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得到了顾弦歌配制的药方,开始广泛施药,城中百姓大多得此恩惠,对柳父感恩戴德。城中人逐渐好转,疫情开始得到了控制,大家都称赞柳父,说是惊为天人。
柳父也终于过了几天消停日子,不再担惊受怕,而是能在府邸喝喝茶水,赏赏花,时长听着下人们将百姓歌颂的话在耳边念上几遍,也是受用的很。
正当他美美的在府里享乐想着怎么去御前请赏的时候,城中的人却好像得了一种新病一般,控制住疫情的人虽然从瘟疫中捡回了一条性命,却变得浑身无力,半点事情也做不得,如此和废人也没有区别。
“老爷,这疫情是控制住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有好多人都变得四肢无力,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管家跟了柳父十几年,最懂柳父的心思,也是帮着柳父观察疫情最多的人,今个他看柳父正心情好,赶紧把实情说了,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怪也别怪不到他头上。
柳父正在喝茶听曲,他背对着管家只是挥了挥手:“一群贱民,有幸捡回一条命就该知足,哪来的那么多要求?”
柳父这人外热心冷,表面看来人畜无害,实则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好不容易平复了疫情,本就急着要进宫请赏,也许天子高兴让他加官进爵也未尝可知,他正想着怎么升官,那还有心思管百姓,只要他不说,上面的不来查,谁又会知道是他给的药有副作用?
为官之道,水至清则无鱼,也不过如此!
管家低下头:“老爷说的是。”他向后撤了几步退出去。
不日,柳父救助灾民控制疫情有功果然受到了皇上的传召。皇上对柳父称赞有加,一口一句爱卿叫的亲切。
“柳爱卿控制疫情,救助难民功不可没,有爱卿这样的忠良实在我朝的幸事!”
皇上夸赞,让柳父笑得合不拢嘴,可还是表面上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福分,托皇上福,百姓有救,现已都痊愈,百姓以后安居乐业,都是吾皇福泽庇佑!”
柳父一脸的认真,对皇上摆出无比尊敬的样子,皇上龙心大悦:“爱卿的功劳朕与诸位大臣有目共睹,朕要派特使前去巡视一番,待他们呈上捷报,朕给爱卿加官进爵!”
皇上微笑的看着柳父,原本笑着的柳父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脸上。
“怎么,爱卿不想朕派人过去查看?”
皇上的脸忽然冷了下来,柳父心里有鬼,慌忙跪倒却不敢说出副作用的事情,只是战战兢兢地复述着:“麻烦特使,臣惶恐。”
“爱卿不必如此,回去等候就是了!”
从皇上的书房里出来,柳父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毕竟自己没有报告实情是欺君之罪,要知道这随时会被杀头的。
柳父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担惊受怕一夜,终于想明白了,躲是躲不过了,只有尽快在特使来到之前,将这些百姓身上的副作用医治好才能平安无事。
青城的大牢里,顾弦歌悠闲地坐在铺了稻草的地上,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模样。
“你呀,怎么像待在自家后花园里一样?”萧湛笑着对顾弦歌说。
没想到顾弦歌笑的比他还灿烂:“急什么,反正出不去,咱们也在这里有些时日了,放心,很快柳父就会来找我们的。”
萧湛素来知道顾弦歌坚强乐观,没想到她乐观的不在乎牢狱之灾。
不过还真让顾弦歌说着了,没过多一会,柳父就亲自过来找顾弦歌,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前来。
“叶姑娘在这里住的可好?”
柳父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脸让人实在是恶心,萧湛砰的站了起来:“好不好不劳柳老爷挂念,真盼好的人也不会将恩人投到大牢里。”萧湛最看不起恩将仇报的人,他怒气冲冲死死地盯着柳父。
顾弦歌自然知道柳父来的原因,给萧湛使了一个眼色,萧湛向后退了几步,不再说话。
“柳老爷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顾弦歌看了看柳父手中的鞭子,有些不经意的说道。
柳父冷哼了一声:“看到这鞭子了?我问你,你就如实的说,否则别怪这鞭的拷打,到时候叶姑娘能不能受的住,老朽可不管。”
萧湛的火腾的起来直接冲过去想和柳父拼命,却被顾弦歌揽住,她轻声笑道:“小女子如何受的住?原来柳老爷一个人来就是为了动私刑啊!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顾弦歌微微笑着,脸上却没有一点惧怕的神情,柳父知道顾弦歌是硬骨头,可他还是攥紧了鞭子,这样可以提醒她自己手上还是有她没有的权利。
“叶姑娘是聪明人,你给的方子出来的药有副作用,你不会不知道吧?”
柳父紧紧地盯着顾弦歌,顾弦歌轻轻点头,很不在乎的说:“知道,食用会四肢无力,如同废人。”
“果然是你捣鬼!”
柳父还没说完,就被顾弦歌把话抢了过去:“当初也是柳老爷抢走这药方的吧,如何能怪我?”
顾弦歌说的没错,直气的柳父牙根痒痒:“好,好,好!你把解副作用的药交出来。”
柳父虽然生气但还是没忘了正经事,顾弦歌早就知道他来意,只是微微笑道:“交出来也行,只是除非你将我们两人放出去,给我们自由!”
“做梦!”
柳父气急败坏的甩了一下鞭子,那硬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响。他没有打在顾弦歌的身上,是因为知道萧湛武艺高强,他不想把他们逼得做出蠢事来。
顾弦歌丝毫没有理会柳父的气急败坏:“既然如此,柳老爷请回吧!等官差来了,您自有要交代的。”
顾弦歌的话命中柳父要害,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同意了顾弦歌的要求。
顾弦歌将药方写给柳父后,带着萧湛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虎狼之地,原本想要出城,可是没想到这么多日过去了,城内依然戒严,两个人只好留在城内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