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勤竟然真的当上了丞相,他也算是梁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人物了,从一个个小小的地方官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真是一路顺风顺水。
其实他除了爱找我麻烦,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胸怀天下。
更重要的是,他跟于楚的关系到底有多亲密,恐怕连独孤青都不能确定。
我有时候并不能想明白,如果独孤奕真的出了事,那么继承皇位的是独孤青吧?
还是说,梁国的天下从此就四分五裂了?
如果是在以前,那必定是独孤青无疑,所以现在,我需要他的势力,在朝廷的势力,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能及时的力挽狂澜。
“玉儿,又在想什么?”
他看书,我无聊的话自然是发呆,可是为什么我发呆或者想什么的时候他都能分辨出来?这么想着,我就这么问了。
“为什么你有时问我想什么有时问我发什么呆?不一样么?”
独孤奕嗤的笑了:“自然不一样。”
我挑挑眉,他从书桌前走到我身边坐下,习惯性的搂住我。
“你发呆的时候,眼皮是下垂的,可你想事情的时候,你的眼睛总是看着正前方,很亮很亮的样子……玉儿,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心脏堵了一下,有点痛:“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不得不承认,原来我还有这种爱好,他观察的真是仔细。
“玉儿,你变了。”他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皱了皱眉,虽是在他怀里,可依然觉得身体开始发冷。
独孤奕干涩的唇在我耳朵上柔柔的含着,慢慢用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起来,耳垂被他的温暖包裹,那脉脉的温度一直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体内像一汪春水舒缓的流遍,呼吸便渐渐难以把持了,即便眼前一片黑暗,都似是覆上了一层朦胧。
我微微侧过头,擦着脸颊去寻找他的唇,带着迫切与他纠缠。
他好像有许多心事,口中的舌没有记忆里的霸道,却多了几分柔软。
那种缠缠绵绵的情愫,激起我无法抑制的占有欲。
在男人的骨子里,霸占是天生的,我也一样。
他越是缠绵,我的渴望便越强烈,全身燃烧起澎湃的激情。
我干脆起身跪在床沿上,双手绕过他肩头将两人抱在一处,这个时候我便比他高了,竟然觉得他的身体这样抱在怀里是那么惬意。
若在平时,他必定会双手一伸将我拖下来,可是这会儿他竟然没有反抗。
我得寸进尺的跨过他一条腿,将他更彻底的拥在怀里。
破碎的呻吟在我们纠缠的唇齿间溢出来,糜烂的腺液顺着他的唇角向下淌落。
我慢慢抬起双手托住他的脸颊,将他全心的捧到掌心里。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很奇妙,感觉到腰里他的胳膊越缠越紧,我全身的热烈都涌向腹部,汇聚起一簇强烈的源泉。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所以我才会一直留恋着他的身体。
我一直,这么觉得。
我再次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一边疯狂的缠着他的唇,一边手忙脚乱的脱着两人的衣服。
原来做好多事情,都可以不需要眼睛的。
独孤奕的状态有些惆怅,所以他一直温情脉脉的回应着我,呼吸凌乱。
于是,我一直处于上风。
终于把两人的衣物撕扯到地上,我抱着他的身体滚倒在床上,下面的某物早已兴致昂扬的站了起来,我……我想上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便像毒药一样在我全身的毛细孔里蔓延开来。
我再无法控制自己,在他身上动作的手,也揉搓的更加卖力。
放开他的唇,我吻上他的脖子,在他精致的锁骨上留下深深浅浅痕迹。
我想我真的疯狂了,我要把他全身的激情都调动起来,让他在我的吻里醉生梦死,让他,体会一种别样的蚀骨**。
我的手指,沿着他的胸膛下滑,一路落到紧致的小腹上,婉转徘徊……
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大口大口的平息了呼吸。
我愣了愣,但还是停下了动作。顺着他胳膊的力量趴到他身上。
他侧过身体,我从他胸膛上掉下来,落到旁边,然后被他紧紧拥住,他的头深深埋到我怀里:“玉儿,让我靠一靠……”
我深吸一口气,伸腿缠住他的身体,硬硬的顶着他。
除了难受还是难受,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这么抱着他,吻着他头发上刚刚洗过的清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我知道他没有睡,我也不可能睡,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装着,只有他诱惑的身体,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意图跟我做。
……
外面忽然有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甚是微小,深更半夜的,我吓了一跳。
我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抱着独孤奕的胳膊,忍不住收的更紧了些。
“别怕。”独孤奕胳膊下滑抓住我的手,慢慢的坐起身,我也跟着他坐起来,体内的热源早已消散了,他低涩的开口道,“什么事?”
“回皇上,小皇子忽然发起了高烧。”福泉在外面回道。
我吓了一跳,心脏都咚咚咚狂跳起来,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他。
“掌灯,快传御医。”
“是。”
独孤奕从床上跳下去,一阵窸窣穿起衣服。平时都是别人递到我手里给他穿的,这会儿可能是见他这么慌乱,竟似全部乱了神,都没有听到有谁的脚步声过来。
我心里着急,忍不住叫道:“快过来伺候着。”
这才有人应了声,急忙过来帮忙。
他很快便冲了出去,我也下了床让人替我穿上衣服,然后扶着福剑去了小皇子屋里。
刚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流风和小奶娘隐隐的说话声,待走到半路,伴着“吱嘎”一声门响,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独孤奕应该是进去了,我走到门口时,小皇子因为不舒服而哼哼唧唧的声音,听的我心里一下一下揪着。
进了屋走到床边,独孤奕从旁边拉住我的手,他的掌心里竟也有些潮湿。
我急忙问道:“脸很红吗?烧的很厉害吗?”
“回大人,”回话的竟是府里的太医,“是染了点风热,不严重,就这么热热的擦擦,再喝点儿温水,慢慢儿的就退下去了。”
我终于舒口气:“哦。”
独孤奕的手一动不动,我想这会儿应该是给小皇子擦着身体呢吧,便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似是扭过了头,呼吸在我眼睛上喷了两下,松开我的手搂到了腰里。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低声道:“太医说不要紧,你别着急。”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