如同着电一般。
下意识收回目光,尴尬一笑道:“多谢公子,来日定然涌泉相报”
圣灵子摇摇头道:“不用了,所谓相遇即是缘分,既然有了缘分,必然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命运使然,刘大哥有危险,怎能坐视不理,江湖道义而言,这是应该做的”
此时,刘徐面虽歉意,心间万分愕然,纵然清河门只能是二流门派,实力不容小觑,未免也管的太多了,这少年,看着自己的神态,总有几分不对劲,寻思片刻,找不出端倪,也不清楚这些人究竟何门何派。
这时,天乾飒爽英姿,哈哈一笑道:“刘公子,为人大义凛然,英雄豪杰,不拘一格,远远听闻,一切起因,是因为一位叫媛儿的小姐,想来你俩是一对恋人”
刘徐哀叹垂目,脸色惆怅,神色落寞,苦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清河门小姐,方心媛,自小与在下定下娃娃亲,打算十八后结亲,只是在下资质鲁钝,修为太差,媛儿天资聪慧,文武双全,自觉不配,本想等到修行大成后,再做打算可是……”紧促眉目,深恶痛觉道:“谁知道各派崛起,蜀山最为翘楚,蜀山掌门觉通道人的养子,白颜,竟是看上了媛儿,这几年来,方门主始终不同意,要我放弃,如今,有一年未再见面,趁着这次蜀山宴会,门里上下匆忙,偷偷溜了进去,可惜,晚了一步”
圣灵子叹了口气,又想起燕老爹时常会兀自感触的言语,喃喃道:“人世情爱,男女之欲,总是让人醉生梦死,可悲可叹”八岁时不懂,这一刻算是明白。
“什么”刘徐一脸惊奇,不知此话何意。
圣灵子回过神,挠头道:“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人世间,如你之人,怕是不在少数,情字一关,当真让天下人,难分难舍”
刘徐面目哀色,苦苦一笑道:“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心胸这般豁达,刘某佩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出自何派,改日定然登门拜谢”
当然,灵教是绝不会说出去的,心念急转,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一行七人,就是四阶高手,绝非一般的小门派如此挥霍,何况还有天乾,元坤二人,灵教二阶高手,几乎二流门派一主,便是这个水准,清河门,二流不用多说,至于三流,只有内部南海一带,天沙帮帮主,二阶高手。
此处位于中土边缘,灵教以外,唯有清河门最是有名,沉思一会,心有一计道:“刘大哥太客气了,在下高行,北苑城,白玉门少主,这两位是左右长老,据说北疆一带有异花,治疗百病,价值连城,这才匆匆赶来”
这套说词,临时之变,也不知能不能让他相信,刘徐一惊道:“北苑城,千羽泷大人管辖的地方,早就听闻,这个地方,有十个门派,势力雄厚,能混的风生水起,绝非简单”
圣灵子一愣,心中吃惊不已,一个城,竟然十个门派驻守,千百年来绝无一列,久久不出中原,看来真是孤陋寡闻了。
想了想道:“莫要夸大了,比起这十个门派,白玉门根本不算什么”
刘徐却是摇头,口气急促道:“怎么能是夸大,十个门派,哪一个不是高手如云,清河门门主,顶天等同灵教二阶高手,据我所知,十个门派,二阶高手,分别三人,而两位兄台的修为,起码三阶以上,还有小兄弟你的修为,从刚才的判断,我就知道,你比清河门门主似乎还要……”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他皱起眉头,深思一番道:“伯仲之间”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一眼,修为平平,资质一般,这眼光倒是毒辣,一眼便看出虚实,再交谈下去,只怕灵教的身份被当场搓破,得不偿失。
天乾道:“刘公子过奖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我家公子侠义心肠,见到这等无理之事,路见不平,自是要管上一管,事情已经解决,天色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刘徐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此别过”
准备动身离开,只有圣灵子恋恋不舍,静静的盯着,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微微沉吟,好一会说出一句道:“刘大哥,你要去哪”
刘徐默然沉顿,看了眼远方,目光诙谐,清河门是回不去了,天地之大,又该去哪里,冥思半晌,或许此后的生活,只能在江湖上浪荡,圣灵子没来由的话,让乾坤二使,相视一眼,颇为无奈,何必多管闲事。
片刻,两人同时一惊,想到什么,难不成要收下此人,只听刘徐道:“媛儿此生是见不到了,清河门收留我,而我怎能配得上媛儿,不可怀恨在心,大丈夫能屈能伸,顶天立地,有什么地方不能去”
圣灵子目光炽烈,嘴角泛起笑意,一言一语,一气一魄,像极了燕老爹,天下间,绝不会再有第二人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
忽的,心血来潮道:“刘大哥真愿意放弃方小姐?”
话落,天乾,元坤互相瞄了一眼,果然猜中了,刘徐紧紧握着拳头,内心一番挣扎,他不愿再多说,说得越多,情伤来得越深,现在的他还不愿拔不出来,过久了,自然而然就淡了。
圣灵子道:“不如这样,刘大哥就跟着我们,保证,一年之内,让你胜过清河门所有人,把方小姐从蜀山里抢过来”
“啊”众人大惊失色,听得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句话。天乾,元坤赶紧上前劝谏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么做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何况蜀山正道之首,白云门等于得罪整个正道门派”
燕绫纱讶异道:“为什么”头歪斜的看着两人,刘徐骇然,到底是年少无知,还是如他所说,天底下,谁敢对蜀山出言不逊,他到底是什么人。
放眼各方势力,有此能耐,只有千羽泷,还有一个便是不管天下事,人畜无害的灵教,心头猛然泛起波涛,不管是哪一方,绝不是蜀山派比得上。
目光回落到少年身上,他为何要帮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一面之缘,未免太不成道理,世上哪有这样的缘分。
天乾,元坤解释一遍,说了几种对灵教不利的局面,圣灵子会意,只得黯然叹息道:“刘大哥,对不住了”
刘徐道:“高小兄弟的心意在下心领,只怪我修为不济,罢了,随缘而去吧,一个人反而落得轻松自在”说着,两臂展开,畅快的吸了口气。
圣灵子幽幽道:“可是,刘大哥,你以清河门为家,眼下叛出,今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难道真要四方浪迹,居无定所”
这一点,刘徐没想过,但却早有心理准备,点了点头,思索好久道:“多谢小兄弟关心,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知道结果,且走一步看一步”苦叹一气,似乎打定主意道:“高兄弟去往何处,这会闲来无事,不如结伴,让我送你一程”
圣灵子大喜道:“好啊,正好赶回去复命,天下各派已经去往蜀山,想来他们都动身了,去蜀山如何”
“走”两人相视而笑,走在最前方。
青阳城,中原内部约五万人口的大城,位于各城中枢的最核心,紧邻江河,位置优越,许多经商的人都要从河道而来,城内繁华自是不用多言,蜀山派广邀天下各派,城内街道上,到处都是各派人马走动。
城外百里,山岭起伏,延绵相续,纵横千里,地势险峻,半围着青阳城,另一边又是河流,从下到上,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于军而言,是易守难攻之地,正魔大战后,青阳城损失最小。
由于山峦重叠,处处陡峭,山顶直入云霄,没于云海,遥望只见白云,难见山巅原貌,山岳巍峨,难得的钟灵奇秀之地,浑成天然,自是开宗立派的首选。
正魔大战前,蜀山派为首的大大小小门派,多有十家,占地广阔,大战后,各派消亡,地域便荒废下来,普通门派更是不敢驻扎,自灵教入中土以来,各派如雨后春笋,就地崛起,依然选择当年的老地方,青阳城一带,当属蜀山派正道之首,最是出名,天下皆知。
蜀山派驻于最高的一座峰,内分六处,一处一脉,共六岳驻地,蜀山六脉,掌门千玄道人,参功造化,除去灵教圣子,当与蝶绝神,魔教万冥天宫,血阴祖师,统称中原三尊。
这天,蜀山派山脚下,热闹非凡,各门各派,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只看人数,恐怕就不下万人,几名长老,带着上百人维持秩序,通往的山路,分三道,左边为正道,右方为魔道,中间不属于任何一道,路途蜿蜒直上前,阶梯直入云海深处。
天际,一片阴霾,只听吼声响起道:“千羽泷大人驾到”
顿时,众人驻足抬头看着上空,上千人落下,轿子如枝叶般缓缓垂落,接触地面,没有溅起丝毫尘埃,众人错愕,抬轿子的人,显然是一个高手。
“凡夫俗子,见到千羽泷大人还不跪下”一人呵斥道,场中数百人,没有一人下跪。
只听轿子里传来一声无妨,那人掀开帘子,他走出轿子,一身黑色衣衫,面孔却是用一具银色的面具遮掩,他看过众人,又看着眼前的几名蜀山长老。
千羽泷缓缓道:“敢对本大人无礼,看来有几分本事”
短短一句话,阴郁邪魅,隐含煞气,众人无不恐惧,骤然间,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转眼,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好惊人的修为。
若是放在十年前,没有人不会跪下,因为正道只有天剑门,雪山派两家,魔教更是不伦不类,上不得台面,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蜀山派不敢说能胜过千羽泷,却是绝对实力强横,差不了多少,众人如何肯屈于淫威。
也只有几名长老堪堪稳得住,众人盘坐调息,尽量不被这股气息干扰,几名长老大喝一声道:“千羽泷,休要放肆”
几人周身红芒,来势汹汹,千羽泷冷哼一声,周身紫气萦绕,袖子扫过,只听铮铮碎裂的清响,几人同时倒飞出去,手里的剑断为两截。
众人失色,面色吓得惨白无血,几人皆是蜀山派长老,放眼中土,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几人一起,竟然走不过一个回合,所有人暗自揣测,千羽泷的修为到了何种境地,实力的差距,没有人敢心生对抗。
几人站起身,扔下手里的剑,一人道:“倒是我们大意了”互相对视,点点头,顿时,周身戾气大增大喝一声道:“千羽泷接招”
四人速度极快,竟是看不清身形,众人看在眼里,就如一道残影,一闪而过,千羽泷沉下一口气,四面八方各击打一掌,前指后掌,一会阴柔似水,一会刚猛无比,四人轮番攻击,皆被他巧妙化开。
转眼,四人各分一面,前后两人脚踏七星,身形轮转,左右两人引动真气,一人与右手,一人于左手,走乾坤二位,阴阳合璧,中间形成一股漩涡,千羽泷惊咦一声,两手摊开,无色真气犹如火焰般升腾。
随即,两面各扫,周围空间,一边炽热,一边阴冷,几人震惊,两气被分解了,一人喊道:“强行破开”
前后二人交错齐攻,不留丝毫破绽,生生破开,阴阳二气,左右二人,围着千羽泷,转着圈交手,脚步呈现倒八字,攻守开合,游刃有余,过了十余招,不分上下。
千羽泷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灵教可真是烂好人,所猜不错应该是周天星斗大阵,玄天神煞大阵里学来的”
话落,眼疾手快,一指点住一人,左转一周,前后两人动弹不得,气势减半,四人大势已去,左右二人依然没有放弃,两道真气汇聚,成四方绞杀,千羽泷大袖一挥,两股真气被弹射倒飞,两人赶紧撒手,力道反弹,游遍全身,顿时,剧痛难忍。
两人在地面嚎叫打滚,痛苦不堪,千羽泷从怀里拿出两颗丹药,弹入二人嘴里,很快,剧痛减缓。
一人苦苦一笑道:“莫非这就是太玄经的威力”
没有人愿意甘心,可这一战,差距太大,不得不服,抬轿的一人走入其中,一脸轻蔑道:“凡夫俗子,还不快快下跪”
众人无奈,满腹不愿,却不得不跪,几百人逐渐的弯下膝盖,这时,四面八方传来清丽的笑声,悠扬婉转,勾人心神,不远处的路上,数千人浩浩荡荡的行来。
众人欣喜,又站起身,看着来路,最前方十人,白衣胜雪,蒙着面纱,一阵清香浓浓,沁人心脾,场中的煞气,瞬间,烟消云散。
走进时,九灵圣子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悠哉的打着扑扇,长发飞舞,晃若如仙,定睛一看,十人的身姿,依旧那般美妙。
“许久不见,千羽泷大人还是那么高傲”九灵圣子清风云淡的说了一句。
跟随千羽泷的人马,没有一人出来呵斥,站立原地,沉默不语,几个粗莽大汉,看着目不转睛,痴迷无知,尘世间的风景,莫不过这十人。
千羽泷笑道:“蜀山派好大的面子,连诸位圣子都请来了,看来这一趟,有好戏看了”言外意味,似乎多了几分调侃,尽管蜀山不如灵教,好歹是正道之首,话中显然不乏污蔑,几名长老脸上请青白分明,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九灵圣子道:“此话差矣,蜀山派邀请天下,何来面子一说,我们自己要来凑热闹,时至今日,中原人才辈出,远胜正魔大战之前,不看一看,岂不可惜,老是呆在教内不出来,固步自封,往后就孤陋寡闻了,怕是传出去成笑话呢”
面对十人,千羽泷不敢轻视,目光一一扫过,什么也没说,只听沉下一口气,不多时,刮来一阵阴风,灵珠子轻笑道:“我来”
微微闭上眼,片刻,只听轰然炸响,中间凭空爆裂,真元四散,众人失色,纷纷腾空躲避,转眼,地面尘土飞扬,一片狼藉,千羽泷后退一步,被几个下人拽住才稳住身体,而灵珠子,原地不动,丝毫没有半分受损。
灵珠子道:“半吊子太玄经,虽然有荒芜珠的加持,千羽泷大人可还远远没有吃透呢”
几声咳嗽,千羽泷松了口气,面具下的眼眉惊骇难掩,神识竟是如此强大,太玄经繁复生涩,若非几十年如一日的修炼,很难最终大成,转过身,不再理会走了进去。
这时,十人从天降下,白衣飘飘,仙风妙姿,众人行礼道:“见过掌门”
最前方的白胡子老头,便是蜀山派掌教,千玄道人,十人来的跟前抱拳道:“老道在此谢过圣子”
九灵圣子扶起道:“不用客气”一一见过,寒暄几句,跟着千玄直往蜀山飞去。
蜀山六脉,每一脉占地广阔,一路朝上飞来,阶梯扶摇直上,到了半山腰,进入云海,又是巨大的石桥,连接蜀山主峰,鸿钧殿便位于主峰中间,飞过石桥,落入一片巨大的云海广场,地面整洁,不见丝毫尘埃,每一块一尺见方的玉石铺成的地板,上面还雕刻着一朵莲花。
广场又分为三层,每层五十步阶梯,前两层人来人往,已经布满了酒席,灵教几千人,落在第三层,众人四下瞭望,灵教人数众多,广场宏伟壮观,几千人密密麻麻站在一起,占地远远不到一半,而上面两层又相对窄了一些。
“诸位圣子先行入席”带着十人飞到广场第三层,数千人第三层显得拥挤,教令等一阶,到次三阶高手几百人,一百六十左右,一同去往第三层,四阶以下,留在第一层等候。
山下,上万人分成两面,合拢至石桥,石桥容数人并排通过,中间由红线分为左右,石桥最前数名弟子维持秩序,还是正道左边,魔道右边,千羽泷众人不敢怠慢,当正魔两派走过,他走的是中间,踏着直线而行。
午时,正魔各派纷纷到齐,广场一层,各派接踵而至,第二层也去了一半,大约两万余人,人数最多的当属灵教不可。
各派入座,第三层,各派掌门所在,灵教十圣子外,还有教令也在其中,第三层最是稀少,尽管如此,只见席位,正魔分开,二十五对四十,第二层便是各派长老,人数比第一层多了何止一倍,还有一半,也被弟子辈的占去。
此次宴会,邀请的皆是各派掌门长老,或是得意门徒,多余的将就打发即可。
待的众人坐定,千玄道长,站起身,端起酒杯道:“各派道友如约而至,实在是让老夫蓬荜生辉,老夫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喝过,他又盛满,对着灵教众人道:“这第二杯酒,便要礼敬灵教好友,中原各派能有此番兴盛,远远超越以前,不可想象,灵教功不可没”
各派向着灵教诸人敬酒,九灵圣子连连回应,十人反复应喝,没多久,脸上绯红似霞,十人竟然没有运气逼散酒意,任由酒意袭遍全身,挨着教令的灵云子,使劲摇头,面纱飘起,绝色容姿,展露眼前,众人微微一愣,迅速回过神。
教令站起身道:“千玄道长,我教圣子不爱酒荤,更不喜爱血腥肉骨,还请换成素菜淡饭,清水粗茶即可”
十人纷纷点头,很快换了一茬,只听一声“阿弥陀佛”金禅天宗主持,元虚大师道:“善哉,善哉,诸圣子,仁义无双,大善者也”十人也跟着口颂阿弥陀佛。
“蠢货”不远处,千羽泷喝着茶,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众人不明所以,到底指的是谁,千羽泷耸耸肩,不理不睬,元虚皱眉,此时也不好发做。
各派何等人物,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第三杯,自然而然,是灵珠子,天下各派崛起,离不开灵教,灵教中,又离不开灵珠子的传授,论关系,还是各派之师,灵珠子以茶代酒,众人礼敬,足足喝了有不下十杯。
敬酒完毕,又坐了下去,千玄道人道:“既然各派英雄豪杰,那老道便直说了”
看过在座诸位,沉思一会道:“各派虽然崛起,却又分为正魔两道,遥想当年正魔大战,死伤惨重,差点断了根基,所以,为了避免悲剧,必须要有一个准则,各己约束”
闻言,各派一片唏嘘,神色各异,自古以来,正魔两道水火不容,多有交战,总体而言,邪不胜正,魔教始终逊色一筹,天下自久分立以来便是如此。
正魔两道,若能和睦相处,天下间,怕是不会有一人相信,魔教若是作恶,正道必然铲除,即使没有任何交集,仅仅因为正邪相分,依然免不了交战,关系如此,又该以何物做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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