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将去天陨教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文咏衫精神虽然欠佳,不过心里却明白得很,仔细的听了进去。
文咏衫借着葛雷的力,坐起了身子,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是不是快活不长了!”文咏衫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说道:“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要是变成怪物了你一定要杀了我。”
“你想太多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葛雷原本对文咏衫已经烦到透顶,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可是现在的文咏衫头发随意的搭拉着,眼神也变的柔弱,一副人兽无害的样子。就这个样子,葛雷又哪里忍心还去烦她的任性和不懂事。
“我有一种死过的感觉!”文咏衫空洞的看着葛雷,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盖到了身上,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我真的感觉到自己死过了,我感觉呼吸急促后被压迫的停止,我感觉到我的皮肤无奈的一点一点变冷。”
文咏衫说着露出惊恐的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葛雷把文咏衫抱进了怀里,试图打断她继续讲下去。“你说过,我都明白,你不要再想了,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梦境而已,你不要太执着!”
文咏衫痛苦的感受很真切,特别是看到爷爷出现的时候,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也曾企图说服自己,这是从小就疼爱自己的爷爷,可是当爷爷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似乎变成了自己的天敌。
葛雷知道这是文咏衫体内的血液在作祟,或者说是那个试图侵占文咏衫身体的女孩在作祟,而那个女孩厉害的地方就是让文咏衫潜移默化的接受她,甚至慢慢淡化了身体里还有一个她!
“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你刚才只不过是血液病发作而已,没事的!”
葛雷在文咏衫的耳边反复的安慰,他的声音变的越来越轻柔,如同一剂安定药,文咏衫彻底放松了下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葛雷替文咏衫盖好了被子,又关上了房门,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文老爷听到脚步声,像受了惊吓一样不知所措的抬头一看,见只有葛雷一人,又叹了口气。
“衫儿可还好?”
文老爷浑浊的眼睛里有些泛红,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见文咏衫对他的态度,让他受了很大的打击。
“爷爷您放心,咏衫刚刚睡着,已经没事了!”
葛雷说着在文老爷的身边坐下。
关于文咏衫体内所换取的血液,葛雷心存怀疑,总觉得这其中的来源出了什么问题,这样一想又欲言又止。
毕竟有关血液的来源只有文老爷知道,如果有问题,那这个问题一定是出在文老爷的身上。
葛雷心里有着不好的想法,可是看着慈眉善目的文老爷,又觉得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爷爷,我有事想问下您!”葛雷揉搓着双手,神情也变的小心翼翼。
文老爷一见葛雷这个样子,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一样,并直了直身板,看着葛雷说道:“什么事?你说!”
“我想问,咏衫的血液…”
话还没说完,大门突然被推开,葛雷变门口望去,只见文咏妃大步子的走了过来。
文咏妃波浪形的头发,从发髻两边分了些头发,从头顶扎了一束丸子发型,一身印花的蓬蓬裙,再加上一双小高跟,从艳丽变成了可爱型。
可是,只要与文咏妃对望一眼,还是能从她那娇媚的眼神里看出气场来。
“文姐姐!”葛雷也不再问文老爷,转而向文咏妃问好。
文咏妃见到葛雷,刚才还面如死灰的脸上,露出了媚笑。
“咏妃,你来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经历了文咏衫发病的样子,对于两个孙女,心里又更多一些害怕失去。
也不想过多计较文咏妃之前的所作所为,主动打了招呼。
“爷爷!”
文咏妃看出了爷爷正快速苍老的身躯,也明白这其中有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惹爷爷生气。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云姨听到开门的声音,见是文咏妃赶快放下了手中了抹布,走到她的面前,手踌躇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拉起文咏妃的手说道:“大小姐,大家可都想你,你还是搬回来住吧,你看你都瘦了!”
“云姨!”文咏妃在云姨面前比较随意一些,说道:“我这不就回来看你了!”
文咏妃又把手上提的两大包往云姨手上一放,说道:“这里面是云姨喜欢的点心!”
云姨打开看了看,又笑着说道:“这里面还有龙须糖?这可是文老爷的最爱!”
文咏妃对于文老爷的喜好一直都记在心里,也正是因为自己处处在意着爷爷,才会怨恨爷爷对自己的在意。
文咏妃给爷爷带了喜欢的龙须糖,被云姨拆穿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云姨,你就去忙你的吧,我怕一会都没得晚饭吃!”
云姨一听文咏妃要留下来晚餐,心里乐开了花一样。
“我这就去做,我给大小姐烧两个大小姐喜欢吃的菜!”
云姨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
刚才的话,文老爷都听了进去,也总算知道在孙女的心里,还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哪怕就这一点点位置,文老爷听在心里也舒坦了很多。
“爷爷!”文咏妃在葛雷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说道:“爷爷,您还是管管白画!”
文老爷一听白画,问道:“白画怎么了?”
“她在茶庄我行我素,得罪了很多客户,这样下去茶庄何年何月才能回本?”
葛雷记得自己在茶庄之时茶庄的生意还是异常火爆,插嘴说道:“不能吧?不是挺好!”
文咏妃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质疑,看着葛雷说道:“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两天,茶庄的老客户都差不多被白画得罪了个遍,眼看茶庄几乎没有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