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知道？”云飞羽古怪的看着木夜，这货自己的法宝有什么功效，他自己都不知道么？

他隐约觉得，这个虚界应该是在木夜死在自己神域后才出现的。

木夜的心脏落在神域时，植物直接开始吸，大概连同这通幽碎片也一起吸了，法宝什么的被植物吸收，可能就等同炼化。

碎片的问题，他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他为啥对着木夜这般优待，还不是大概觉得，承了他的情。

“我应该...知道吗？”木夜一脸发愣。

“没印象就算了。”云飞羽也懒得过多解释，若看到这两个字，木夜还没想起来，除非他自己就没见过碎片。

云飞羽意念散开，从风川一路依旧有魅影飘荡而来，这个旋涡的吸引范围看来也是有限的。

风川中，还有大量的阴尸在靠近植物，过得几天，之前的那种厚重感应该会重新回来。

“通幽碎片，原来是神君获得，的确是我的，话说，我一直以为是法宝，还想着炼化，如今看来就是一道符，难怪不会认主。”木夜感慨，获得宝物而不知用法，他有些惋惜。

生前若知晓，或许有用。但如今，画出一个漩涡将自己吞噬吗？知道用法也无用了。

“符？丫的，我感觉是虫洞，偷走了我大量神念。”云飞羽直接走人，有点小郁闷。

他方离开虚界回到现实，这长大不到一天又变小了，更郁闷了。

突然间，数道金光在他面前浮现，最后聚为一缕，就安静的飘在他面前，颜色与阳光差不多，但没了阳光那种夺目光辉，朴实无华。

他神念靠近，又感觉一种蛮荒气息铺面而来。

他试探着抬手收取，但突然停下，刚刚才吃了一个大亏，不能头铁。

遇事不决问老汉，他一飘动，得，这一缕金线也跟着他飘。

“金气，华光内敛。”赵老汉一开始看不到，轻轻一抹眼睛后，思索片刻，方惊讶出声：“这莫不是功德！”

“功德可是对天地有利才会获得的珍奇玩意，不太可能吧。”赵老汉抬手，但摸不到，仿若两者就处在不同的时空。

“功德金光！”云飞羽自然听过这玩意，应该说现代的年轻人，大多都会听过吧，似乎是挺牛逼的玩意。

“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让人将你打杀，看他有没有业障缠身。”赵老汉抖了抖烟杆子，一脸正经。

“赵老哥，你人变年轻，心也跟着飘了么？”云飞羽最近看这赵老汉，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完全在逆生长。

一头花发，抽了几片莲瓣后渐渐变黑，原本脸上皱纹还在，但最近，皱纹都在渐渐消失，或许真能活出第二春。

“心飘了？嗯，是指年轻吧，也不知你哪学的一些古怪词汇，我的心其实一直不老，我一直想将高高在上的仙拉下来，让他们看看这芸芸众生。”赵老汉拍着烟杆子抬头看天。

“呃，随便你怎么想吧，到底怎么试？”云飞羽懒得解释。

“你试着用左眼融入金光吧，你神像左眼的封印我研究最彻底，功德蕴含的是天道之力，什么也封不住天，若左眼封印消失或消失部分，想来就是功德了。”赵老汉说完后，走向神庙所在。

“行吧。”云飞羽依言，直接用左眼去接触，这金光还真的轻易融入。

他眨了眨眼睛，也没啥区别，他看向神庙的小神像，此时神像的左眼灰尘直接滑落，看起来，似乎多了一抹灵动。

看着是雕刻的眼珠，但真的犹如真实，他此时再眨了眨眼，这神像的左眼，既然也在上下活动。

“意念不要集中在神像上，尝试用分灵之法控制，这么眨眼，会吓着小娃的。”赵老汉根本不用再探，这效果，本就非常明显。

“赵老哥，你戴绿帽子了。”云飞羽看向赵老汉，突然觉得古怪。

赵老汉此时头上有一道绿色光晕环绕，类似天使的光圈，只是这颜色，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绿帽子是何意？”赵老汉一脸迷茫。

“不用在意细节，就是一圈绿光……”云飞羽意念注视着这光圈，看到赵老汉在山脚捡起了一块石头打量。

“绿光，可能是气运吧。”赵老汉嘀咕。

“你，你在看什么？快停下！你身躯在变虚。”赵老汉嫌弃语速太慢，直接传音。

“我，我去，什么情况？”云飞羽依言停下，打量自己，得，下半身变成雾气一般的玩意，若继续看下去，可能连形体都会无法维持。

“还好只是损失一些神力，羽神，在我的气运中看到了...”赵老汉想问，又轻轻摇头，道：“算了，自有定数，你看到了，自是你的机缘，拿走就是，不用再告诉我。”

“什么鬼机缘，我就看到……”

“不用说，看清了不管你如何选择，本身就已经在干预，若没看清更不用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若了解大概，有意去寻，反而可能错过真正的机缘。”赵老汉连忙摇头。

云飞羽微微点头，理解了赵老汉的意思，他就算想保持不变，可在他知道大概后，行事或许就会与不知时有所不同，任意的改变，可能就会让赵老汉去不到对应的地点。

“地神都能看到别人的气运机缘吗？”云飞羽询问。

“天生地灵的神术，是天赋，各有不同，能见机缘的地神，嗯，有过地神特意入梦去告诉信众到辖地之外模糊地域去寻些金银财宝之类的记载，可能就是提前看到的机缘。”赵老汉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

“还真奇妙，老哥，我神像上的封印，你说才搞清楚一只眼睛，老实说，你是不是搞不定？”云飞羽看向神庙，体会了一下解除一只眼睛的奇妙，他有些期待，若全无封印会如何。

可是，赵老汉才搞清楚一直眼睛，这又让他心中下沉。

“咳、咳，这个，羽神，老汉越研究，越觉这玩意有点，嗯...超纲。”赵老汉尴尬。

“超纲？”云飞羽古怪，好吧，赵老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他随口说过的词，都直接用上了。

“设置这封印的可能是仙，修行界有一个传闻，当年名剑山庄获得剑仙剑匣，用你想的那种境界，就是一帮子大乘的修士耗费了十多年才将这封印打开。”

“等得名剑山庄有人飞升后仙降，才知当初的剑匣并无任何封印，他们耗费十多年打开的，只是仙人随手布置的除尘术，这只为剑匣不染尘埃而已。”

赵老汉解释，他一开始以为这封印很简单，但越是深入，就觉其中的门道越多。

他几次敲打，都是尝试解除，可这封印，反而越解越繁琐，好像这些封印会由一开始，衍化繁殖，是活的。

“我就说两个字，你说这么多，我自然知道超纲的意思。”云飞羽倒也没多言，赵老汉帮他是情谊，帮不上，依旧需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