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端起碗往嘴里灌，她倒是没露出什么诡异的表情，平淡自然得很。

李鹤栾看着她，把手伸进口袋里，他口袋里有糖。他在考虑要不要拿给她，看她的样子，似乎这药也不是太苦。

最终，李鹤栾还是没把糖拿出来。这药见效快，余穆刚喝下去就发困，没多久便睡了下去。李鹤栾放了糖，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看着余穆。

他的房间装横设计极为性冷淡风，非黑即白。除了必备的床与桌子，就啥都没了。他看着看着，困意油然而起，他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余穆身上清冽的香气飘散开来，让他的心里蓦地沉静。

余穆睁眼就看到靠在床边的李鹤栾，她轻手轻脚爬起来，她不想打扰到李鹤栾。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李鹤栾睁开眼，眸中星光四溢，他摸起他放在边上的眼睛，边戴眼镜边接电话。

“今天下午去s市找姜淮的奶奶。”队长掐掉自己手中的烟，难得严肃说道。

“好。两点到警局。”李鹤栾抬眸看了眼抹口红的余穆。

队长看了下自己的腕表，那他们差不多两点十分可以出发，这个时间不算晚，“嗯。”

双方约好时间就结束对话。

余穆抹完口红凝视着口红出神，她早上画了眉，不用补，口红被她吃的差不多了。口红的香味像巧克力，她一直想尝尝，可惜她怕死且怂。

她低下头准备穿鞋，李鹤栾突然凑到余穆面前，余穆的手顿时僵住。

李鹤栾盯着她嫣红水润的唇看，眸中藏着让人不懂的饥饿感。

余穆若有所感，她想了想，把口红放在李鹤栾手心里，“你想吃啊。”正好帮她尝尝口红是什么味道的。

“……”他想吃的可不是这个。李鹤栾把余穆的口红放在口袋里，正好碰到糖纸，发出声响。

余穆对他口袋里的东西起了好奇心，“嗯？”

“糖，要吗？”李鹤栾拿出糖，放在余穆面前。

余穆抓过糖，这糖应该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买的，那很有可能是给她喝完药后用的，那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拿出来？男人心，海底针啊。“这糖是给我止苦的？”

李鹤栾若无其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就是给她准备的，他不正面回答余穆的话，而是转移话题。

“我去外面等你。”

待他走后，余穆麻利地穿起鞋。二人赶到警局的时候，正好两点，不多不少。一群人到s市姜淮奶奶在的敬老院时，被敬老院的环境震惊得无法言语。

敬老院在乡下，他们去的时候能看到有老人担着草喂敬老院前面池塘里的鱼，还有在敬老院边上的菜地里浇菜的，用的自然不是水浇准确得说是兑水的尿。

几个人隔得老远都能闻着那股味儿，余穆、李鹤栾以及壹米苏三人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这三人仿佛闻不到臭气似的。死气的臭味可比这个重多了，这种程度的味道还真不能让他们怎么样。

反应最大的是个实习的小警察，他捂紧自己的口鼻，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撑着棵树干呕。说来也巧，那警察正好是之前接余穆电话的那个。小警察白白嫩嫩的，双手细腻温和，不像做过重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