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后,直教人回味无穷,甘之如饴。
听了【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曲调的应彦羡觉得,宇文柔奴要搁后世,想必定是乐后。
向定中真是沉迷在这首曲调中了,他被这曲调挠的心痒痒。
“奴娘,可否再来一遍?”向定中不要脸问道。
王韶摇摇头,向兄,好东西不可多品,只有初听最是震撼人心,再听,虽说仍旧觉闻很好,却没了头次的味道。
宇文柔奴正待起身,却听得嘭哧一声。
房间的门,这次没有被敲响,反而被人一脚踹开。
门外,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左通左公子。
说来也是巧了,那边左通刚坐定,梅娘还未准备好弹奏曲子,却忽闻外间传来一阵悦耳古筝声响。
初渐不觉如何,可是,却牢牢将人心给抓住不放。
待到吟唱女音响起,就彻底俘虏了一大批听客,这左通嘛,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梅娘便知趣的没有扰乱这位左公子的雅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
待到外间一曲完毕,左通就彻底坐不住了。
在水一方花楼竟还有如此曼妙之音,简直就像春天里的花朵一般招惹人的喜爱。
不过,这朵花,本公子要了。
左通自然要得到最好的,剩下的,也得看他的意愿才行。
于是,左通这次直接锁定目标,一脚踹开房门。
哼,本公子抢了他们的人便抢了,他们能耐我何?
真是,不怕招惹事端左公子。
左通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进房间后立刻道:“这个小娘子本公子也要了。”
继而,左通看向宇文柔奴,发现竟是如此俏佳人,立刻温和下来。
“小娘子,你叫什么?”
左通眯笑着眼问,让他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雪上加霜,更是还欲要上手。
宇文柔奴还未答话,就听见一声大喝:“混蛋,抢人还上瘾了不成?”
向定中这火爆脾气,他管你是哪家侍郎的公子,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头一遭,咱也就当被狗咬了,难不成,还能够咬回去。
可是,这第二回,就有些不地道了。
别说是狗,就算是狼也得给他咬回去。
不然,枉为一世人。
应彦羡阴沉着脸不答话,看来,越是不想惹事情这破事情就越会找上你来,既然这般,那就随心所欲吧。
谁都不是生下来被欺辱的,想要高高在上的人,就要把他们狠拽下来暴揍一顿才会让他们长点记性。
这位左通左公子,明显属于你怂我更强的货色。
对付这种人,你要蛮横些,不讲理些。
不然,老祖宗哪里来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呢。
应彦羡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好人,可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
自古以来,好人坏人从来就没有明细分界线。
一个好人天天做好事,但只要有一天他没有做好事,那便会被当做坏人。
而一个坏人天天做坏事,但他只要突然一天做了一件好事情,那他,就会被众人夸做好人。
王韶伸出手想要拉住向定中,却不料应彦羡一个眼疾手快,将宇文柔奴一个环抱在了怀中。
佳人在怀,温暖如玉,香味阵阵,沁人心鼻。
也难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这美人,着实诱人了些。
伸出手的左通突然间抓了个空,心中自然十分震怒。
好小子,敢和本公子抢夺美人儿,活腻歪了。
那边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宇文柔奴被应彦羡牢牢抱在了怀中,使劲挣脱不得。
应彦羡看着宇文柔奴问:“我帮你做了你心中所想之事,难道你不愿意?”
宇文柔奴一呆,而后明白过来,这人……他是看出了自己眼神中的厌烦之色(左通)。
渐渐,宇文柔奴力道渐没。
不过,这在旁人眼中看来却是一番别有滋味的打情骂俏。
虐狗不可怕,可怕的是虐的是左通。
左通咬牙切齿,面色阴恻恻,好似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向定中才不会理会左通的想法,他见到自家兄弟抱得美人归一阵叫好:“应兄弟好样的,这才是男人。”
而一旁的王韶见此情景就知道今晚要糟糕,事情怕是无法善了了。
唉。
王韶不住的叹口气,人人皆说京城虽大,却居不易行不易吃不易,如今看来,勋贵高官子弟着实多了些。
没有一些根基的外来人想要在汴梁闯出一番名头实在是难了些。
左通身后跟着两个汉子,平日里都是跟着自己吆五喝六的仆人,唯左通之命是从。
“给我打,打断这小子的手。”
左通最是看不惯抱着宇文柔奴的那支胳臂,占尽了便宜。
跟在左通身后的那两名汉子也是霸道嚣张惯了,即刻撸起袖子朝着应彦羡冲了过去。
“应公子,危险。”宇文柔奴善意提醒道。
可是,应彦羡仍旧没有一丝放开宇文柔奴的意思。
“区区两个家奴,安能让某弃了美人儿?”应彦羡道。
继而,应彦羡脚尖勾起一旁的椅子,轻轻一挑便砸向那两名左通家奴。
砰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结束。
应彦羡对着左通挑了挑眉,论嚣张,你与某没有丝毫可比性。
左通哪里敢上前动手,急中生智道:“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公子与你这小人不一般见识。”
应彦羡对此满心的鄙视。
向定中却是不客气的朝着左通丢出一个飞碟,砸的左通嗷嗷直叫唤。
坏人之所以嚣张,不过是因为好人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