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新闻,报纸新闻,都相继报道了江边一女子被杀一案。
案子没有目击证人,所有证据也被水淹没,这样说来,这一个案子成了悬案。
妇人要文咏妃还她女儿的命,结果她的命却被别人取走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葛雷不想动那么大的脑筋,然而脑子似乎在主动想着这一系列问题。
葛雷走在路上明显感觉到路人的紧张,好像在害怕随时冲出一个变态的杀手,把自己给灭了,整个这一片地区都处在一个戒备的状态。
而文咏衫情绪变的很郁闷,甚至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流着眼泪,也不去学校,却到了妇人出事的江边。
“你在缅怀死者!”
葛雷带了一束菊花,寻到了江边,将花递了过去说道:“你要是想哭就大声哭吧。”
文咏衫确实想哭,可是这么没有缘故的哭显得不合时宜。
花束在空心旋转着落入了江中。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葛雷说道:“你要是找不到路的理由,就为这有意的花哭一场吧。”
葛雷刚说完,文咏衫蹲在地上,把在头埋在膝盖里放肆的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了很多好事者。
“这就是那个被害的女儿?”
“应该是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啊正是叛逆的时候,说不定之前故意躲了起来,现在看到妈妈出事了才出来哭,真是不孝!”
周围的人越的议论越来劲,甚至有的气愤到将妇人的死归结于他们所猜测的,女儿的离家出走。
群众的想象总是伟大的,这也让葛雷怀疑起来,或者妇人的死和突然消失不见的女儿有关。
哭声停住,周围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葛雷顾不得许多,一把拉起文咏衫挤出人群,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众人的视线。
“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个被害的阿姨的住处!”
葛雷拉着还沉浸在不明缘由悲伤中的文咏衫边走边说:“我带你去。”
文咏衫停下了脚步,看着葛雷很认真的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胡闹?”
“虽然你平时很胡闹,不过我相信你所有的感受都是真的。”
“我突然觉得你的形象变的很高大!”文咏衫很感动,举着手,比划着高大上。
葛雷听后居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看来爱听好话这件事,应该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少废话了,我们还得快点赶过去。”
文咏衫抗议道:“为什么不坐车?”
葛雷不由分说,一边拉着文咏衫快速往前面走,一边说道:“才不过十来分钟,走走就当减肥吧。”
葛雷话刚说完,手臂上就被掐了一大块。怎么能说减肥呢,肥才用得着减肥吧!葛雷一拍脑门,这女人就是海底针。
进入一条巷子,文咏衫的脑子里像是有一部无声电影一样,在播放着一些画面,而这些画面都是有关这里的一切。
文咏衫忍不住伸手触摸着老墙,闭上眼感受着这里的年轮。
“前面有一家裁缝店。”
等走去一看确实有一家裁缝店。
“你像是从这里长大的!”葛雷吃惊的看着文咏衫说道:“你该不会是爷爷收养的吧!”
“如果我是收养的就好了,那样我就不要得这奇怪的血液病了。”文咏衫又说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过这个地方却像是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一样。”
葛雷推开房门,简陋的房间却显得很温馨。
桌上摆着着一张照片,文咏衫拿起,忽然尖叫一声,相框落到了地面,一时碎成了很多片。
葛雷弯腰捡起了照片,原来照片上的女孩,当真和文咏衫梦里的女孩一样,并且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文咏衫疯了一样跑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双手捧着脸,自然自语。
“我也有酒窝了,我也有酒窝了!”文咏衫害怕的指着照片说道:“这个女孩是个恶魔,她要变成我,她想要夺走我的一切,不了可能的,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文咏衫越说越激动,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可是脑子里却出现了妇人与她女儿在房间里欢声笑语的画面。
葛雷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愣了好一会才追了上去,一把将文咏衫楼在怀里。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文咏衫在葛雷怀中,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李柏芝连续几天都能收到一大束玫瑰,而这只不过是何士东为了打李柏芝的一巴掌买单。
敲门声又响起,李柏芝只当又是快递员,打开门,低头签着字,正要将画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却发现,送花的竟然就是何士东。
李柏芝转身准备关门,被何士东挡住了。
“宝宝,别生气了。”
何士东一把年纪了,却叫着宝宝,这感觉太像一个猥琐的大叔。
李柏芝气已经消了很多,再加上一声宝宝基本上就没有了气,只差点就忘掉了为什么生气。
“你来做什么?丢人显眼!”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很享受别人羡慕自己每天有花收的样子,却硬要怪罪。
要是以前何士东早就转身离开了,哪里还会笑脸相迎,然而如今情况有点不一样,自然要多花点时间。
“我愿意为你丢人现眼!”何士东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说道:“我发现至从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我需要你,我不能失去你,我求你原谅我错误的行为。”
何士东说着啪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让李柏芝心头一动,上前拉住何士东的手,心痛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傻,我不生气了,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何士东对于李柏芝与自己会重修旧好的这件事,一点也没有怀疑。这好比一个道理,一个习惯了被放低姿态的人,突然被人捧了一句,那感觉就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