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商揉了揉眉心,“那边往那些达官贵人的方向去查”齐商很怕叶无欢再次暴露众人的视野,他不想在让她再次消失。
店外的喧嚣声,引起叶无欢的注意,“老吴,外面怎么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外面的人都来闹事了,说是我们的药材价格颇高”老吴焦急的脸色,让叶无欢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药材一直按正常价格售出,何来价高一说?”
“据说是别处也有售我们家的药材,价格比普通高出一倍,还说我们这里药材基本售空,所以百姓才来此抗议”老吴见着外面的人抵抗不住,“公子,你先从后门离开,这里有我们扛着的。”
“老吴,你且在这守着,我去查清到底是谁冒充我”叶无欢说完便去往官府投诉,奈何人家置之不理。
去寻齐商时,他也被宫中之事召回,现如今只能将备存药材售出,这才熄灭了一场暴动,令叶无欢不解的是,到底是何人与自己作对?难道是之前与自己合作的老头。
眼前之事,便是亲自去一趟以自己名义售价的药店。
叶无欢穿梭在大大小小的甬道之中,却看见一群无所事事的男子围绕在一个摊子边,忍不住好奇的叶无欢,挤上前去,只见一位柔弱女子倒在地中,地上全是散落的胭脂。
“美人,你与其在这卖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不如跟我回家,让你过上富贵日”说话的男子弯着腰,捏着女子的脸蛋说道。
叶无欢瞧见倒地的女子正是多日的花魁,立马上前甩开男子的手,男子横着眼打量着道:“你是不想活了吗?”
叶无欢轻笑一声:“你能奈我何?”
花魁瞧见眼前之人,熟悉的面容以及嗓音,眼圈蓄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叶姑娘。”
男子听到花魁唤了一声姑娘,猥琐的笑道:“原来是位姑娘,我就喜欢这种泼辣的性格。”
“呵,那你也是无福消受”叶无欢拿出齐商府中的令牌说道:“我乃是齐王府名下的丫鬟,敢问公子还想要我们吗?”
男子听到齐王府,大惊失色,双手抱拳一脸歉意道:“小人一时眼拙,才未识出,您大人有大量,小的立马赔罪这位姑娘。”
叶无欢收回令牌,关键时刻还是齐商的名字好用,“那你还不快滚。”
男子逃之夭夭的跑开,眼底却是恶毒。叶无欢扶起花魁,眼里的忧色一览无余,“你怎会流落于此,怎么不来寻我们。”
花魁黯然失色的拭去眼角多余的泪滴道:“我已离开王府,唯对着胭脂有所了解,想着能卖些胭脂,报答王爷之恩。”
“你一个女子家的,到外面终究危险的很”叶无欢拾取掉落在地的胭脂说道。
“那叶姑娘怎么在这?”
“我在此是为了生意,在外不好多说,你暂时居住我那里吧!”叶无欢说罢,也不理会花魁的意愿,她要做的便是保护好花魁的周全。
“叶姑娘,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叶老板”花魁看着这破旧的木房,很难联想到这与京城人尽皆知的药商有关。
叶无欢谦虚的笑道:“我不过是及我所及罢了。”
“无欢果然不同凡响,花魁可甚是佩服”说罢,花魁走近叶无欢的身旁,拿出袖中一个绣的精致的荷包说道:“花魁还请劳烦无欢一件事。”
叶无欢接过花魁递过来的荷包疑惑道:“这是?”
“替我交给王爷,这是花魁这些日子卖胭脂所得到的钱财”花魁脸颊泛着微红,羞涩的避开与叶无欢的对视说道。
“你为何不去亲自给他?”
花魁眼神暗了暗,“当初是我执意离去,我已麻烦王爷很多,不想在去。”
叶无欢将荷包归还花魁手中,握住手中说道:“你若还是忘不了,何不继续坚持,这钱我断然不会去给他,要去你自己去。”
花魁红了眼说道:“我远远看着他便足矣,已经不奢求去谈什么相见。”
“这钱我先替你保管,你暂时在我这呆着,工钱我照样算给你。”
“无欢,谢谢你”花魁欠着身子说道。
“你需要客套,你我以姐妹相称,这些繁孺礼节不必”叶无欢将荷包放在怀中说道:“今天你先住在此。”
花魁欲意行礼表达感激之情,刚一想到叶无欢的话,拂了拂袖子,笑比河清:“我又给忘了。”
“有事唤我便好”叶无欢关上木门,眺望着被黑幕笼罩的月牙,心中正因此而愁。
微风习习,天空飘起了细雨,落在叶无欢的眉心,伸出指尖,下雨了。
“我看无欢一清早就现在门外,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只是在想,雨什么时候会大一点,能给我的药田补充水分”叶无欢喝着温热的白粥,拿起竹伞说道:“花魁,我去一趟药铺,你也随我一起暂时住在药铺吧。”
花魁有些犹豫,叶无欢握住花魁的手道:“我知你犹豫,放心他不会来的。”
花魁垂着眼,点了点头。
回到药铺的叶无欢,得知借她名义的药铺一夜不知所踪,以及齐商调查不明的结果联系在一起,叶无欢瞬间没了主意,若是萧湛在便好了。
花魁来到药铺,想着能为叶无欢做一些事情,总是无所事事,她会感到歉意。
花魁瞧见桌面上的账簿,随手拿起,想着之前自己每日所卖胭脂的盒数都会记下,花魁扫了眼账簿,上面记载的都是近日的药材进出,花魁便执起狼毫笔,计算价格,利润。
恰好,叶无欢看见花魁一本正经的计算,还一丝不苟,不经夸奖道:“未曾想到,花魁竟是位算账的能手。”
花魁立马放下笔来,羞涩的垂着首道:“我这是闲来无事,无欢,这种何等重要的东西,我一时碰了,我很抱歉。”
叶无欢瞧着计算精准的账本说道:“花魁,你以后便帮我算账吧”
花魁受宠若惊道:“我怎能行?”
“我说你行,你便可以,况且,我也可以教你如何种药”叶无欢将账簿放在花魁手中,拍了拍花魁的肩膀道:“我信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