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先前被顾弦歌所医治的病人一见到顾弦歌就极为感激,更是远远直接跪下,对着顾弦歌的位置不住地磕头道谢,“多谢顾神医,多谢顾神医。”
宾客们这个时候看向顾弦歌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打量,不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而是这个年头女子成为一个神医的可能性并不大,更何况顾弦歌如此貌美,更是让人怀疑几分。
甚至于有人觉得这可能是穆子归为了讨顾弦歌欢心,而拿钱请人来表演的,只是为了给顾弦歌证明。当然这些人只是心里怀疑并不会直接说出来。
但是他们打量顾弦歌的眼神让顾弦歌微微皱了皱眉,她自然也知晓其他人恐怕并没有真的相信自己,想起之前看到穆羽的神色,抿了抿唇。
顾弦歌伸手取了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毕竟她并不是很确定这件事,但是她需要一件事可以为自己证明,因此她就喝光了那杯酒,不是说酒壮胆么!
“其实穆羽前辈身子不是很好吧。”正在这件事就要平息,穆秦川看也没有要为难顾弦歌的情况下,顾弦歌忽然站起身子,朝着穆羽拱了拱手,而后开口道。
穆羽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坐在顾弦歌旁边的穆子归心下却是“咯噔”一声,他并没有想到顾弦歌会突然站起来,等到她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穆子归知道自己就算是要拉着她也来不及了。
而那些打算等着饭菜上来的宾客闻言更是瞪大了眼睛,毕竟在人的寿宴之上,说人身子不好的倒是少见。这不就等于在人寿宴上说人命不久矣一样讨人厌么。他们忽然搞不懂这个女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了,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周围打量的眼神纷纷落在顾弦歌的身上,顾弦歌也没有胆怯,而是微微扬起一个笑意,显然极为自信,“穆羽前辈恐怕有肝血之症。”
“顾弦歌,你不要胡言乱语!庸医,快坐下!”穆秦川听到顾弦歌这句话出来,心下一乱,他虽然不喜欢顾弦歌和穆子归走得那么近,但是心里还是喜欢顾弦歌的,不论是因为她的美色还是其他。
这个时候见到顾弦歌这样不管不顾的说话,心里除了暗骂自己先前逼得太紧,也是极为担忧,担忧顾弦歌此番话语惹怒了穆羽不得好处。只得极快地站起身子,一声喝骂,希望能够平息下穆羽的怒火。
但是穆羽闻言却未大怒,而是忽然眼睛一亮,就像是看到了极其有趣或者有用的事情,含笑道,“果然是我儿认识的神医,我确实有肝血之症。”
那些宾客听到这句话,不禁又打量起了顾弦歌,难不成这个女子真的是一个神医。显然这次的眼神里带着的信任多了几分。
顾弦歌听到的时候和穆家兄弟一个样子都是深深松了口气。其实她先前只是通过穆羽生气时脸色异样那里想起自己曾经在萧湛身边的时候,萧湛给一个员外郎看病时,曾经也是这个症状。
那个时候萧湛其实还说了其他,但是顾弦歌就记得了生气容易脸色潮红这一点,她也就因为这一点打算试试看,看穆羽是不是真的就是肝血之症。
不过显然,这次她蒙对了。
“不过是雕虫小技,献丑了。”顾弦歌朝着穆羽微拱了拱手,便径直坐下,一派极为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相信这个女子方才通过神色看人是否得病的功夫已经极其之深。
穆羽先前也是在疑惑顾弦歌的医术,这个时候发现她并未通过诊脉,而是只是“望”便可以知道自己的肝血之症,心里也对她极为佩服,有意卖她一个好,笑道,“不知顾姑娘可有空替我医治一番。若是病愈,自然是有奇珍佳宝奉上作为报酬。”
顾弦歌心下漏跳了一拍,虽然那个时候她看了萧湛全程如何医治那个员外郎,但是这个时候让她按着那个步骤来,她明显是记不住的。但是她却是维持着面上的微笑,特别有自信地朝着穆羽颔首,“既然前辈开口了,自然是乐意之至。不过今日是前辈寿宴,要为前辈医治还是改日为好。”
“好!”穆羽也不是要考验顾弦歌的医术,只不过通过方才的话语向其他宾客透露出自己对于顾弦歌医术的信任,是给在座其他人提个醒,也是给顾弦歌卖个好罢了。
这番闹剧由此收手,而后便是一道道佳肴被人端上,桌子上的佳肴色香味俱全,使得人食指大动。但是在场的人谁没吃过这些佳肴,也就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菜上,而是和周围的人聊天,续交情。
穆秦川见到顾弦歌先前的那副落落大方的模样,想起先前自己半脱她衣裳的身姿,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和来敬酒的人一碰杯,直接仰首饮尽杯中的酒。
顾弦歌感受到了那道极为炙热的目光,微皱了皱眉,在这样的宴席之上很少有人会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种事只有穆秦川做得出来,但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故作不知,和身边的穆子归含笑交谈。
穆子归亦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替人挡了去。
他这番举措令得明晃晃打量顾弦歌的穆秦川极为不爽。穆秦川微眯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伸手招来了一旁伺候的小厮,附耳在人身边絮絮低语,让他找人借穆羽之名去把穆子归引开。
那名小厮虽然不解,但是碍于穆秦川的凶恶之名,只得应了下来,并且走到外头去让人遵照穆秦川这番意思做事。
顾弦歌和穆子归交谈甚欢,两个人的话题有许多相同的,因此聊起天也是有许多话题的。
“子归少爷,老爷让你去书房等他。”忽然一个小厮走近穆子归,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弯腰在穆子归耳边说道。
穆子归微微皱眉,不疑有他,于是和那个小厮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