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一溜烟的跑到后院,扒在门口那里往里面看,这个任老头最近神神秘秘的,她觉得她很快就要知道真相了。
任天远感觉察觉到动静,一双筷子直接甩了出去,幸好戚名哲来的快,接下了筷子。
“筷子是用过的吧?”沈素商看戚名哲手里的筷子。
戚名哲听到沈素商这样问差点儿笑了起来,弯腰把筷子放在门墩上:“任前辈何须如此动怒。”
任天远能不生气吗,他这还是第一次留在院子粱喆青里吃饭,就被沈素商给搅合了:“你们不好好吃饭来这里干嘛?”
“我家院子我随便溜溜不行吗?”沈素商一脸茫然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口干嘛?”任天远质问。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吃饭吗?”沈素商理直气壮。
梁先生起身,对着沈素商和戚名哲行礼,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气的任天远瞪他们两个。
沈素商觉得有情况,这任老头竟然也开花了?
她一脸意味难明的看着任天远。
任天远被他们气的甩袖子就走。
“哎,任老头,你别走啊,是不是梁先生这院子里的饭特别香。”沈素商颠颠的跟在后面。
“就你家的厨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任天远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香。
“那就是秀色可餐?”沈素商好奇的问。
任天远看着沈素商:“你说你一个……”想到沈素商已经成亲有娃了,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任老头,你未婚梁先生未嫁,喜欢梁先生又不丢人。”沈素商悄默默的说“要不要我帮忙啊。”
“你帮忙?”任天远看着沈素商“你不添乱就好了。”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啊?”沈素商没好气的说“那就算了,梁先生在我家的时间也不长,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走了。”
“为什么?”任天远好奇。
“我相公要去参加科考,肯定能高中,到时候我们十有八九会离开崖口村,梁先生自然要走了。”沈素商分析着说。
任天远看了看戚名哲:“他肯定不会高中。”
“哎……你。”沈素商急了“你肯定追不上梁先生。”她说完气呼呼的就走了。
本来还想帮帮这个老单身狗,现在不想管这个单身老狗了。
任天远听到沈素商这样说也气的跺脚,这丫头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刘半山先和贺老三他们住一个房间,沈素商让人在新房子里放了炭火,家具什么的也都去买了,过两天就可以住进去了。
“相公,你一定能高中。”沈素商担心戚名哲多想。
戚名哲笑了一下:“娘子放心好了,别人说什么我不在意。”
沈素商点头:“相公好好温书。”她铺开自己的东西开始忙。
刘关说戚名哲不会走仕途,还是非常细心的教导戚名哲,一个中过状元的人,又在尘世中磨砺了这么长时间,对有些东西见解独到一针见血。
“这样文章会不会太华丽了?”戚名哲看着刘半山对他的批注。
“现在你要走仕途,这些不过是铺路石,你何必在意铺路石长什么样。”刘半山坦然的说。
戚名哲想了想明了了:“多谢先生提醒。”
沈素商盘算着家里的银两,还有他们到淮州的开支,虽然现在购置田产只用以前四分之一的价格,但是要雇人整理,这些都需要钱。
依然还是缺钱,沈素商托着腮帮子想短期会有什么进项。
那一批手工皂当贡品留着,成衣的生意在云山县已经到瓶颈了,云山县的容量就那么大,消费能力在那里放着呢。
织坊虽然筹建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是吃钱的货,明年这个时候能有些收益已经不错了。
她一个机灵想到明镜湖的咸水,那附近肯定有含盐量非常高的地方,如果能煮卤水出盐,肯定是捡钱的生意。
不过她想了想放弃了,风险太高,暂时还是算了。
想到最后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前利用知识差得了不少横财,现在有些急功近利,财富的积累若是正途哪儿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任天远到门口很客气的敲了敲门,沈素商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想搭理的样子。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到现在都没说话。
“听说你在置办产业?”任天远看沈素商不想搭理他,就一脸带笑。
“和你什么关系?”沈素商没好气的说。
“能不能给我也置办一些。”任天远舔着脸说。
沈素商意外,随即嘲讽起来了:“任神医这一身医术到哪儿都能横着走,置办什么产业。”
“我一个人当然不需要置办产业,但是要成家了,总要人家放心。”任天远坐在沈素商对面“帮不帮?”
“帮!”沈素商很爽快的答应了。
任天远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沈素商:“真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的地要租给我。”沈素商直接说。
任天远狐疑的看着沈素商,怎么觉得沈素商在坑他。
“我按照正常的租金给你,不过前期平整田地的银子要你出。”沈素商看着任天远“我们先签十五年的文书,租金一年一付。”沈素商商量着说。
“你是不是想坑我?”任天远觉得肯定是这样。
“那就不谈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觉得我是在坑你。”沈素商摊手。
任天远想沈素商的人品没问题:“行吧,行吧,就相信你一次。”他很大度的说。
沈素商正发愁银子不够,任天远就自己送上来了,租地可以缓解一下她现银不足的困境,主要是平整地。
水路比较平稳,而且一天就能到淮州,戚名哲也不用担心沈素商路上劳累。
沈素商安排好了家里所有的事情,白薇现在已经可以管家了,还有梁先生在一边照应着,尤行这次也留下。
本以为这种偏远的地方没人认识尤行,见过韦孝义之后,他们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再说家里也需要人照应。
“我不去。”任天远说什么都不去淮州“她刚有身孕,不会出什么事儿,你不用随身带一个大夫。”
“我问梁先生了,她说她喜欢为别人着想的人,尤其是那种悬壶济世的。”戚名哲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