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峰看见面美貌姑娘,一下子楞住,道:“小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黄衫女子道:“我只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赫连峰正待辨解,又听一声大喝:“赫连峰,你又要为非作歹?。”
赫连峰闻声一看,却是李勇走上前来。
赫连峰哈哈笑道:“忽闻一声狗叫,我不知是那条恶犬追了过来,原来是相府的一只看门狗。”
“赫连峰,你竟然如此不畏王法,在光天化日之行不法之事?”
“小爷我自找乐子,你管得着吗?”赫连峰自恃武功,并不把李勇放在心上。
突然,一声童音传来:“赫连峰,你果真肆无忌惮吗?”
赫连峰一看,却是云飞来到。
“你真是老子的死对头,到那里都有你小子的鬼影。”怒声骂道:
“哈哈!这就叫冤家路窄。”云飞笑道。
“你等着,终有一天,老子必将取你的狗命。”赫连峰说罢,急忙离去。
“这赫连峰骂人的本事倒是有,怎么见了你,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转身就逃,这是何故啊?”李勇奇怪地问道。
“他这是做贼心虚,我对他那些事情我了如指掌,他不逃单怕我揭他老底。不知他这一次又要逃到那里去?”云飞说道:。
“我看他最好逃到阴曹地府去。”秀儿恨恨说了一句。
这时,那黄衫女子欲转身离去,秀儿一见,忙上前谢道:“感谢姑娘出手相救。”
“这没有什么,原来你有高手相助,我是多此一举了。”
“不,姑娘这种见义勇为的就是难得可贵。”云飞上前说道。
黄衫女子大约十六、七岁,面容姣美,气质孤傲。云飞看见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黄衫女子抬头看了云飞一眼,顿时感觉这位少年公子却有些面熟。
“请问姑娘,你是?”
云飞试探地问道。
黄衫女子迟疑了一会,忽然冷冷地说道: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把山柴挑到京城来卖。”
李勇一听黄衫女子这话,惊道:
“啊,云公子,你身为相府的柴童,怎能把相府的柴挑到城里去卖呢?你缺银子,告诉我一声就是了,怎能如此做呢?这要是叫总管大人知道,连我也要受到连累。”
“哈哈!”云飞不由得笑了起来。
“当年我是樵童,如今我是柴童,山沟里的孩子总是摆不脱山柴的命。”
黄衫女子如此说话,使云飞一下她是谁了,她便是昔日在云山小镇上和青龙会常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小姑娘。
黄衫女子又说道:“如今把山柴卖到相府去了,很有出息嘛,那一担山柴还值十两金子吗?”
“姑娘说笑了。”云飞淡淡道。
“可当初十两黄金都买不下你两梱山柴,人都笑那买柴的丫头是傻子,如今你的山柴是不是又涨价了?”
李勇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诧异地问道:“你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迷?哪有两梱山柴值十两黄金的,难道这买柴的和卖柴的两个人都是傻子?一个傻买,一个傻的不卖。”
“哼!”黄衫女子一声冷笑,随后转身离去。
“姑娘,慢走!”云飞向着黄衫女子背影喊道。
“这姑娘是谁啊?你们好像认识?”李勇问道。
“她就是那个买柴的傻子,我是那个卖柴的傻子。”
“还真有此事,那黄衫女子出手如此大气,这金子是泥做的?或者她是神经病?你却为什么不卖呢?这是怎么回事?”李勇问道。“
云飞又叹气道:“四年前我曾在云山小镇上卖柴,当时她与另一少年公子在街上纵马撞人,我为他人出头,发生口角,她赌起气来,出十两黄金卖我两梱山柴,这岂是金钱的问题,我却没有卖,从此惹下她了。”
“哦,我明白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骨气的,佩服,佩服。”李勇笑道。
云飞眼睛一瞪:“你还以为我真是傻子,如今还把相府的柴挑到长安街上卖。”
“惭愧!惭愧!”李勇笑道。
云飞疑惑道:“这位姑娘肯定出身名门大家,却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这时秀儿说道:“这黄衫女子似乎和赫连峰相识,刚才她救我的时候,赫连峰说她胳膊肘往外拐,似乎是自家人。”
“竟然如此,这却难得。”云飞诧异道。
其实这黄衫女子却是王太尉的女儿,王成的妹妹王瑛。她做人做事比其哥哥好多了。平时很是看不惯她哥哥和赫连峰的所作所为,今日出游游街上,看见赫连峰行径鬼鬼祟祟,便尾随其后,发现他对秀儿姑娘意图不轨,她挺身而出,谁知却碰到了四年前在云山的那小子。当时她随母亲回云山舅家,与表兄在街上走马,却是这小子撞了他们的马头。当时看那小子是个好苗子,有幸结识,想卖下她两梱,可惜他不知趣,自己十两金也不屑一顾,却偏爱一个村姑小丫,倒让自己有些难堪。不知他今天如何到了京城,又混进相府当起了柴童,看他一表人才,怎么以柴为伍,难道一生竟是砍柴的命?
“黄衫女子已经离去,看你似乎有些恋恋不舍,要不追上去?”李勇向云飞笑着问道。
“李勇大哥莫要取笑,你还是多想想眼前的秀儿姑娘吧。”云飞说道。
“两位,感谢你们及时来到,驱走恶徒,使我免受其害。”秀儿欠身向二人行礼。
云飞道:“这你得感谢李公子李大哥才是,我却不敢居功。”
“云公子你客气了。”秀儿说道。
“看来你住在外面并不安全,王成那家伙贼心不死。还要另想办法,搬到安全的地方去。”
秀儿幽幽说道:“我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我看还是让李大哥给总管说说,到相府去当帮工,柴园那个地方住人还不错,劈柴的活可做得来?”云飞向秀儿问道。
“我一个农家女,挑水劈柴是常事,有什么做不来的,只怕这相府不是我这种人能得去。”
“那不成问题,就看李大哥上不上心了。”云飞说罢,秀儿的眼睛秀儿向李勇。
李勇忙道:“说什么话,我怎能不上心。”
云飞忽然一笑:“只要李大哥对秀儿姑娘上心,那这事就好办了。”
“云公子,你,什么上心不上心的。”秀儿一下子羞红了脸。
云飞又道:“以后李大哥再给秀儿姑娘找一个好人家,那就再好不过了。”
“云公子,你,像我这样的人,会找到什么好人家?注定是流落天涯的命。”秀儿说罢,偷偷看了李勇一眼。
“不是流落天涯,而是远在天边。”
云飞说罢,举手告别,“两位,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