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徐柔翎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看着自己,禾洛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春晓明白徐柔翎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她聪明得保持沉默,做丫鬟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温止礼知道徐柔翎察觉到了,他本就不准备瞒着任何人。其实温家兄弟骨子里都一样,都是比较随性的人,想做什么事就会做,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只不过温止礼身上背负的东西比温止初多一些,为人处世会收敛一些。但是在这种小事上,他一点都不想收敛,也不愿意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见徐柔翎还是恶狠狠地看着禾洛,温止礼温声开口道:“柔翎,回去休息吧!我忙完再去找你。”
温止礼说完就进了书房,春晓也跟了进去。禾洛见他们进去了,在门口说了一句:“夫人,请吧!”
徐柔翎走之前狠狠看了禾洛一眼,禾洛想想都觉得冷汗直冒。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第二次见面就像要杀了她一样。
看着徐柔翎愤愤不平地离开之后,禾洛才走进书房,顺便带上了门。此时春晓沏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温止礼面前的桌上。
禾洛一进去,温止礼静静地看着她:“虽说她是有些娇气,你确实也做得过了些。”
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不过禾洛知道温止礼并没有生气,也就把这句话当作耳边风。
“禾洛,你还是收敛些的好,她毕竟是夫人。你若是做的过了,她日后报复你可就不好了。”春晓皱了皱眉头,好心提醒道。
“春晓姐姐,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应付一个闺阁小姐我还是没问题的。”禾洛说到这里有些担心地看着春晓,“倒是姐姐你,我不在的时候没受她的欺负吧?”
“你应付她没问题,那老夫人呢?”春晓知道她听不进去,只好搬出老夫人吓她。
果然,禾洛一听到老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温止礼道:“爷,如果有一天我活不成了,你要给我准备一副好些的棺材。”
温止礼没有理会禾洛的话,只是问了春晓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京城里有什么事发生?”
“别的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圣上要提前今年湖州城那边乡闱的时间。”春晓如实禀告。
“我不过才走了这么几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温止礼揉了揉太阳穴。
“貌似和君竹书院那些书生有关。”春晓认真地说,“不过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
“这个简单,我去问问叶知书就知道了。”禾洛自信地说道。
“你觉得她会告诉你?”温止礼反问禾洛这么一句,禾洛愣住了。
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在湖州他们是合作伙伴,所以简悠和寒霜会帮她。出了湖州他们就是敌人,寒霜和简悠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怎么可能帮自己。
“且不说她会不会告诉你,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能够见到她吗?”温止礼笑着看禾洛,“堂堂刑部尚书的千金,典察署的知书,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禾洛觉得温止礼说的有道理,寒霜身份高贵,确实不是自己想见就能见的。
这时禾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他:“爷,您一早就知道叶小姐是典察署的知书了?”
“不然你以为呢?”温止礼看着她,语气平和。
禾洛叹了口气说道:“那您不早点和我说,害得我当时白跑一趟叶府。您知不知道,叶小姐很难查的。”
“那些画像我一眼都没看,如何得知叶寒霜也在那些画像中?”温止礼反问她道。禾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提到画像的事,禾洛突然一脸八卦地看着温止礼说道:“爷,您说简大人会不会娶叶小姐?我瞧着叶小姐倾心简大人多时了。”
温止礼调侃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春晓听到禾洛这么问,一时间也有些好奇,抬眼看向温止礼。八卦果然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哪怕是沉稳如春晓都抵挡不住八卦的诱惑。
温止礼看着她们俩都望着自己,无奈一笑。喝了口茶说道:“如果简悠够聪明的话,他就该娶叶寒霜。”
“我也觉得简大人该娶叶小姐。”禾洛一脸认真,“毕竟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
“哪有什么门当户对。能嫁给简悠,是叶家高攀了。”温止礼语气平静,“叶凛把女儿送进典察署的那一刻,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爷,简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禾洛有些好奇地看着温止礼,其实她对简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京城里的公子哥。
“简悠的父亲是前翰林院大学士简博,而简博的妹妹简诗是先帝的惠妃,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生母,现今的惠太妃。你说简悠是什么身份?”温止礼笑着看她。
“这么说来,简大人竟然是皇亲国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叶尚书也太深谋远虑了。”禾洛内心暗暗佩服叶凛的城府。
“你以为这就完了?叶凛可是等着有一天简悠能够封相的。”温止礼说着又喝了口茶。
“简大人封相?爷,您开玩笑的吧?”禾洛完全不会相信这种事。
“如果我和柳陌行都倒了,简悠封相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温止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爷,您不会倒的。”禾洛看着温止礼的眼睛,眼里是满满的坚定。
温止礼对她温柔一笑道:“是啊….我怎么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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