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告别欧阳明性,带着两个随从离开洛城。三骑马向南飞驰而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来到巩县城外,忽见洛水岸边站着一位美丽少女,双目注视着洛水,在那里出神发呆。
突然,温柔惊呼道:“夫人,那好像是小姐啊!旁边就是她那枣红色的千里闪电马”温夫人举目细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这丫头偷偷跑出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她她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小姐!”温柔大声喊叫,那少女好像没有听见,仍站在岸边一动不动。
温夫人催马上前,叫道:“月儿!”
那少女正是云山的月儿姑娘,刚才她正在回忆过去,母亲的一声呼唤,打搅了她美好的幻想。她慢慢转过身来,看见母亲神情自然,面露微笑,看这神色,不用问,就知道娘追回了隐形衣。她不由得感到有一种失落油然而生,眼晴一酸,泪花打转,悲声道:“娘,你我共同出来,你找隐形衣,我寻云哥哥,可如今你已经拿回了隐形衣,而我要找的云哥又在那里呢?”
“月儿,这大千世界,茫茫江湖,找一个人岂是那么容易的,还是跟娘先回去吧。”
“不,娘,纵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找到。”
“月儿,不要这般任性。你可知这人世间的情,那是迷人的药啊!想当初娘也与你一样,用情过深,才带你漂流在外,十年与亲人分离,你如今既然归宗认祖,回到了天都新家,就该有新的生活,怎么还忘不了他?”
“娘,原谅女儿不孝,我去了。”
月儿说罢,纵身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温夫人站在河边,看着远去的背影,叹声道:“孩子,又要苦了你了。”
“夫人,小姐一个人在外,不会有危险吧?”温柔担心地问道。
“她会有什么危险?你通知温良他们,暗中跟随。”温夫人冷冷说道。
“是!夫人。”
温柔放飞信鸽,沿着河岸嫉快而去。
且说温夫人走后,欧阳春服用了聚灵丹,修为一下突破到气武九段。但聚灵丹的带来的灵力灵气在破阶之后,仍余势不至,继续冲击着丹脉。欧阳春本想继续进阶,爷爷却劝他不敢在有进阶之想,修炼要一步步来免得境界不稳,出了岔子。还是把层次稳定在灵武九段,扎扎实实的巩固好当下修为最好。
欧阳春进入灵武九段以后,感觉浑身经脉扩张,灵气充是,全身有施不完的劲,灵台也感清明。
“接剑,舞两下试试。”欧阳明性掷出手中剑,向欧阳春说道。
“好。”欧阳春接剑在手,轻抚光滑如镜的剑身,看见剑柄上的七颗宝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欧阳春心中浮出一种激动之情,这把七星剑,作为欧阳家族的象征,有着先辈的传承厚望,铭记着家族的历史辉煌,如今传在自己之手,担负着一种重任,他不仅心潮激荡。
片刻后,欧阳春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展开手中宝剑,激发体内灵气,将手中宝剑化作电光,飞快地舞动起来,一时间剑影飘飘,光芒闪闪。
欧阳春感觉进入灵武九段,果然与以前有着天差地别,自身灵气涌动,灵力充足,出剑速度奇快,运用自如,随心所欲,剑势流畅,轻松写意。
欧阳明性看着欧阳春,露出满意的笑意。
正在此时,有人传报,长风镖局送来请柬,邀请欧阳家主过去做客。
“这司马长风何故请客?”欧阳明性问道。
欧阳春答道:“听说司马总镖头从易州分局带回了一名叫杜子龙的青年,这杜子龙二十多岁年纪,一表人才,剑术非凡,在长风镖局首屈一指,司马长风对他十分看重。今日摆下筵席,为杜子龙隆重接风,并邀请了金刀盟盟主、青风堂总堂主狄云,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参加。”
“是这样,那倒要去看看。”
欧阳明性来到长风镖局门外,却见一位门外来了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点名要见给司马长风,说是给司马总镖头送金子来了。
司马长风正在招呼众宾客,闻听此事,深觉奇怪,这镖局从无外帐,何来送金子一说,便走出来问个清楚。
在镖局做客的那些江湖朋友,听说有人平白无故地送金子来,觉得这事新鲜,便随司马长风一同走出来观看。
司马长风看见欧阳明性,向他打过招呼,便向那位自称送金子的老者看去,那人五旬左右年纪,身着素衣,神情自然,看不出他是江湖人士,还是士农工商,更说不上其身份其高低贵贱,只觉得此人非常陌生,从未谋过面。
未等司马长风开口询问,那人便向司马长风问道:“阁下就是长风镖局总镖头司马长风?”
“本人正是司马长风。”
那人随即取出一个小木箱,递了过去,道:“老夫受人之托,给司马总镖头送上黄金百两,请收纳。”
司马长风糊里糊涂地接过箱子,打开一看,确是黄澄澄的金叶子,看来是百两金子不错。
司马长风忙把箱子合上,向那老者拒绝道:“朋友,长风镖局从无债务,我不欠人,人不欠我,这金子你拿走吧。”
那老者却慢声细语地说道:“司马总镖头真是好忘性啊,前不久你接了一趟镖,如今镖物送到,故那镖主托我来送上保镖酬金。”
“前一时期我没接什么镖啊。”司马长风说道。
“是这样吗?司马总镖头忘了收取十两定金的事,难道连那些话也忘?”
“什么话?”司马长风问道。
“悲情触物感,沉思郁缠绵。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
那老者突然诵出四句诗来,司马长风闻之大惊,他记得这四句诗是交接琉璃琴时的暗语,是自己交镖时向收镖者说的暗语,对方收镖时还有四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