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国公府外,大街左边伫立着一个头戴紫阳巾,身着八卦衣,手拿佛尘,鹤发童颜,在徐徐清风中飘飘然的老道士。
你还别说,他这一站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其实按我说,本质就一道士。
此道士,在此站立已有一夜,他能在此站立一夜,全赖随国公府,要是在别的地,早就被宵禁(隋朝和隋朝以前都实行宵禁政策)的将士抓走拷问了。
再说此老道士,他站在这,时而右手掐指,在算计着什么?时而抚须沉思,在想着什么?
卯时(唐前6—8点)就是独孤伽罗刚生出孩子的时候,那个道士又一次开始掐指算计着什么?
嘴里还轻声细语的念叨着什么?
两眼不时的斜瞄着国公府右边街道。
此时的国公府右边街道,不知何时,盘膝而坐着一个独臂老和尚。
这个老和尚剃了个油亮油亮的暗红色光头;僧衣破烂,胡子拉碴,满面的皱纹;他的皮肤像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的发红。
不过老和尚现在很是怪异,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着国公府的大门。
似乎那大门会发生什么?
又或者他担心错过了什么?
在太阳升起的时刻老道士和老和尚同时动作。
两人飞快的一人跨出左脚,一人跨出右脚向着国公府门奔去。
奔出的两人还不是的看着对方,脑子里算计着怎样比对方领先一步。
只见那老和尚首先变换体位,这样有助于他先一步到达门前。
那老道士也不落于其后,来一个横跨飞跃,快了和尚一步。
“呔!”
老和尚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在国公府门前落下。
最终两人同时来到门前同时伸出手要去拿铺手(门环)敲门,两人又同时收手打掉对方的手。
“臭和尚你不在佛堂吃斋礼佛,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老道士率先开口骂道。
那时有些地方已经要求和尚吃素,老道士走南闯北见识广,故意刁难他,好叫他退去。
“道兄来这里干什么?贫僧就干什么?”老和尚回敬道。
“臭和尚这是我们道门的事,和你们佛家弟子没有关系。”老道士很不客气的甩了一个手式。
“噢!此间事,道兄不必诓贫僧,贫僧今天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老和尚不甘示弱的怼上了老道士。
“今天这事我们道门自有定律,和尚你还是打哪里来,往哪里去!”
老道士很不客气的转过身背着和尚,说将道。
“非也,非也,此人涉及天下,已不是一家之事,我佛门作为天下之下,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老和尚说完伸手就叩响了铺手。
“二位这是?”
门打开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门房。
“是一位。”
老道士抢着故意说道,并且摇头晃脑的看着旁边,表示没有人。
听着老道士说的门房就纳闷了。
一大早的难道我眼花了,两个大活人明明就在我面前,揉了揉眼睛没有问题啊!
是两个人啊!
“是,两位。”
老和尚行了一礼:“施主麻烦你通禀一下你家国公,我们两位有要事求见。”
“高僧有礼了,今日府中有大事,国公嘱咐不便见客。”
门房很客气的回礼并双手合十。
“此事事关重大,施主还是麻烦你进去通禀你家国公。”
老和尚语气加重,脸上笑容依旧。
想我老和尚,今时,这天下哪里没有去过!哪有被拒之门外过!
趁着老和尚和门房交谈之际。那老道士很不礼貌的,侧着身体伸手把门推开,大跨步的冲了进去。
“施主看,哪位道兄已经进去了。”
老和尚单手一伸,和声说道。
“哎呦!这道长真是的,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国公爷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门房懊恼的双手一锤追了上去。
老和尚机灵的一溜烟的就追上了老道士。
“道兄,进是进来了,可知道路怎么走,这国公府也不小啊?”
老道士回头看看没有门房的人影。
“往前面找个人问问。”
“那也只能这样了。”
“呔!你们两个哪里来的。”
巧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长相富态的男子伸手喝道两人。
“哦,老丈,我们是来找你们家国公杨坚有要事要见得。”
老道士拂了弗佛尘态度平和的说道。
男子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一道一僧两人。
两人年纪都不小,看起来都不凡,老道士气宇轩昂,鹤发童颜。
老和尚虽然看起来胡子拉碴,甚至可以说是邋里邋遢,而且还是独臂。
不过娘子早年说过江湖传说禅宗有一高僧武功高强佛法无边,也是独臂,不可得罪。
也就没有多想,就领着这一道一僧往前走。
“二位高人跟我来,鄙人填为府上管家,我这就领你们去找国公。”
赶巧了,原来男子是随国公府上管家。
这个管家在国公府时间老长了,早年的时候就跟随着老国公南征北战,深得老国公信任。
后来被老国公安排在府里,现任国公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老道士和老和尚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独孤伽罗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