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私人医师,这里的药材你随便使用,若是不够,你就和我说,还有你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安排下去了,待会儿管事会带你去的,要觉得哪里不行,就和我说。”富商带着她往前面的亭阁走去,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看着很是热情。
“谢谢,已经够了。”能够找到份事,不用在坐吃山空,有的住,比起之前四处碰壁,这待遇很不错了,顾弦歌的要求并不高。
说完她用余光瞥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富商之妻,她和富商走在前面,略垂眸子,这富商对她着实热情得过分了些,连自己的妻子都冷落到身后。
这府邸富商带着顾弦歌大概的看了下,他因有事就先行一步,就剩富商之妻留在原地,至于她住的地方同样看过了,知晓该往哪边的方向走。
站在不远处的富商之妻,柔声道:“管事要不了多久就会来的,他会告知你府邸的一些事情。”说完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顾弦歌在这八角亭处找了个石墩坐下,等着管事的来。
走远的富商之妻,回头看了眼她,眼里流露出一抹艳羡,就算顾弦歌穿着的衣裳并不精致,却难以掩住她那出尘的气质,肤白貌美,唇红齿白,是富商之妻难以比得上的。
顾弦歌在这富商的家里待了几日,吃穿用度都未曾苛待,作为私人医师,不是能都能请她去看病的,而这府邸的主人偶尔会让她看一下,都无甚大碍,没有值得她特别出手的事情,日子过得倒还算清闲,如果这富商不这么过于关心她就更好了。
有些头疼的看着站在她富商,然而他是雇主,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在府里可曾有甚缺的?”富商凑上前,眼眸带着笑意,看起来就是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顾弦歌摇了下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言辞举止之间都是相当的客气:“未曾有缺,一切安好。”
“那便好。”富商点头,又关心的问了几句,她简单的回答着。
见无甚可言的,富商不再停留,见他可算是走了,顾弦歌松了口起,蹲下身来查看着这些药材,琢磨着要不要在这里种药,思索了下,决定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相安无事的度过一段时间,某日夜里,顾弦歌吃了晚膳,原本是打算回房,临时起了想要散布的心思,便来到了庭院里。
这富商的确是有些资本,这府邸虽抵不上权势之人的府,却别有一番滋味,这院里绿柳树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其中还有着山石的点缀,在这绿意盎然的地方散着步,感觉也是不错。
“东西呢?”在富商的屋子里,他此时全然没了见到顾弦个那副热情的样子。
手下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拿过去,就被他不耐烦的挥手下去,一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顾弦歌的房外,按理来说这个时辰,她肯定就在屋子里,想到这里,他搓了下手,露出的笑容看起来都显得猥琐了几分。
来到窗户外,将窗纸戳了个小洞,把手里的竹管伸了进去,对着里面吹了口气。
“这蒙汗药的药性十足,我就不信你在里面能够撑得过去。”富商自信的说着,可惜他不知这一切,全被不远处的顾弦歌所看见。
散完步的顾弦歌就准备回房,来到屋外,就看到富商鬼鬼祟祟的样子,利用走廊上的柱子藏身,看着他的动作。
“难怪他从一开始就热情的不正常。”顾弦歌眯了下眼眸,明白了他是想要做什么,皱着黛眉,早该知道他的。
往前走了几步,借着走廊的柱子,放轻了脚步,没有让富商给察觉到。
而站在门前的富商,自觉时候差不多了,直接推门而进,带着肆意的笑意:“小美人儿~身怀医术又怎样,还不是栽在了我手里。”
踏着步进去,环顾了下四周,没发现人,原本还荡漾着的富商顿时阴沉了下脸来,按理说这蒙汗药不可能吸入后还有反抗的能力。
他跑进内屋,进了闺房里面四处没看到人,咒骂了一声,这兴高采烈而来,却要败兴而归。
“她不呆在屋里,去哪里转悠了。”富商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重重的将门关上,真是白费了他一包蒙汗药。
今天算她好运躲了过去,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等他彻底消息不见,顾弦歌才从柱子后出来,蒙汗药的药劲已经过去了,她进来不会再吸入。
进屋关紧了房门,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还不知晓他下一步会打算怎么做。”
这么想着她就想去收拾东西,可才踏出脚一步,便无奈的停下,苦笑了下,她若是离开了这地方,那又有哪里能够让她待下?
如今知晓了富商不怀好心,只要留心便行,这般想着,顾弦歌放弃了想要走的想法,无奈留了下来。
在经过这件事,顾弦歌是不敢再放心,某日里她待在房内,将药材带进来,打算研制出防身的药物,免得真的出了事没了准备,陷入被动。
将其中两种药融合,正进进行下一步时,传来了敲门声,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道:“谁?”
“是我,顾姑娘开门吧。”温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听声音知晓是富商的妻子,顾弦歌迅速的把这些药材收拾妥当,这才去开门,就见她正站在门口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您怎亲自前来,可是身子不太舒适?”顾弦歌扬着笑,心底疑惑她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来是另有一事想说。”富商之妻露出一股为难的模样。
经过这段时间,顾弦歌知晓她性情温婉,不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比较放心她,见她这般,便放缓了声:“何事?”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大意,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门口不方便说。”她看了眼顾弦歌的里屋,示意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