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哥、及兄弟会的两位老大三愣和押狗,叶客衣虽然不曾多的言语,却他的眼睛里有温暖的光芒闪烁,和那三哥虽只是短短的一日的相处,远没有和三愣他们这段时间相处来得熟稔,但念及他一来此处却就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务,只身要陪自己去B市去看病,冷冷表面的他实是心中甚是铭感……
因为此次来S市是有帮会的事务,遇见叶客衣对三哥来说实在是一个意外,所以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却也只是一个王大华陪他回去,带来的人自还要办好他此行的目的,他仔细交待一番后,那些手下便就都留下了,和三愣、押狗惜别后,叶客衣他们一行也就上路了……
路上,自是那王大华开车,对那王大华叶客衣莫名的感到厌恶,不仅仅是其猥琐的外貌,更有很多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东西令叶客衣如此感受,倒是那王大华明显也认识他,看他的眼神除了恭维外竟还有一丝恐惧,而三哥一路不时和叶客衣说些往事,眼中甚是殷殷,可惜叶客衣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与此,那三哥不禁很是失望,其实叶客衣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随着三哥离开了田家,难道只是想很快治好自己的失忆症?除了这之外,叶客衣知道还有一点那就是他能感受到兄弟会那两位老大真挚的兄弟情谊的对自己的表达,所以虽此三哥只一天之短的接触便就相信他也和那两位老大一般的待自己,理由只是看出三哥和三愣、押狗间的兄弟感情做不得假,自也由此肯定自己失忆前他必也是自己的兄弟……
“三哥,您不要急,B市医疗条件那么好,山娃子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开车的王大华见三哥揶揄不由拍马屁道。
“你开你的车,废什么话。”三哥对王大华的态度很不客气,并不仅此时,叶客衣发现之前包括三愣他们也很不待见这王大华,只是他很奇怪既然如此却为什么还要用这人,并看三哥虽然训斥此人,却眼中又流露出一丝满足,似乎很享受对他颐指气使的主人的姿态。
路途遥远,三哥无聊之余又不禁跟叶客衣唠叨些往事,而叶客衣却似对车外的景致更感性趣,三哥不觉无趣……
B市真的离S市很远,车开了几个小时了,却看路牌还有一百多公里,三哥似也有些嫌舟车劳顿时间太久,就对前面的王大华道:“大华,前面路口走山道吧,可以省三十几公里,并车少。”
“好的。”王大华自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这条山道,其实也蛮好走的,以前这边省道没有开的时候,我们来S市时候都在这走,并且知道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车很少,比走省道还要快些,并山道景色也很好,看兄弟喜欢看风景,相信哥哥这么建议不会错。”三哥回头对叶客衣道。
叶客衣微微一笑,自不反对。
走上这条山道,三哥不时指着路边的风景让叶客衣看,要说这条路之风景真的不差,山路盘山蜿蜒,行至山腰,看下面却尽是茂密的山林,茫茫一片绿色,却也别有一番宜人景致,山路之上车也不多并不时有些山中的动物穿越马路,看着眼前的山,山下的浓林,更不时传来的野兽的嘶鸣,叶客衣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路可有历史了,听说是以前日本鬼子建的,地图上却没有本地司机才知道,你看现在还有车,到了晚上却就看不见车了,因为听说晚上这里除了野兽出没更有当时修路惨死的民夫的鬼魂作怪。”见叶客衣对此路风景似有兴趣,三哥不由笑道。
大约车行了半小时左右,三哥叫王大华停车,此时车已经行至此山之巅,很快就可以走下山的路了……
“这么长时间了,**都坐麻了,出来透个气,再方便一下。”下了车三哥伸了个懒腰道。
叶客衣也下了车,看着山下浓密的森林,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山顶风很大,却风中那带来的山下那些树木特有的气息令叶客衣在看着山下的景物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似想起些什么,只是那灵光一闪而过,再想抓住却是不能,努力考虑却竟使得头似要裂开般的疼,他不由痛苦的抱住头。
“兄弟你怎么啦。”三哥见状不由关心询问,见叶客衣不应声依然抱着头,他于是回过头来对王大华道,“我兄弟可能晕车了,你在这看着车,我陪他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在三哥的搀扶下,两人来到山顶一处空旷的所在,叶客衣感觉似也好转许多,此时已经是黄昏,那夕阳的余晖照着远处山下的森林,竟使得那些绿色的生命披上一层金色的霓裳,看着眼前的夕阳下的闪着金光的森林,叶客衣那消逝的灵光竟又闪现,如此的熟悉景象,那该是刻在记忆深处的痕迹,却自己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叶客衣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并踉踉跄跄的伸手向前,似想抓住那夕阳,抓住那稍纵消逝的灵光,此处是一悬崖,陡峭无比,一块很大的足有两三坪的山石凸出崖沿,悬空突兀,甚是险峻,此时叶客衣踉跄间却竟走了上去,却那夕阳似不愿帮叶客衣勾起他的记忆,那如金色的巨手般的光辉拂过远方的森林后很快便就暗淡下来终于渐渐消散留下一片阴暗,而叶客衣头脑中的那道灵光也如一道闪电在他的忆海里惊艳一现后也是渐渐消散,留下一片浓浓的灰色……终于,在山风中,叶客衣,抱着头蹲了下来,眼中满是痛苦的挣扎,终究他什么也没有抓住,什么也没有想起来,黯然之余,忽然,他本能感到一阵危机,那危机不是来自此时的身处的此山石之绝地,而是来自身后,他正欲回头看个究竟,却从身后传来一股大力,令他摔出那凸出的山石,只向山下坠去……
还是那块山石之上,三哥跪于其间,泪流满面……“兄弟,是我对不起你,若有来世,我自当还你,此生你就成全我吧。”……四下无人,只有山风呼啸,刮着三哥身上的衣袂猎猎作响,似在回应着他自己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