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葛雷迷迷糊糊听到云姨的声音,揉了揉眼睛,一看自己竟然在楼梯上坐着睡了一夜。
“哎呀不得了了,杀人了,杀人了。”
云姨一激动居然没发现葛雷刚从楼梯上醒来,一把抓过葛雷的手又说道:“吓死我了,刚才江边围了一堆人,妈呀,我过去一看原来死人了。”
葛雷这下彻底醒了,腾的站起来。
“你怎么坐在楼梯上!”云姨见葛雷猛然站起来,差点把自己带的摔倒,这才注意到。
“云姨你别管我怎么坐楼梯上了!”葛雷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云姨慢吞吞的说道:“听那些人议论,这个女的是被人捏死丢进江里的。”
“云姨我去看看。”
葛雷说着快速的朝江边跑去。
葛雷到达江边事发地点的时候,法医正将死人往车上抬去,葛雷仔细一看,正是闹事的妇人,妇人脸色惨白,脖子上有勒痕。
“这年头啊,一个人还是少出门,多惨啊?就这么死了。”
“是啊,我都不敢出门了,这肯定是那些臭流氓抢了钱,还害了命。”
两个女人聊着天,看到葛雷像看到鬼一样,赶忙闭了嘴,加快步伐离开了。
葛雷低头一看,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参加酒会的衣服。破洞牛仔裤,流苏短衫,再加上身上散发的酒味,也难怪不被当成是有嫌疑的流氓了。
葛雷脑子一片空白,心中隐隐不安。
回到文府,文咏衫和文老爷都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一言不发。
文咏衫见到葛雷着急的问答:“她真的死了?”
葛雷点点头,分明看到文咏衫难过而沮丧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的心脏像要跳出来了一样,原来真的出事了。”
葛雷以为妇人出事,文咏衫应该偷偷庆幸,却看到她一脸沮丧的样子。
“别人出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瞎联系到一起。”文老爷似乎对突然死了人的事一点也不在乎。
只有做云姨一边做着早餐,一边絮絮叨叨。
“听说这个出事的女人,很早就离了婚,跟女儿相依为命,听说上段时间她的女儿失踪了,哎…命苦啊!”
葛雷由衷的佩服这些八卦的女人们,只要一会,谁家长谁家短,只要那么一会,就都摸的个一清而楚。
“云姨早餐还没好吗?”文老爷语气很不好的又说道;“孩子们还小,别老拿这种事吓唬他们。”
保姆当然就是要踏踏实实伺候一家大小,云姨这样一想,也就停了的嘴巴。
文老爷平日里待人特别和善,而今天竟然板着个脸,这连保姆都觉得有些异常。
葛雷打开手机,正好看到这个新闻。
“爷爷,这就是今天江边发生的命案。”
文老爷瞄了眼手机,却并没有接过去。
“我已经听云姨说过了。”
葛雷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又把手机收了回来,放回到口袋。
“吃早餐了…”云姨看了眼大家又说:“大小姐还没起来?”
葛雷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文咏妃带情绪离开了。
“云姨,文姐不在家里。”
文老爷一听,把拐杖往地上一敲,大声道:“女孩子夜不归宿,像什么话,云姨打电话。”
云姨已然是文老爷的左右手,得了令并拨了电话过去。
“文老爷,电话通了。”
文老爷刚接过电话,那头的电话并挂断了。
文老爷气的又用力敲了敲地板,却不知道那边握着电话的手发抖的不知怎么面对,才挂了电话。
“葛先生你又来找你的大姨子了!”
文氏集团的保安,原本想要讨好的打招呼,不过话说出来后,听着总有点奇怪,又满脸堆笑的说道:“葛先生您请进。”
“好啊…我看你倒是挺敬业的。”
保安掏出烟来,递过去,说道:“还请葛先生多美言几句。”
“我不抽烟,其他的都好说!”
葛雷说着摆摆手朝文咏妃办公室走去。
门外传来敲门生,文咏妃一惊,高声问道:“谁?”
“是我!”
葛雷边说着,边扭开了办公室的门。只见文咏妃蓬头垢面,毫无精神,和平时那个光鲜亮丽的优雅女人判若两人。
“文姐怎么了?昨晚不至于把你气成这样吧!”
“我…我”
文咏妃闭上眼睛,眼里全是昨晚看到恐怖的一幕。不可以说,不能说!
“我没生气了…你找我有事?”
“你这可不像没生气的样子!”葛雷学着语重深长的说道:“你生我的气就算了,怎么把爷爷的电话给挂了,你这不是要把爷爷给气坏吗。”
文咏妃面色如灰,双手无意识的揉捏着一张纸巾。
“刚才不小心才挂了电话,我没事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很明显,这并不像没事,而是有事不愿意说。
“文姐,我猜这是你最不修边幅的一次上班了吧?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一会我再送你过来!”
文咏妃连连摇头。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葛雷本来想用一句玩笑让气氛不那么沉重,然而文咏妃冷淡的样子让气氛不光沉重,而且尴尬。
看来事情严重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葛雷感觉到文府的每个人是乎都变的奇奇怪怪的。
师傅的一句话让出了师娘,自己去云游四海,结果让自己跳入了火坑,想脱身都脱不了身。
“你回去吧,就说我很好!”
葛雷劝不动自然也就不打算再劝了,只是文咏妃这样子很让人担心。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这是我听过你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了。”文咏妃勉强的给了葛雷一个微笑,又说道:“没事的。”
葛雷突然朝文咏妃身后的储存柜走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桶过期的方便面和一些罐鱼。
“我帮你把它们带走吧,免得把身体给吃坏!”
葛雷在文咏妃目瞪口呆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