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抽疯了吧?
不是求原谅的吗?
咋还玩起恐吓绑架了?
蒋依依见状大惊,慌忙喊道:“修文,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给我退后,再往前一步,我一刀割开她的喉咙!”
修文双眼猩红,咬牙切齿地威胁,右手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米悠娇嫩的肌肤,一丝血线顿时沁了出来。
“我退后我退后,修文你不要冲动。”蒋依依吓得差点哭出来,连忙摆手后退。
米悠也是惊慌失措,吓得一动不敢动,怯怯地说:“修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要一个同你开诚布公好好谈谈的机会。悠悠,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你平安无事,事后要打要骂,哪怕你要报警抓我,我修文也绝无二话。
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只要两个小时。告诉你的人,不要跟来,两个小时内也不准报警。
现在上车,你来开车!”
修文声音低沉,故作悲伤地说道。
“给你三个数,放开米小姐!”吕航不紧不慢地站到蒋依依身边,脸上表情依旧僵硬的没有一丝波澜。
另外三名保镖不约而同地瞟了修文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扮门神。
修文当场大怒,激动地咆哮道:“退回去!别以为老子是吓唬你们,老子真的会杀了她。”
吕航置若罔闻:“三!”
“曹尼玛,给老子闭嘴!”修文大吼。
“二!”
“闭嘴!米悠,再管不住你养的狗,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眼瞅着修文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蒋依依吓惨了,扭头对吕航怒斥道:“退回去!我不允许你们拿我家小姐的生命冒险。”
吕航无动于衷,语气骤然冰冷:“一!”
话落,一抹黑光破空而起。
啪嗒一声。
蒋依依眼皮猛跳,循声低头,就看到修文持刀的右手齐腕而断,兀自保持着握刀的状态摔落在地上。
吕航的刀势太快,没人看清他如何出刀,也没人看清他如何收刀,大家就只是觉得眼前有道黑光闪了一下,修文的右手就被斩了下来,断腕之处过了差不多一秒,那鲜血才喷涌出来。
而米悠居然毫发无伤。
由此可见,吕航的刀术已臻化境,这就是传说中的意随心发,人刀合一。
难以忍受的巨疼瞬间袭来,修文下意识的张开嘴巴想要惨嚎,可惜声音还未发出,就被吕航一记手刀劈晕过去。
“把他带进去过堂,一个小时后给我答案。”吕航吩咐完手下,转过身,又朝惊魂未定的米悠一挥手,“米小姐,抱歉,让你受惊了,请回吧。”
“你……你砍掉了他的手……”米悠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米小姐不受伤害,凡是胆敢对米小姐不利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当场击杀。若不是看他是米小姐的故交,他付出的代价就不是一只手这么简单。”
“可这太……残忍了。”米悠心有不忍,没了一只手,修文的人生算是彻底改写了,想要靠卖惨维持之前的直播人气基本不可能。
“善良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但同样也是一种愚昧的表现。”
吕航说着蹲下身从修文的口袋里翻出一小包药粉。
“这种迷药叫欢喜散,一旦服下,再贞烈的女子也没办法抵抗,半个时辰内倘若找不到男人上床,就会欲火焚身而死。不要高估你的意志,自从欢喜散问世以来,被它荼毒的女人数以千计,从无例外。”
“他怎么这么卑鄙?”蒋依依大怒,跑过去狠狠踢了修文一脚。
“依依,算了,我们回去吧。”
米悠脸色怅然,心情晦暗到了极点。书吧达
前不久被冯子俊强逼吞服极乐丹的惨痛经历,依然历历在目,她对这种事极度的敏感。
当吕航拿出欢喜散的那一刻,她对修文残存的一丝不忍也烟消云散了。
半个小时后,一名吕家虎卫走进客厅。
“老大,那小子交待了。他是受京都白家大公子白行简的胁迫唆使,意图用欢喜散使米小姐就范。”
“白家雏凤!”吕航皱眉道,“详细点。”
“白行简垂涎陈琅夫人林妙彤美色,曾于前几日在明海世纪广场搞了一场告白仪式,因为陈琅突然出现,以及米小姐的反戈拆台,让白行简栽了面子。
白行简怀恨在心,迁怒于修文,并要挟修文将米小姐弄去送给他做……”
“够了!你看着处理吧。”米悠霍然起身,末了一呆,冷声道,“留他一条命,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如你所愿!”
吕航拿出手机,拨通吕雄图的电话。
……
武侯庙隔街古巷,绿腰阁。
吕雄图享受着宝贝闺女亲手烹制的素斋,有滋有味,赞不绝口。
“不愧是我老吕的闺女,这厨艺没的说。”
吕予锦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脸,没好气地回道:“我厨艺高低,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会做饭不成?”
“哈哈,你这丫头,让咱显摆一把能咋滴?”吕雄图老怀大畅,端起一杯吕予锦亲酿的桂花酒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这酒寡淡了点,差点意思,不过……
“嫌淡你可以去喝酒精。”吕予锦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我这还没说完呢……”吕雄图憋屈着老脸,哭笑不得。
吕予锦揽起裙摆,坐到他对面,稍一犹豫,问道:“你为什么不去看看陈琅?”
“怎么,真动心了?”吕雄图虎目一亮,又嘚瑟上了,“爹给你挑的这个如意郎君不错吧。”
“切!都快被人打成植物人了,还不错?”吕予锦鄙夷道。
“看不上还这么关心他?”吕雄图笑着揶揄道。
“你大概忘了,我的命还攥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死了,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闻言,吕雄图眼底涌起一抹怒意。
“魔宗种莲人!锦儿你放心,敢算计我吕雄图的女儿,就是天王老子,你爹也要把他从天上揪下来抽筋扒皮。”
“行了,快别吹了。有那工夫,你还不如去看看能不能救陈琅。”
“看屁!放心,那小子气机强盛的很,老子隔着八十里地都感应到了。明海的修士死绝了,这小子也死不了。”
“那为什么还不醒?”
吕雄图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如果我没猜错,这货在憋大招。”
“憋大招?”
“跟闭关差不多!早则一天,晚则三天,他肯定会苏醒。”
吕予锦正想再说什么,吕雄图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航啊,啥事?”
吕航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陈述一遍。
吕雄图把手机揣兜里,骂骂咧咧的说:“他娘滴,这帮鸟毛世家是不是以为老子被雷劈死了?敢跑明海来搞风搞雨。”
“侯爷,我去处理一下?”侍立在旁的黄道一躬身说道。
“不用。我亲自去教训教训这帮煞笔二代。锦儿,爹先走了,明晚把桌上的菜再给爹来一份,让老黄送到云顶。”
说着,吕雄图就趿拉着人字拖,慢悠悠地离开了绿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