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如花的容颜,尽管她的嘴角仍旧笑着,却笑得讽刺,笑得悲伤,连伪装的灿烂都已经不再。千夜倾泠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是心疼。她眸变幻的神色如一根根银针,扎入了他的心底,密密麻麻的小孔几不可见,却有鲜红的血液汩汩而流。
原来,事到如此,她对他,仍旧没能够放下防备。不然此时又何以会是如斯神色。心下痛着,脸上却强自抹上温柔的笑意。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小浅,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愿意…..将自己给我吗?”他问得极其小心,似乎连声音都在颤抖。
苏洛衣没有抬头,细长浓密的眼睫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嘴唇咬得愈发紧了,浸出的鲜血已经溢满了口腔,连贝齿都已是一片猩红。
见苏洛衣没有说话,千夜倾泠低下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小浅,过两日便做我的王妃可好?我要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让整个凌天国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苏洛衣身体有那么片刻的僵硬,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深情。缱蜷的爱恋里又是那样的执着。
仰起小脸,她看着他,早已褪去了曾经的嬉戏模样,说得极其认真:“倾泠,你可会负我?”
“小浅,即使我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负你!”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似要望进她的心底,让她用心看尽他的整个生命。
那一刻,他是真的在用生命抒写誓言,也是真的打算倾其一生来守护她。只是他不知道有些游戏不是说开始便开始,更不可能说停止便停止。那些利用,那些伤害,终究还是会浮出水面,不管他掩饰得怎样完美。
轻浅的话语,却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她,真的心动了。
“倾泠,你可真是想清楚了?若是真的惹到我,便不会有好下场。如若不爱,我会很感谢你今晚的救命之恩。若是爱,便容不得欺骗和利用。你….可想好了?”目光交汇,尽是坚定。
“小浅,爱上你,我不后悔。”
“倾泠,你有你的骄傲,我有我的自负。或许我们的眼睛里都容不下粒沙子。如若背叛,永不原谅。”
她的话,字字锥心,一种混合着苦涩的甜蜜萦绕在心头,他只能咽下。
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正是当时的爱之深,才有后来的恨之彻。
床幔缓缓拉下,遮往了一床的****。
那一夜,床上两条白色的身影,不仅是身体的契合,更是灵魂的相溶。
那一夜,他的心中除了仇恨,分明多了一抹光亮。
那一夜,她放下多年的防备,以为他便是她的幸福。
不是药物所迫,而是两情相侬。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青色的墙面上,温馨怡人。偶尔有几缕洒在紧闭的床幔上,暖人的光晕更添舒适。只是这一切都不及床上那两个身影来得浓情密意。
千夜倾泠早已经醒了,修长纤细的手拗拈起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细密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还有那丝激情过后的暧昧。
他将那缕发丝绕着他的手指缠着圈,一圈,两圈….直到从指根绕到指腹。那股温热的气息又有意无意间撩拨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身体一僵,却仍旧只是笑着把玩她的发丝。
“小浅既然醒了,又何不睁开眼睛?”他声音如溪水般温柔绵长,带着揶揄的笑意。
苏洛衣长捷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却仍旧紧紧地闭着眼。千夜倾泠在把玩她头发的时候她就醒了。不过她现在真的不想睁开,昨晚都快累死了。明明看起来那么如仙般俊逸出尘的人儿,昨晚却那么勇猛。好像一群禁欲多年的狼,永远不知道疲惫,毫无节制地索取。
千夜倾泠感觉到她全身紧绷的状态,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了,轻轻的探过头,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小浅,我又不是豺狼,当真如此可怕吗?”
他声音极尽温柔,甚至温柔得有点儿诡异。苏洛衣不禁打了哆嗦,心里暗暗骂道:你不是豺狼,你比豺狼更恐怖,是永远也喂不饱的超级大色狼。
不过苏洛衣可是没打算睁开眼睛,继续闭着,装吧!
“小浅,你怎么在打哆嗦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唉,一定是我昨晚太粗鲁了。”他的声音里倒真有那么两分的懊恼。
苏洛衣心里暗骂道:你会为这个懊恼,鬼才信!
果然,千夜倾泠话音刚落,又紧接着说道:“真是罪过,为了补偿,来我帮你检查检查。”说着已经将大掌伸向苏洛衣的胸前伸去。
***,不忍了!真不知道再这样忍下去又得被吃几回。
苏洛衣一手打掉千夜倾泠的狼爪,脚下也不闲着,棉被蠕动,苏洛衣一脚向千夜倾泠踢去。
他并没有像她所料那般闪身避开,顿时脸色惨白,手捂着某个地方,额头上细密的薄汗透着他的隐忍。
苏洛衣心下一惊,不会真让她给踢中了吧!万一真是这样可就惨了,那可是他的兄弟啊!突然苏洛衣顿下了动作,有些怀疑地看向他。以他的武功,他怎么可能躲不过那一招,还是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想到这儿,苏洛衣的眼中又多了几分防备。
可是千夜倾泠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眼中尽是痛苦之色,因为隐忍而冒出的汗水已经染湿了他的银发,铺散在床头,混着她的。
见他的状况不似有假,苏洛衣也顾不得其它,扑过去半弓着身子摇着千夜倾泠的手臂焦急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大片春光在眼前,千夜倾泠眸光瞬间灼热。急偏过头去,只是宪章的密汗越来越多了。见他不说话,苏洛衣心里更加担心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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