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厉害的吗……”殷夏雪被吓到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剑凡沉默许久。原来那家伙真的不是随便糊弄糊弄人……敖星渊是真的已经到了那种“收放自如”的境界。在他挥剑的时候，全部的剑意都是“敛”的，所以剑凡压根就没感觉到什么……在他走进剑意范围内的瞬间，“敛”的剑意全部被释放了出来，如果敖星渊有意，现在剑凡就只是一具尸体。

敖星渊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殷夏雪和剑凡悻悻回到了敖星渊的身边，剑凡知道，敖星渊的这一剑主要还是施放给他看的。

“这个就是你们未来的目标了。”敖星渊笑眯眯地指了指那片树林，“现在，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有时候一招剑式，没有必要将它完全地释放出来，需要收敛。如果你用尽全力去释放那一剑，那么你接下来必然会有一瞬间的后继乏力。这一瞬间的后继乏力，或许就会成为你致命的一个破绽……”

“但是，狮子搏兔，尚使全力……”剑凡忍不住道。

“我又没让你放水。”敖星渊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让你收敛。这是两码事。”

剑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敖星渊继续他的讲解，在剑凡身边的殷夏雪听的一知半解。

这一天，过的好像仍旧很是悠闲。

……

“凡师弟！”殷夏雪大声叫道。

“不要叫我师弟……”剑凡很是懊恼的样子。

两年的时间过去，这一幕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那给你一个机会，用两个字称呼我。”殷夏雪站在剑凡面前，笑眯眯地道。

“……”让剑凡喊“师姐”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剑凡憋了半天，道，“殷夏……”

“嗯？”殷夏雪挑了挑眉。

“殷雪……”剑凡吱吱唔唔地。

“嗯？”殷夏雪再次挑眉。

“殷……”剑凡的眼角抽了抽，“殷……殷……”

“嘤嘤嘤，嘤你个头！”殷夏雪没好气地在剑凡额头上拍了一掌，“你叫我一声‘夏雪’会死哦？”

剑凡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转身就走。

两年时间过去了，剑凡和殷夏雪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今天他们还是两年来第一次下山，因为敖星渊说，他们两人都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只有出去走走才有突破的可能。

其实剑凡在两年多以前就已经陷入了瓶颈，但是这两年来，虽然修为没有增进，他的战斗技巧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即使是敖星渊，也无法在一刻钟内击败剑凡。

而殷夏雪，虽然修为已经到了瓶颈，战斗技巧却是连剑凡的一半都没有。不过这一路上还有剑凡，敖星渊交代了剑凡要好好教一下殷夏雪。

“凡……”殷夏雪还没叫完，剑凡就突然转过头来，瞪着殷夏雪。

殷夏雪一愣，然后毫不畏惧地瞪回去：“凡！师！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凶我？”

“我……”剑凡也是一愣，然后呲了呲牙，“我就是凶你，你怎么样？”

殷夏雪接着一愣，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剑凡如此硬气。她想了想，小嘴一瘪，很是委屈道：“呜，一出来你就凶我，你以后是不是还要欺负我……”

这哭腔一出，剑凡大惊，手足无措起来：“不，不是，我没有……”

“你就是！你有！”殷夏雪将头低下去，努力忍住嘴角的笑意。

“我我我……我就是你的师弟，行不行？”剑凡心一狠，“殷师姐？”

“我不！”然而殷夏雪却是一口否决，“我要你两个字叫我。”

“师姐？”剑凡小心翼翼道。

这个小傻子。殷夏雪恨得牙痒痒，突然抬起手，伸手勾住了剑凡的脖子，踮起脚在剑凡的耳边道：“两字，叫我的名字。”

剑凡突然沉默了。沉默了十秒钟，他用很轻的声音到：“夏雪。”

“嗯。”殷夏雪收紧了手臂，整个人往剑凡身上贴去，然后抱住了剑凡。

剑凡呆怔在原地，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似乎才回过神来，轻轻抬起手，搂住了殷夏雪的腰。

……

在城内玩了两天，殷夏雪终于想起了他们此趟下山的任务。

“你说师傅所说的那个‘匹夫有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殷夏雪拽着剑凡的手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剑凡皱着眉头想了想，“根据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说，这个世上的好事坏事，其实多多少少都有我们的一部分责任吧。”

“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呢？”殷夏雪苦着小脸问道。

“我觉得……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去惩奸除恶吧？”剑凡想了想，“就是多做点好事咯？”

“那好事要怎么做啊？”殷夏雪歪了歪头。

“这个……就，也要看机缘的吧……”剑凡沉吟半晌，“我们就随便走，遇到什么事了，就帮帮人家，多做点好事呗。”

“我觉得不错。”殷夏雪表示认同。

“那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剑凡问。

殷夏雪略作思考，突然笑嘻嘻道：“不如我们去山上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作恶的妖兽，我们除妖也算是做好事吧？”

“算啊，那我们走吧。”剑凡说着就准备动身。

“唉，等等等等，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殷夏雪拉住就剑凡，“咱们先买点东西！”

“嗯？买什么？”剑凡停下脚步。

“买点调味料呀！”殷夏雪拉着剑凡往集市走去，“以前咱们烧烤的时候没有调味料，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带一点嘛！”

剑凡应了一声，突然就开始期待起来。这两年来，一直都是殷夏雪做的饭菜，那味道自然是没话说的。但是剑凡却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当初他和殷夏雪一起在野外吃的烧烤。

那种滋味，不知为何，在剑凡的心里，是多美味的饭菜也无法媲美的。

还有夜晚的星空，和温暖的火光……

以及那个，在火光旁边同样温暖的少女。橘色的光映在少女的脸上，在那时候少女的嘴唇晶莹红润……

其实那会儿，剑凡就很想上去亲一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