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家大管家谢勋第一时间将修文被抓的消息通报给了白行简。
“少爷,修文被米悠的保镖砍掉了右手,擒进了别墅。”
“这么狠?”白行简不以为意,讥笑道,“青梅竹马果真不可靠。”
“米悠这小娘皮脾气够硬啊,嘿嘿,我喜欢。白哥,要不直接硬闯拿人吧?”韩宇笑道。
“稍安勿躁。”白行简沉思道,“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沈迪,郭兴邦,李诚儒和米悠四人身边多出来的保镖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到底是谁在背后替陈琅撑场子?”
“管他是谁!”宫昊道,“咱们三家的高手已经就位了,区区几个保镖何足道哉!”
谢勋瞟了一眼宫昊,眼底的鄙夷之色一闪而没。
他低头正色道:“宫少有所不知,这总计三十六名保镖都是修为不低于玄阶三品的修士,而且据我暗中探查,他们不仅是服饰统一,便连气势都是一般无二。”
“你想表达个啥?”宫昊不屑地说,“咱们光是地阶大宗师就来了七人,还怕三十六个玄阶?”
谢勋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三十六名保镖隶属于同一人或同一家族麾下。请宫少试想一下,不声不响地便调动了三十六名玄阶高手,不是我妄自菲薄,这份底蕴,我们京都四大世家任何一家都不具备。”
“会不会是炎龙的禁卫?”韩宇皱眉说道。
谢勋摇摇头:“绝对不是。炎龙禁卫我见过,虽然精锐,但比起这些保镖的气场还要差了一线。再者,目前为了追查魔宗和寻星盘下落,派遣到明海的炎龙禁卫都驻扎在云顶度假村的明海分布,根本没有调动的迹象。”
“到底是谁在保陈琅?难不成是吕家的人?”白行简踌躇片刻,说道,“好像也不对。这些年我们安插在云顶的眼线早把吕雄图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你清楚个蛋啊!”
一道粗犷霸气的声音隔着房门如同滚滚惊雷传进屋里。
下一秒,砰的一声,坚硬的红木大门被人一脚踹飞,白行简看着直奔他而来的大门,急忙往左一个跳纵。
咔嚓!
整张木门陷进了白行简身后的墙壁。
大家伙又惊又怒,齐齐扭头看向来人。
就见一名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露肩白汗衫,套着大花裤衩子,脚下趿拉着人字拖的彪形大汉仰首阔步走进房内。
这跟半截铁塔似的糙汉子,提溜小鸡仔似的,一手提着一名昏过去的男人,进门之后跟丢垃圾似的将两名男子抛在白行简脚下。
韩宇的视线立时在糙汉子的左臂凝住。
那里纹了一头气焰熏天的半甲过肩龙。
“吕……吕雄图!”韩宇瞠目结舌。
白行简心头震撼更甚。
要知道,被吕雄图提溜进来的两名男子,乃是白家的四大家将之二,白彪和白熊。
两人修为一个是地阶二品,一个是地阶三品,都是如假包换的地阶大宗师。
方才白彪和白熊都在总统套房门外走廊站岗呢,结果却被吕雄图给无声无息地打晕了。
可怕的就是这个无声无息。
天下人都知道吕雄图霸道无匹,修为高深莫测,可白彪白熊两人联手,即使不敌,也不至于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吧。163txt
而且,这种层次的战斗,以他和谢勋的修为,隔着房门也该有所感应才对,为什么自己竟毫无察觉?
这边,吕雄图叉着腿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旋即眯眼一瞥韩宇。
“敢直呼老子的名讳,没大没小的东西,韩凌山那个老匹夫是咋教的你?跪下!”
韩宇是发自肺腑的不想跪,可不知为什么,目光与吕雄图一碰,膝盖登时软了,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白行简心思敏捷,反应极快,见状立刻朗笑一声,抱拳弯腰行晚辈礼:“晚辈白行简恭喜侯爷进阶天阶武圣。”
吕雄图成为天阶武圣了?
宫昊与韩宇面面相觑,转念一想,顿时释然了。
吕雄图若没有突破成为天阶武圣,白彪与白熊两位地阶大宗师断无可能败的如此干脆利落。
天阶武圣啊!
隐门终于有一位名副其实的天阶武圣了。
悲剧的是,吕武圣貌似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
吕雄图感受不到韩宇和宫昊心里的惊涛骇浪,嫌弃的白了白行简一眼,说道:“没见识的东西,天阶也配叫武圣?”
此言纯粹是拾人牙慧,但吕雄图毫无羞耻心。
殊不知,吕武圣四个月前还固执的以为天阶就是修行极致呢,若不是陈琅为他解惑,他对修为境界的认知真不见得比白行简高明到哪里去。
白行简闻言大惊:“天阶不配称武圣?还请侯爷为晚辈开释。”
“老子又不是你爹,凭啥给你开释。”吕雄图粗鲁的骂道。
白行简当场噎个半死,嘴唇颤了颤,想骂娘却又不敢。
正所谓主忧臣辱,谢勋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侯爷,以您的身份,说这种话未免跌份儿。我白家与侯爷虽说没有深交,但白家一向敬重侯爷,我家少爷更是以晚辈身份以礼相待……”
吕雄图不耐烦的打断道:“嘚吧嘚嘚吧嘚,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你嘚嘚个蛋!”
这番话说出来,吕雄图莫说是面子,连里子都没给白家留。
欺人太甚!
白行简怒不可遏,家族荣誉感终于战胜了恐惧,他仰起头,质问道:“既然侯爷把话说绝,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冒昧问一句,侯爷不请自来,打晕我白家两名家将是什么意思?”
吕雄图哈哈大笑,无比嚣张地说道:“识数不?明明是四个,刚上电梯时,还有俩废物也被老子砸晕啦。”
“你欺人太甚!我白家必不与你干休!”谢勋指着吕雄图,颔下胡须乱颤。
“滚你妈的!”
吕雄图抬手隔空一挥,间隔五米之外,谢勋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登时被隔空抽飞出去。
撞墙落地,哇的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显然已经受了沉重的内伤。
隔山打牛?
白行简眼珠子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