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临沭一口气如鲠在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边人高马大的坐回椅子!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到底是气闷,他有一些烦躁的去来回纠正头顶的军帽!
“是吗?我也很遗憾!”玉凉卿伸着腿,长得一塌糊涂的睫毛覆盖住了璀璨的星眸,带着微冷的寒霜。
玉临沭指着他,一肚子火气,结果半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起身,对着他吼道:“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玉凉卿的神情顿住,看向对面气急败坏的父亲,薄凉的唇勾起:“我不愿意!”
“好好好!你还不愿意了?那你在这蹲到老得了。”玉临沭怒极反笑,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不停,像是小时候随时会抄起木棍,朝他扑过来。
“爸!”玉凉卿皱了皱眉,很快松开,淡淡陈述事实的语调:“我犯法了!”
我犯法了!
玉临沭怒气爆发的瞳孔一瞬放大,在他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坐在椅子上的玉凉卿,薄凉的唇冷漠又道:“我愿意接受任何法律制裁,包括,不会做任何保释行为途径。”
玉临沭应该更生气的,可是,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胸膛里的满腔怒火突然在慢慢消失,阴冷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出去!”玉凉卿很清楚明白的声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修长的腿迈出,竟是准备撤退。
“玉凉卿!”玉临沭喉咙滚过轰隆声,重重的怒吼。
玉凉卿顿住脚步,淡淡道:“爸,你回去吧!”
话落,他朝刚好打开的铁门走去。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玉临沭承认,这是他迄今为止,说过最为狗血的话。
几乎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玉凉卿的身影果然顿住了,他像是没有想到,玉临沭会知道这件事,还是以这样的形式道出,英俊的脸短暂的恍惚了下,眼神弥漫出冷意。
铁门重新关上,他踏着优雅从容的步调,重新在椅子坐下。
玉临沭也坐回了椅子,凝视着他,重复:“她真的有那么重要?”
唇角爬上不客气的嘲弄:“重要到可以让你放弃尊严,抛弃如火中天的事业,甚至不顾年迈的爷爷?”
玉凉卿望着他,眸底波澜不惊,唯有聚焦的瞳眸,总有几分阴霾的意味,他没有任何辩驳,甚至一丝逃避的回应,说:“是!”
玉临沭想说什么,又看到玉凉卿换了一个坐姿,唇角掠过凉笑,冷静的可怕的声音:“那怕她眼里并没有我的存在,我还是会自作多情的这么做。”
还知道这是自作多情,不算病入膏盲。
然而,很快玉临沭就后悔了有过这种想法。
“所以,你可以把人打到残废,终身和医药相伴?”玉临沭作为父亲,甚至他自己都知道,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确确的说,从来不明白,他骨子里反骨,到底还能做出多少疯狂的事情来。
残忍吗?玉凉卿抬手搭上桌子上,骨节如玉的指尖轻巧的敲出有节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