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知道了，我不告诉罗耀就是了。”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老大，好为难的呀。刘森扒拉扒拉头发，还是听婧姐的吧，万一被秦小妈妈知道恐怕会断绝她和这类朋友的联系吧。拒绝孩子和坏孩子来往是一般家长都会做的事情，刘森自认为不是一般家长认为的好孩子。
“嗯，你那边办的怎么样了？”于婧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一手拇指中指按着食指，“啪”的一声，于婧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人都在这呢，我先给他们开个小会，重点就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说吧。”刘森在那头隐约听见了于婧指关节的声响，他也跟着在这头捏了捏拳头。
“嗯，好。好好招待他们。”刚才捏的那下用力过猛，于婧觉得不是特别舒服，转动手腕，又甩了甩手。
下午刘森出了医院就找了他爸ktv的几个护店保安去把打架的四个地痞流氓找到了。
找到长头发的王浩的时候，他的半边脸是肿的，看样子于婧那一脚不轻。
事情是他起的头，刘森听说王浩非常宝贝他的头发，对他就格外关注了，新仇是结下了，本来刘森是不在乎旧恨，但刘森最看不起报仇还挑肥拣瘦不长眼的。
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刘森真不想动手，动手打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骂他一顿也觉得是浪费唾沫，原本刘森也是那种能动手解决就不会张嘴的人。
刘森准备给王浩换个发型，自然不会好看，但绝对流行，市面上不是好多狗啃的发型吗。
刘森喂的有条狗叫黑锋，这狗是刘森的宝贝，整天大肉排骨的喂着供着，还有专门的人训练带着。
刘森破天荒饿了黑锋两天，然后让人在王浩头上摸了大骨油。
王浩的发型自然是没有了，也不用戴帽子，纱布已经足够他遮挡了。
至于短头发的石浩洋还有寸头姜力，刘森没功夫在他们身上费心思，就是在黑锋给王浩理发的时候让石浩洋和姜力在旁边看着吧了，他们不是喜欢凑热闹嘛。
刘森把他们交给了手下的人暂时离开了。
石浩洋看的直吐，姜力还好就是尿了裤子。他们不知道徐猛怎么样了，也没胆子问，想来不会好到哪去。
徐猛被单独关了起来，四面没窗户，都是黑漆漆一片，就那么关着，没人动他一根指头。
至于姜力和王浩，还有短头发的石浩洋都被又修理了一顿，王浩被热情的招待了香烟，刘森亲自给他点上的，只是过滤嘴是朝外的，刘森亲自伺候他抽了一整盒。
刘森准备了一整条烟，刘森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让石浩洋帮他了，石浩洋不是喜欢帮忙吗？就让他帮个够好了。
至于姜力，刘森还没让人动手，他就吓的尿裤子了，还是原来的那条，好不容易暖干了的，这样的怂蛋，刘森懒得再搭理，直接交给手下人处理了。
于婧看到秦小眼珠动了动，看样子是要醒了。
“行了，我挂断电话了。”于婧没等刘森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婧走到秦小窗前，差点没趴在秦小的脸上，秦小睁眼前的睫毛颤动于婧都可以看的很清楚，就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是特写慢镜头。
秦小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眼于婧皱了皱眉。
于婧站起来问她“小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小醒过来的时候刚想说话，拧着眉毛，刚张开嘴，趴在床边就开始吐，差点吐于婧身上，秦小下意识的推了于婧一下，实际上并没有碰到于婧，连衣角也没碰到。
于婧对秦小的下意识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当时秦小推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就是单纯地不想让于婧受到伤害。而且动作毫不犹豫，没有想为什么也没有想该怎么做更没有想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那么下意识地推了一下。是出于本能吗？
还好那个看护阿姨有经验，早准备好了痰盂等着呢。
秦小连早饭都吐出来了，直到干呕的拱着身子，于婧看着就难受，轻轻给秦小拍着后背顺气。
秦小摆手，不让她拍，她一拍秦小就觉得脑仁一跳，难受的很。
看护阿姨把水杯递过来，于婧扶着秦小，让她漱口。
看护等秦小漱口吐完，然后端着痰盂出去了。
一时间病房里的味道有点刺鼻。
秦小指着窗户，张了张嘴。
于婧没听见秦小说话，但知道她的意思，于婧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了，秦小又指了指门，于婧把门也打开了，空气对流有利于散味儿。
于婧扶着秦小慢慢躺下，秦小只觉得脑袋嚯嚯的，后脖颈是疼的，想抬手摸，可左手被包的跟个粽子一样，右手又扎的跟马蜂窝似的。
秦小清了清嗓子，“我是要死了吗？怎么这幅德行。”秦小举着两只手问于婧。
于婧的泪唰一下掉下来，连哭带笑地，面部表情相当丰富。
“你现在练的是什么神功？还可以又哭又笑。”秦小看于婧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伤着了，似乎不轻，起码现在连自己怎么到这里的都不知道。
手上怎么包成这样了？脖子怎么回事？不是头挨了一棍子吗？
怎么这会儿围脖手套都有了，也不怕本尊热出痱子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不会是已经昏迷了四五天吧？”
于婧一个没忍住彻底笑了，“你怎么回事啊？这么悲壮的时刻竟然嘴巴这么贫。当英雄的感觉如何？”
秦小咧了咧嘴，想说话没出声，清了清嗓子还是难受。
于婧把吸管放到秦小嘴里：“先喝口水吧，你失血过多，不过没什么事了，就是脖子被扎了一个洞，哦，不是洞，是眼儿。”
“什么？”秦小吐出吸管，总算又声音了，“我说怎么觉得说话漏风呢，感情我脑袋后边穿了！什么情况？”
于婧放好杯子，“没那么夸张！好吧，就是砸的棍子上有个钉，扎了一下，虽然不长，但也伤的吓人，再深点就真给你气管扎过去了。”
“哦，是吗，那要真扎我气管上，我以后说话是不是还带哨响啊，随便吸气吐气什么的就会响那种。”秦小心里害怕，话上却是更嘴硬了。
于婧知道秦小是害怕的，坐在床边握住了秦小的手，“没那么严重，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也不影响你美好的形象，还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于婧轻轻捏着秦小左手的胳膊，“就是这个手掌被缝了几针，跟绣花似的。”
“你说什么跟绣花一样，我的手会不会废了？”
“不会影响使用的，不过就是不太好看，恐怕会留疤。”医生缝针的时候于婧就站在一边看着，医生让护士把她请出去，她就是不走，亲眼看着医生在秦小的手上穿针走线。
“不是吧，我这纤纤玉手，我要废了他！我浑身上下就手好看，我还指望着这双手当明星呢。”秦小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很是发愁，未来的明星梦啊，指望着这手赚钱呢。
“要不要这么夸张，你浑身上下都好看。”于婧知道秦小很宝贝她自己的手的。
秦小对自己的手已经到了自恋的地，。没事就会修修指甲，让专业的美甲师在指甲上画个花什么的，美甲师们自己也说都喜欢秦小的指甲，细长光滑，很适合在上面作画，指甲盖都是粉色的。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还是更稀罕我的手。”秦小继续举着手，想解开纱布看看。
“你别动，”于婧按住她不让她解开，“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用祛疤贴的，医生也已经用了最细的针，是缝眼睛用的针，还是美容针的放心吧。”于婧制止了秦小的手上动作，“你疼不疼？”
“嘶……”秦小觉得脑袋疼，脖子疼，手也疼，躺的时间久了腰上后背都是疼的，今天跑的太多，腿也是疼的了。
“你不问还好，我都没顾上疼，这会真的挺疼的。”
“你哪里疼？”
“脖子、头、手、腿、腰…….浑身疼。”
“啊？！那我去叫医生过来，你等下。”于婧说着就站起来要去喊医生。
“算了，不用医生，你还是给我捏捏腿吧。”秦小直接把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捏。”于婧捏着秦小的小腿，“爷，您舒服吗？”
“嗯，还行吧。”秦小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腿上，不去管其他疼的地方。
秦小再次把手举起来，一阵长吁短叹“我的钱啊，我还指望着做手模特赚钱养活自己呢。”
“以后我养你，不用你动手。”于婧一边捏腿一边说，嘴角都是笑意。
“小婧，还好你没事。”秦小小声地说，跟做梦发癔症似的。
“什么？”于婧没听清秦小的话。
“哎……没听出来就算了。”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听见了，谢谢你，小小。”于婧嘴角下拉“我宁愿出事的是我。”
看着于婧想哭的样子，秦小把脚抬起放到于婧肩膀上“哼，得了吧。你还是来点实在的吧，我饿了。”
“给你准备好了，”于婧轻轻把秦小的脚放下，然后站起来把苹果粥倒进碗里，尝了尝，“还是热的，你喝吧。”
秦小闻到带着甜味的粥，胃里都是抽的，“我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