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冷冷一笑,凝立不动,众人眼前一花,忽生错觉,但觉他气势陡然攀升,仿佛魔神般屹立在天地之间,恐怖威势压得众人几乎无法喘息。觉心微微一笑,好似佛祖拈花,意态安详,仿若超脱一切,与世长存。众人察觉到觉心的气息,心中变得平和无比,压力登时骤减。
金轮法王的法相顶天立地,势压万物,可觉心却超脱世间轮回,处于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哪里是金轮法王压得住的?无论他气势升到何种境地,都耐何觉心不得。他心中暗恼,猛踏一步横出一拳,只听空气中咔嚓连响,好似雷鸣,这一拳裹挟无双劲力,竟仿佛把周遭空气打出一个洞来,朝觉心击去。觉心见拳力狂猛,不想硬接,身形闪动,一步踏在金轮法王身侧,探指向他点去。
金轮法王早有准备,左掌横挥,如巨鳄摆尾,扫向觉心。觉心想要蹲身避过,却听空中嘶嘶锐响,这一掌竟将一丈方圆的空间一齐笼罩进去。他情知有异,便闪身后退,同样一掌推出,二人掌力相接,只听嗤拉拉几声好似裂帛,四溢劲气竟将地面犁出几道沟来。
周围众人心惊不已,哪里想到这两人的内功竟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都是面面相觑。二人见自身掌力奈何不了对方,身形一动,向前扑去。金轮法王仿佛生出三头六臂,出手极快,每一招都气势磅礴,带有万钧之力,觉心则趋退若神,在对手密集如雨的拳脚间来回穿梭,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方才郭靖等人与许葵拼斗时,觉得他身形如鬼似魅,飘忽难测,此时见到觉心身法,更似仙圣临凡,不染尘埃,真不是凡间武功所能为也,心中俱都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两人出手如电,转瞬间便交手百余招,金轮法王出手越来越猛,好似无数陨石砸落大地,觉心亦不遑多让,每招每式虽不是声势浩大,却好似闪电横空,快得不可思议。两人劲气相击之下,将高台的地面犁出道道沟壑,逼得周围众高手都在身前布下罡气,护住自身及身边武功较低的人,以免被二人的气劲误伤。
又斗片刻,金轮法王收手后退,扎马站稳,双手如托重球,慢慢端在身前,蓄势待发。觉心亦后退三步,弓步站定,罡气收拢,引而不发。忽然二人同时向前出掌,掌力如两条狂龙,纠缠撕咬,尔后轰然炸裂,高台如同遭受剧烈地震,顷刻间被震碎了一半,周围众人在二人掌力相交之前就察觉有异,早施展轻功跳离高台,要不然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弥漫的尘土渐渐落下,露出二人身影,金轮法王皱眉站立,面色铁青,另一边的觉心却面色如常,只听他开口道:“金轮,你终究还是要重受当年之苦。”
金轮法王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道:“觉心,我自武功大成之后,随我大蒙古国铁骑纵横天下,未尝一败,此刻不过暂落下风,你休要大放厥词。”
觉心摇了摇头道:“我方才所使武功,是我三年前禅坐冥想洪荒宇宙时偶然悟到,与我之前所见所学大为不同,甚至可以说这世间武学,没有一种与其相似。这门武功所含道理甚深,我尚未完成,待我完成之时,定会在世间放一异彩。金轮,你的龙象般若功虽强,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的龙象般若功经历代密宗高僧打磨,已是无懈可击,你用你三年前才悟出来的功夫与我比拼,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觉心微微一笑:“金轮,宇宙所含真理宏大无比,我的武功悟自其中,虽然所得之理不及万一,但也足够将你击败。”手臂微微抬起,远处砂石好似被无形力量引动,纷纷飘起,然后瞬间凝为一团,朝金轮法王冲去。金轮法王一凛,不敢大意,低头挥拳猛击,劲力将土团瞬间击散。不料方一抬头,眼前竟出现数十个土团,一齐向他猛砸过来。他猛然大喝一声,音波将土团一齐冲散,然后朝觉心冲去。岂料眼前一花,觉心竟已到了身前,手掌贴在了心口处,金轮法王大骇之下运起阿罗汉护体神功,劲力遍布全身,只听砰啪连响,身上已中了数十下。他身子狂震,鲜血狂喷出口,抛飞出去。
金轮法王狂吼一声,弹起身又朝觉心冲去,挥拳踢腿猛挥猛打,狂猛无比。觉心展开身法,始终与他保持一丈距离,探指连点,道道剑气破空而去,在金轮法王的身上割出无数血痕。
金轮法王不断嘶吼,声音中夹杂着恼怒、不甘、怨恨等诸多情绪,出招狂猛,始终伤不到觉心,却被觉心的无形剑气不断割伤,心中急怒交并之下又吐一口鲜血,攻势终于渐渐缓慢下来。
忽然号角吹响,四个万人队齐声大喝,一齐朝觉心等人冲来。众人大惊,只得上前迎敌,郭靖喊道:“大家聚在一块,不要被大军冲散,咱们一起冲出去。”其余人闻言,都聚在他身边,一起朝襄阳方向冲去。原来蒙哥见金轮法王落在下风,终于按捺不住,调动大军合围。众人虽是武功高强,挡者披靡,但此前与金轮法王和许葵比拼,身上带伤,一身武功打了折扣之下却哪里冲得动?陷在人海中如入泥沼,只得勉力拼杀。襄阳城中官兵见状,不顾吕文德闭门不出的命令,只留部分人守城,其余均由长官带队,一起冲出来救援,与蒙古军杀到一起。蒙哥见状大喜,号令全军一齐压上,将出城宋军渐渐围上。
觉心连出数掌,把围上他的蒙古军打得非死即伤,扫出了一片空地。他朝金轮法王大声道:“亏你是一代宗师,竟然如此卑鄙。”金轮法王冷笑道:“这是大汗下的命令,与我无关。不过此时乃是国战,不择手段在所难免,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蠢。”说完哈哈大笑,站在远处,盯着觉心伺机而动。
蒙古人素来崇敬武力强大的英雄,昨日和今日见到觉心仿若天神般的武功,都对他敬佩无已,但此时大汗有令,所以虽被他威势所慑,却仍旧围了上来。岂料未等合围,眼睛齐齐一花,面前已不见觉心人影。金轮法王警兆大生,猛地一个懒驴打滚躲在人群之中,起身就见原先站立的地方轰然炸裂,地面被瞬间出现的觉心打的土石飞溅,轰出一个大坑来。
觉心一击不中,哪容金轮法王逃脱?身形再动,挡在金轮法王身前的数十个蒙古兵瞬间抛远跌飞。眼见觉心气势如虹的朝自己杀来,金轮法王惊吼一声,双掌猛地前推,对方却又在眼前消失,他心道不好,刚想施展轻功逃开,耳边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金轮师兄,你说得对,咱们是该做个了结了。”脊背被一股勃然大力击中,打得他脊柱断裂,至纯至强的真气传入身体,将全身经脉扯得七零八落。他高瘦的身体如箭矢飞石般向前跌飞,砸死了十余个蒙古兵才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震铄古今的大蒙古国国师,密宗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终于在襄阳之战中陨落!
蒙哥在远处的高台上望见金轮法王的死状,惊怒非常,大声喝令:“谁能杀得了那个宋人,官升三级,赏金万两!”传令官将命令传了下去,众官兵在重赏之下,纷纷蜂拥向前。
觉心与郭靖等人合在一处,奋力拼杀,抬眼瞧到白色大纛立在远处,心中一动,对郭靖等人喊道:“你们坚持住,我去杀了鞑子大汗!”郭靖等人应和一声,就见觉心身形闪动,如神龙掠空,向蒙哥扑去。
蒙哥昨日被觉心杀意震慑,今日早有提防,加强护卫。见觉心朝他奔来,喝令前阵放箭阻拦。锟铻剑在觉心身前被他舞得泼水不进,将密集如雨的箭矢纷纷劈落,冲势丝毫不减,如巨舰破浪,朝蒙哥杀去。蒙哥面上变色,连忙下了帅台,骑上他御用良驹,飞也似的向后便逃。
觉心哪容他就此逃脱,鼓足真气,速度又快了三分,与蒙哥的距离渐渐拉近。蒙哥胯下所骑乃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名唤“飞云骓”,骨挺体健,奔行如飞,不逊于郭靖的小红马,可此时却被身法迅捷如电的觉心渐渐赶上,蒙哥官兵俱都大骇,齐声惊叫,纷纷放箭阻拦,却哪里拦得住?一时间城内城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追逃的二人吸引过去。
蒙哥心知不妙,弯腰从马上拿起弓箭朝觉心射去——这是蒙古人惯用的伎俩,引敌来追时放箭袭扰杀敌,追兵本有胜势,却往往被箭矢射杀得伤亡惨重而由胜转败,蒙古军队横行欧洲诸国,这套战术屡立大功。可觉心武功冠绝天下,蒙哥虽是良弓利箭,却哪里射得中他?被他越赶越近,一掌拍在飞云骓臀部上,那马哀嘶一声翻倒在地。蒙哥跌下马来,在地上翻滚两圈,狼狈爬起,想要拔出腰间长刀负隅顽抗,未等拔出刀来就被转瞬即至的觉心一掌印在心口上,登时浑身一颤,软软倒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觉心掌毙敌酋,将其尸体举了起来,大声道:“蒙古大汗已死,降者不杀!”这句话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方圆数里的所有人耳中,郭靖等人大喜过望,一齐高喊:“蒙古大汗已死,降者不杀!”
蒙古众将士见大汗毙命,俱都惊慌失措,一齐来抢大汗尸身。郭靖趁机与宋军汇合,号令将士上前掩杀,蒙古军军心已乱,顿时损失惨重,一路上丢盔弃甲,往北溃逃。
郭靖等人率军追去,忽见西边来了一支兵马,竖的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的旗帜,其部衣甲鲜明,阵容齐整无比。觉心也远远望见,心想不如将忽必烈一起杀了,了却后患,定睛一瞧,却见一人跪在马上冲自己拱手跪拜,正是许葵。觉心顿时心软,知道徒弟在向自己求情,叹了一口气,将蒙哥尸体放在地上,任由其亲兵抢回,展开身法,与郭靖等人汇合一处去了。
此役是蒙古军征讨天下以来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次,蒙哥既死,蒙古众王工在北方拥立阿里不哥为大汗。忽必烈得讯后引军北归,与阿里不哥争位,最后忽必烈得胜,当了大蒙古国可汗,后来攻灭南宋,建立大元,成为元朝开国皇帝。以上皆是后话,在此不提。
宋军凯旋而归,襄阳城中一片欢庆,吕文德差使城中军民夹道欢迎,给郭靖等人庆贺。郭靖端起一杯水酒,向觉心敬道:“好兄弟,你立下如此大功,是我大宋国人的英雄,襄阳城中军民,俱都感念你的大恩。”
觉心接过酒来,一饮而尽,逊谢道:“此非我一人之功,若无合成军民奋力抵抗,没有郭大哥你合理调度,襄阳城哪里会守得住?”也端起一杯酒,朝周围团团一揖道:“我不是英雄,咱们襄阳城中的军民,才是英雄,我敬大家一杯。”将杯中酒一口干了,倒杯示意,此举引得合成将士百姓一起欢呼。觉心环视一圈,见虽然大多数人的脸上带着喜色,但家中有人伤亡的,仍难掩悲戚之色,他心中一叹:“若天下没有战争该有多好?”忽觉虽处一片欢腾之中,心中亦是茫然。
当晚大排筵席,宴请觉心等人。襄阳城中官员、将领、士绅轮番给觉心等人敬酒,群侠在席间谈论日间战况,无不逸兴遄飞。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靖忽地叹道:“当年若非全真派丘道长,还有七位师父远赴蒙古,又得洪恩师授艺栽培,我哪会立此微功?咱们今日在此欢呼畅饮,各位恩师除了柯老恩师之外均已仙逝,思之令人神伤。此间大事已了,明日我想去华山祭扫恩师之墓。”
觉心点头道:“洪前辈于我亦有授艺之恩,我想和你一同去祭拜他。”杨过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咱们大伙一起去如何?”群侠齐声赞同,饮至深夜,大醉而归。
次日清晨,觉心一行人便悄悄的骑马离开了襄阳城。众人无甚要事,缓缓而行,过了数日才来到华山。众人买了美酒肥鸡,黄蓉整治了几样洪七公生前爱吃的菜肴,由杨过引路指点,到了洪七公和欧阳锋的墓前,群侠一一叩拜。
觉心对西毒无甚好感,但看在杨过是其义子面上,也拜了几拜。众人祭拜已毕,拿出碗筷便要在墓前饮食,忽然听见山下一阵吵闹,仔细一瞧,居然是一群武林中人在争夺天下第一!群侠看向山下诸人,却一个也不认识,不由得面面相觑。见他们分成几组,捉对拼斗,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忍俊不禁,原来这群人的武功实在平庸至极,连与武氏兄弟和郭家姊妹相比也大为不如,周伯通性格天真,见此情景更是忍不住,指着山下的人哈哈大笑。
山下的人听见笑声,对群侠怒目而视,喝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爷们在此争夺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你们还不快快滚开,是想死吗?”杨过哈哈大笑,忽然纵声长啸。他内力极强,登时震得山下众人骇然变色,站立不稳,然后惊呼一声,一齐朝山下逃去。
郭芙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黄药师叹道:“不想在华山之巅,居然也见到欺世盗名之辈。”众人笑了一阵,风扶摇问觉心道:“觉心,那日你在金轮法王面前,说你三年前新悟出一门武功,不知叫做什么名字?与你之前所创的神照经孰高孰低?”众人一听,都大感兴味,一起朝他看去。
觉心微微一笑道:“这门武功尚未创作完成,各位前些日子也见我使过了,嗯,名字我已想好,就叫做《太玄经》!””
黄药师笑道:“李太白有诗云‘白首太玄经’,你难道真要等到垂垂老矣时才能把这门武功创成?”
觉心笑道:“这门武功虽未完成,但比我所学的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已是不遑多让,其中包罗万象,所含道理甚深,说不得真得需数十年的苦心琢磨才行。”众人与觉心相处数日,知他不是好说大话的人,又见识过他高绝天下的武功,闻言都是一震,均想:“这门武功未完成就如此厉害,一旦创成,那可真是武林中第一奇书了。”
觉心又道:“九阴真经虽能造就英雄,但当年在武林中掀起血雨腥风,引得无数好汉断头洒血,可谓害人不浅。我这部书一旦创成,在我百年之后难免不会重蹈九阴真经的覆辙,而这门武功是我心血所在,要让我不创作出来亦是不能。所以我定会觅地藏之,再找一些有侠义心肠的人教导武功,守护秘籍,以免在武林中引起纷争。”郭靖、一灯等侠义心重的人听了都是大为赞同。
周伯通忽道:“当年江湖高手争夺九阴真经,最后评判出天下五绝,以我师哥武功为天下第一,黄老邪等四人平分秋色。当今高手,不知有哪五人能称得上五绝的?”
黄蓉道:“一灯大师和我爹爹当年便是五绝,而今功力更深,位列五绝当无异议。”一灯大师摇头笑道:“伯通的武功更在我和药兄之上,但我们三人已是老朽之身,所谓‘老不以筋骨为能’,我们三人便不再论五绝了吧。”
众人闻言,一齐劝说,黄药师道:“蓉儿,不用再劝,一灯师兄说的甚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当今武林是你们的天下,我们该当退隐江湖,不再图那些虚名了。”
周伯通笑道:“说的不错,你们评你们的,我们可不掺和了。”众人见三老执意如此,便不再劝。周伯通见众人不再劝说,笑道:“这就对了。不过这新五绝,恐怕不能再用老五绝的名号了吧,你们当中又没有乞丐,又没有皇帝。”
黄蓉笑道:“正是如此,我先推举一人,靖哥哥常年驻守襄阳,保境安民,有大功于国家社稷,又是北丐洪恩师的传人,当占北方一绝。嗯,就叫‘北侠’,如何?”众人齐声拍手叫好,黄蓉又道:“过儿在小一辈人中,武功无人能及,又是西毒义子,西方一绝,当由他来继承。嗯,他性格疏狂,我赠他一个狂字,就叫‘西狂’,怎么样?”杨过逊谢道:“小子何德何能,岂敢与众位前辈英雄比肩。”
郭靖道:“过儿,你武功超卓,又在南阳立下大功,当此称号,受之无愧。”黄药师道:“不错,小兄弟,你占了一个狂字,便狂一下何妨。”杨过闻言道:“好,承蒙各位前辈错爱,晚辈便受了西狂的称号。”众人齐齐称赞。
黄蓉接着道:“百损道人武功卓绝,玄冥神掌威震天下,又身怀九阴神功,当占一席。他常在南疆行走,不如就叫‘南道’吧。”众人都是同意,王百损却说:“我身体残缺,性格古怪,哪里能和你们相提并论,还是不要把我加进去了吧。”群侠一起劝说,朱子柳道:“你在襄阳一战中出力甚多,侠义之心不输在场前辈,这一席你当之无愧。”黄药师也道:“不错,你在南疆事迹我亦有所耳闻,都是侠义之举居多,‘南道’之名,你自是受得。”
王百损心中感动,道:“好,那我就受了,不过我性格实在古怪,还是别让人以为我好接近,干脆就别叫南道了,就叫‘南怪’吧。”群侠一听,对视一眼,黄药师却笑道:“好得很,当年我是东邪,今日又有南怪,五绝之中当有与众不同之人。”群侠都笑,一齐称好。
黄蓉笑着续道:“昆仑剑神虽常年行走西域,出身却是在平江府,他剑术出神入化,可谓当世第一剑客,原先的外号当中有一个‘神’字,不如就叫‘东神’吧。”风扶摇虽是性格高傲,听了这等称呼也是连忙摆手,口称当不得。一灯道:“神之一字,不能体现风施主剑法之高,不如就以剑名之,叫做‘东剑’,让武林中人一瞧就知。”王百损当先叫好,其余人也点头称赞。风扶摇又谦逊几句,就应承了下来。
东西南北四绝业已评好,众人一齐望向觉心,觉心一愣,便知群侠心意,笑道:“我哪里能当得五绝之名,还是不要选我了。”
周伯通大声道:“好兄弟,如今天下群雄,以你武功最高,你若是不为五绝之首,我第一个就不服气。”杨过道:“不错,觉心前辈,我们联手都不是金轮法王的对手,他却败于你的手下,而且你在襄阳城外手刃蒙古大汗,武功之高,声威之隆,天下谁人及得?”王百损道:“不错,我的武功,还有葵子的武功都是你教的,徒弟都是五绝,师父难道还不是五绝吗?”
风扶摇道:“觉心,我虽得独孤恩师传授剑术,但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不会如此勤练剑法,你一直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标,但以你如今神鬼莫测的武功,恐怕我一生都超越不了了。”
黄药师道:“觉心,五绝之首,非你莫属。”一灯也是点头同意。觉心见群侠态度诚恳,便道:“好,承蒙诸位厚爱,那我应承了便是。”众人都道:“这才对了。”黄蓉笑道:“觉心武功之高,咱们大伙也都见到了,当年重阳真人号称‘神通’,意为心念通达,无所不至,觉心不如就叫‘神明’,如何?”一灯笑道:“好,中神明,神而明之,智慧圆满,内外如一。”群侠纷纷叫好,自此东南西北中五大方位,都有了新的五绝。
群侠祭扫之事已毕,还想在华山上畅游一番,觉心却思念师父师伯心切,便向众人告辞,群侠留之不住,便只好任由他离开了。
觉心回到南少林,见到垂垂老矣的师父师伯后,便携妻儿到登州桃花村守孝三年,然后离开大陆,觅地潜心研究武学。二十年后,终于在南海中的一个孤岛上创出震古烁今的《太玄经》,刻在了山洞石壁之上。他创成之后,乘船回到中土,恰巧遇见了陆秀夫背着赵昺跳海,被他在海中救下离开。他明白宋国灭亡之势不可逆转,便劝陆秀夫和赵昺隐姓埋名,不要再做多余之举,自己也是携妻儿远走他乡,逍遥自在过活。忽必烈曾在万军之中见识过觉心武功,对他一直大为戒惧,知他出海后便派遣军队搜寻他下落,军队到达过日本,掀起过“元日之战”,其战船被“神风”摧毁,残部亦被日本军杀得大败而回。觉心的后人于明初回归中土时,因太玄经太过艰深,极难练成,是以只将神照经流传于中原武林,后来传于丁典和狄云手中。
后来忽必烈驾崩,许葵使命完成,悄然离开元朝大都,把毕生所学撰写于一件袈裟之上,偷偷留在了南少林寺,然后隐居起来了此残生,那部武学正是后来震动天下的《葵花宝典》!风扶摇游历华山后,便喜欢上了那里,于是结庐而居,后来有少年求他传授武艺,他便索性开宗立派,取山名为门派名字,就叫做华山派,并将《独孤九剑》传于自己后人。王百损后来隐于南疆,将玄冥神掌编撰成册,收徒传之,后来玄冥神掌被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学成,还重伤过年幼时的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贺辛夷回归明教总坛,将蝴蝶谷医术流传出去,传人有后来的蝶谷医仙胡青牛和清朝时的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等人,医毒之术均极为精湛。以上皆是后话,在此不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