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应彦羡。”
刘几听到回音,他呢喃一遍又一遍,好似在念着情郎一般。
“好词,好词,好词……”
此人竟一时间语无,直道好词好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有人将应彦羡方才所作词赋汇成一首完整的宋词念了出来。
再次听了一遍的人仍旧觉得无比震撼。
“此等仙作,只应天上有,不该流落人间俗世呀。”有人扼腕叹息道。
却不知,刚才他们正是有此嘲笑应彦羡等众人。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我的天呐,方才我只惊觉经历了一场仙界盛会,耳清目明,就连脚下都犹如踩着五彩祥云。”
“是呀,我等皆是如此,甚至于,某觉得某此刻就在云端飞翔。”
“不成了不成了,今日听此一首佳作,不,仙作,直觉腹中空空……”
嘭。
一声响动后,说话这人便倒地不起。
由此可见,应彦羡方才的一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究竟对他们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力。
刘几呢喃道:“定州,应彦羡。”
无意听到的同行之人乍然惊呼道:“定州,应彦羡,那……那……”
一时间,他竟语塞。
“啊,我脑袋炸掉了,心中明明就是知晓此人,此刻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
嘭哧。
接着,这人捂着脑袋倒地来回翻滚,似乎要誓死回想起定州应彦羡此等人物来。
以头撞地,大概就是如此了。
“哈哈哈……”
忽然间,一人大笑,他道:“我知道,我知道。”
周围之人纷纷围观看着他,问:“来,快说,快说。”
他神秘道:“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醒我独醉。浊世难得几回疯,一声大笑随他去。哈哈哈,此人便是定州应彦羡。”
听毕的众士子才恍然,难怪听着这名字熟悉,原来,竟然是铸西夏人京观的边军将领。
“传闻此人凶狠,身高十丈,面如饕餮,身如虎狼,一足便有围三尺,难以想象,方才如此俊朗之人竟是传闻中的恶魔应彦羡。”
有人唏嘘,如此看来,传闻不可信。
“不不不,此人着实是太过凶狠,一首词就将我等死死压住,听了此人此词,我觉得一生超越无望。”
“别说一生超越,某只求一生能够作出一首此等仙作便无憾亦。”
“对极对极,可笑我等,竟嘲讽此人无文无才,此刻方知,我等心胸之狭隘。”
……
一时间,众士子纷纷扼腕叹息。
刘几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自己等人……竟然招惹到了此等狠人,果真是无知者无畏。
其中只要此人有一丝杀意,他们这些人,都活不了。
试想一下,敢铸京观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绝非他们可以招惹的。
糊涂啊糊涂。
“一群蠢货,笨蛋。”
突然间,刘几失去风度对着这些蠢货、笨蛋破口大骂。
不明之人惊愕,看着如此跳脚气急败坏的刘几刘兄,不明所以然。
“倘若那凶人起了杀意,你我他皆无幸免之理,说起来,我等倒是捡回了一条命来。”刘几道。
轰的一下。
所有人都明悟过来,仔细这般一想,喔,还真是这般。
说起来,他们众人惊然从此等凶人手中逃得一命,果真是可喜可贺呀。
“刘兄说的对,某刚才观此人身边之随从杀气腾腾,无一不是张牙舞爪之辈,尤其是那大胡茬恶汉,简直能够将人给生吃了。”
“何止呀,还有一汉子眼睛会发光,是绿色的,就像……就像古之鬼神话中的恶魔一般,好生可怕。”
“不止不止,其身旁一直有两位童子,看着面目清秀,如今想来,可能是……鬼呀。”
哗的一声。
这些人将自己等人吓了个半死。
“莫非,这首仙作,也是此獠从仙界偷盗回来的不成?”有人发出质疑。
人间之徒哪能够作出如此仙作,非仙人不成。
这般说来,倒非没有可能。
砰砰。
继而,又有两名士子倒地不起。
这时候,终于引起众人警觉,当他们环视自身周围的时候,起码有十余人呼吸紧促,或是一头捣地。
这等行径,无疑是中了邪气,邪气入侵导致的呀。
“不妙,此地已布满此獠邪气,我等危亦。”有人大惊。
刘几愕然,这事情的发展走向……不太对呀。
可是不待刘几反应过来,诸人纷纷附和,顿时,一片乌云遮掩住太阳,整个天地陷入昏暗之中。
“妖孽来了,妖孽来了,我等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跑呀,不然等到索命鬼缠身,谁都逃不了的。”
“速速归家,请道人祈福求命。”
“今日我等招惹了此等恶魔,非善事,日后定有厄运缠身,某要逃离此地,活命去了。”
“快走,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
只是短短时间内,龙源此地已少有人气,那些倒地的士子也被人抬着离去。
唉。
刘几只觉得浑身发冷,目光不清,浑浑噩噩跟着离去。
当夜,凡是来过龙源此地的那些士子纷纷发烧昏迷说梦话。
于此,第二日许多道人高僧进城为其祈愿祈福,祷告上天,留其姓名。
应彦羡,恶魔之名由此而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