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掩藏秘密的黄杨木雕笔筒,最后流落在衢州开化地区。
戈家祖上是苏南吴县人,在某一场合得到这件看起来还不错的笔筒,后流传到戈伟父母之手,在本世纪二十年代将其带到台北,时间与地点上也能契合上。
至于说戈家祖辈,应该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否则以两地并不算远的距离,这封绢帛遗书,不可能存留到现在。
这封宝藏密图地点最确切,但时机不成熟,需要等到内陆有关港台投资的规程建立之后,自己再想办法以投资的名义,将这两块土地圈中。
投资名义不难找旅游开发最合适。
无论是桐君山,还是大安寺,想来对这种无害投资,会非常欢迎。
没办法,只能等了!
卢灿将这份绢帛,装入密封的文件袋,塞入保险柜中。
坐在桌案前,卢灿敲敲桌面,很快,拿起电话给台北的郑光荣拨过去。
听完卢灿的讲述,郑光荣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是惹祸精,没错吧。应邀去参加活动,竟然和主办方打起来了?还真是少见!”
郑光荣这是取笑呢,他还真不知道当天的事情。卢灿和楚臣,都认为是件小事,没必要再提,结果两人都没告诉他。
中午的时候,卢灿拜托他查查颜水隆的情况,他才从楚臣那得知一点消息。这不,看卢灿吃瘪,他幸灾乐祸呢。
“没有!我根本就没动手!”卢灿大叫冤屈,整件事情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一点错误。
“行了,别狡辩。你要是在那小子让你放下东西时,出言解释两句,会有后面的麻烦事?还有,你推他一把干什么?这不是让人家折了面子?”
卢灿两辈子的性格中,都有些自闭与孤傲,这些话,也只有郑光荣会说。
卢灿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张张嘴没说出口。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郑叔的话有道理,自己那天也并非全无过错。
“不过,你即便有过错,也是小错。这件事,原本就是颜家不对,那小子有错在先,不思悔改,还胡乱诬告那颜老头子也老糊涂,快八十岁的人了,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出手狠毒。这件事,他们颜家必须要有交代!”
郑光荣三言两语,将事情分析一遍,不过,他并没与替卢灿出主意,反而问道,“阿灿,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自然要给颜家一点教训,否则这闷亏心里憋屈。”卢灿的本性,虽非睚眦必报,但也绝非豁达大度之人。
卢灿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超出郑光荣的预期,他更没有反对无论是企业还是家族,在崛起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衅及阴谋,这一次,算是对卢灿的一点考验。
“行,我安排孙培新盯住颜家,查查颜家人的喜好。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聊完此事后,郑光荣说出两件让卢灿高兴的事情:忠孝西路的小楼及地皮,已经确定拿下而西平真一,也已经带着十六件珍品文物,抵达台北,明天,双方完成交易。
喔!放下电话,卢灿忍不住轻啸一声。
那十六件物品,个个精品,全是典藏级,如果不是因为要参加首拍,卢灿都想今天下午赶去台北,亲眼见见传奇的李柏尺牍稿。
真是好消息!
当卢灿一手捧着玫瑰,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紫色鸢尾花,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乐古道纳徳轩店门口时,一干员工都傻眼了!
卢少东主今天是怎么了?
送花?这还是第一次吧!你送就送呗,竟然还一拖二?这也太牛了吧!
卢灿哪管这些,刚才在花店,给群姨买一束玫瑰,又想到阿欣那丫头也在呢,捎带着给她也买了一束。好在他多少还有些情商,买了一束紫色鸢尾花。
卢灿脸色泛红,这种送花之事确实很难为情。
可怎么办?想想在台北郑光荣说的话,要多关心纳徳轩,多关心身边人,多陪陪阿群和阿欣,于是,他来了!怀抱着两捧鲜花,还需要时不时对这些员工点头微笑,态度极好,远不是以前那种骨子里有点清冷的模样。
一路走过,一路瞩目,也留下一路议论。
“卢少这是怎么了?”
“卢少东与田总有喜事?”
“估计孙助理也有份!”
“卢少东真是牛啊!不知道会不会挨打?”“为什么这么说?”
“你见过买一送一的吗?”
“那可说不好,田总与孙助理的关系,说不定早约定好了呢?”
见那些员工的议论越来越不像话,安保队长田坤连忙低声喝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胡言乱语什么呢?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田坤是田总的亲戚,那些员工立即闭嘴。
孙瑞欣欢天喜地的抱着紫色鸢尾花去自己的办公室了,田乐群有些无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给自己送花,竟然还有附带?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相比以前,总算有些进步。
她找来一只笔筒,将这书玫瑰插进去,摆在办公桌上后,感觉有些碍眼,又抱着笔筒,将这束花,安放在文件柜上。
“你今天这么清闲?”安置好之后,田乐群把自己的茶杯续上水,递给他。
“忙完了,接你下班,晚上一起去希尔顿鹰巢餐厅。”卢灿很自然的接过来,闷了一口。
“又是三人?”田乐群白了他一眼。
“我俩就我俩!”卢灿原本想要点头,见她的表情后,连忙改口。
“哼!”对这回答,还算满意。
卢灿,他在试图回归到正常年轻人的生活,这种努力,结果,未知。
维德拍卖的首拍,被胖瘦二头陀策划的非常隆重。
小拍卖厅只能容纳三百三十人,挤得满满当当。
下午的杂项及玉器专场,七十多件拍品,无一流拍。
这中间自然有猫腻,但不算过分。参加首拍的,很多都是四大家族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纷纷出手。有他们撑场,郑胖子安排的两位托手,基本没动用。
巴斯隆加盟维德拍卖后,拿到公司开业的第一个白手套。
晚上的瓷器及字画专场,一共七十二件物品,最终流拍一件。
并非不能托下来,而是过犹不及。
几个公子哥儿开设的拍卖公司,刚开业就取得两场白手套专场?传出去,即便是真的也显得假。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点遗憾,让这场拍卖更真实。
维德拍卖顺利开业,卢灿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虽然他不怎么过问,但这家拍卖公司,还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这里,未来将是他洗白古玩的最佳通道。
是的,洗白!在收藏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很多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文物,在进入博物馆之前,是需要将它洗白,而拍卖会,是最好的洗白文物的渠道。
卢灿在花园中练了一路形意拳之后,晃动着手臂,走进餐厅。爷爷、田乐群和阿欣都已经在等着他呢。
“喏,你的镇宅钱的回报,胡老板可还给你了!”卢嘉锡笑着将手边的一叠报纸递给他。
星岛日报的头版上,印着硕大的标题恭贺维德拍卖首拍即创成交记录!
捻起手指,翻了几页,胡娴这次可真是下本钱,前三版全是有关维德拍卖的首拍新闻图片、花絮还有成交物品的报道,还有针对许佳闻的大篇幅采访报道。
前三版黄金位置,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位置。
事是好事,卢灿却苦笑着摇摇头。
胡娴如此做派,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卢灿那些镇宅钱,你就别打主意了!
“看来我们卢家,还要继续努力啊!”卢灿嘟囔了一句。
卢嘉锡很清楚虎豹别墅内发生的事情,他笑着敲敲桌面,提醒卢灿,“你不觉得那天胡家的选择,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卢灿一拍脑袋,还真是这样!
如果没有他们带走那些镇宅钱,后续的那些东西,还不还给胡家?
这个选择题,恐怕能让自己纠结到死!
“谢谢爷爷提醒!”卢灿嘻嘻一笑,放开心结。
吃过早茶,卢灿开车送将两女送到乐古道纳徳轩,这几天他可是拍着胸脯,答应群姨,每天会接送上下班的。将车子泊在店内,自己又钻进丁一忠的车子,前往润馨窑场。
昨天温季宸来维德拍卖捧场时,告诉卢灿,润馨窑场的电窑所需瓷坯,已经全部准备妥当,等着他去商议,何时开始第一窑。
柴窑第一窑的失败,让卢灿对电窑第一窑,充满期许。
“这次准备了多少件?”
卢灿站在炕房中,带着口罩,话语有些瓮。
炕房就在长方体车厢式电窑旁边。所有彩绘、上釉之后的瓷坯,在装窑之前,都需要经过炕房走一遍,目的是将瓷坯表面的水汽驱散。
这一过程,在电窑点火之前,还需要做一遍烧过电窑的都知道,电窑正式烧制之前,都需要开窑门,低温烘培两三个小时,目的也是烘干水汽。
“第一次,稳妥起见,我们商议后,只准备了八十件标准器。”
“其中金白边欧洲瓷器配色的一种称呼,白底金边,以下相同十四件、金白底十六件、红金边十五件、全红六件、全金四件、金蓝底十件、剩余的全是素白。”
韦森特答道,此次电窑烧制的工头就是他,副把头是唐师傅。
电窑烧制同样不容易,需要有经验有精力的把头严密监视此时可没有液晶显示频,所有的数据,都是通过左右摇摆的摆针表盘来估测更没有后世那种准确到正负五度的恒温器来调节,温控这一块,同样需要有经验的师傅时刻看盘盯着表盘。
“选个吉时,就这两天点火。”卢灿对温季宸示意。
电窑烧制,还有自己引进的欧式制瓷工艺,能否成功?
他的心,也没底。
章节过度,有些无聊,但又不能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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