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怎么获得功德的，继续去搞，功德遍布灵体全身，就是功德圣体，什么封印也封不住，也没几个人敢伤你灵识。”

赵老汉低头裹着烟叶，不是他差劲，实在是这些封印在玩他。

每次尝试解除，都给了他一点希望，等得研究透彻以为可解，再试又变了。

但变了的封印，依旧能让他看出些门道，但他越发觉得，这些都是虚的，或许换一个人来看，这封印会全然不同，大概又是从一开始。

“我知道，赵老哥这几天辛苦了。”云飞羽点头。

赵老汉说的故事，自然不是白说的，隐晦的意思，其实就是这是仙设的封印，不是除尘术，根本没辙。

“辛苦啥，一直以来，都是全村在承你庇佑，老汉什么忙都没帮上过，对这封印可能、可能还帮了倒忙。”赵老汉是真觉得尴尬，越解越多的封印，他找谁说去。

“你已经帮我很多，老哥继续去煮黄球吧，火候可能不对了。”云飞羽摇头，他了解这个世界，几乎都是从赵老汉获得的，这些其实就很宝贵。

“糟了！”赵老汉一愣，急忙跑向自己的草庐，他用得可是炼丹之法来祛除黄圆圆体内的杂质，别真给煮了。

“羽神，看些凡人的机缘无关紧要，无非就是些横财变了人，但修士寿命悠长，影响可能会更大。”赵老汉走到门口，又回头传音。

“知道、知道。”云飞羽才懒得去管太多，他安心种田不香吗？

今日好处的确不少，但损耗的神念也忒多了，多到他回想起来都觉得郁闷。

他意念笼罩全山，开始寻找大概相同的环境，很快找出了一块镶嵌在石壁上圆形石头，一铲子将之敲出。

云飞羽神念探入，感知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难以明晓其意，似音律，又似毫无意义的回音。捣鼓片刻，无果。

“这玩意还真有些特殊？”云飞羽控制这石头，直接飞到赵老汉的草庐，传音道：“这应该就是你的机缘，自己研究吧，我看到的，也就是你拿着这玩意打量而已。”

他既然已经知道，若不找出，或是特意避让，赵老汉后续可能走不到此地，也就没法发现这块石头。

大概就是赵老汉所谓其他地灵托梦告知谁去找钱财的事吧。

这赵老汉看起来是疲懒货，但处处说言，都在暗指，就差明说看清应该还给他了。

“谢羽神恩赐。”赵老汉躬身，这什么机缘，羽神既然已经看到，拿走了谁也不知道的，包括他自己，他甚至不确定，这石头是否是自己的运气。

“你的绿帽子终于摘掉了，如今已是金色光圈。”云飞羽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瞒下的，获得一块石头，头顶的光圈直接变了颜色，这石头或许当真不凡吧。

“金色气运，这已近皇道，这石头竟能改运。”

“似有冥冥之音，难明其意啊。”

赵老汉目中激动一闪而逝，一物而改运的传闻，其实不少。

他心想，想来羽神并未随便找一物糊弄他，道：“羽神，老汉不会将这石头带出羽神神域，羽神若有闲暇，也可自便。”

“小爷要去赚功德，没这空隙。”云飞羽自己的事就挺多，先攒些功德将自己关键部位的封印解除再说吧。

至于这些魅影经过旋涡后是去了何处，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会有功德，想来也是在帮天道打工，应不是坏事。

通幽，或许就是真的在超度，送他们去了真正的幽，比如地府什么的吧。

他能保留的原则就是，还有神智的暂时留下，没神智的就彻底杨了吧，飘着的，终究只是一团雾气而已。

这类成了魅影也没神智的，多来源于阴尸，如今风川还有很多，他可大开杀戒。

主动进攻，比被动等待阴尸来袭快多了，他神念的虚浮之意，没用太久就开始恢复。还没过去一天，身躯再次恢复至于正常人的大小。

他返回神庙，再次用几只魅影试验，结果，将之直接带入神像空间自然消散后，他返回现实，依旧会获得那么一丝功德，只是，这与之前那一缕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带入空间自然更简单些，如此，都不用他自己再耗费神念去写字。

“字？我似乎还记得一个。”他意念一动，山涧飞来一根树枝，他直接在地上写。

他曾见到雪花吹出一个字，是自然还是天道，他懒得深思。

科学点说，那就是一阵风，巧合的将雪花吹出了字样，玄妙的说，是因他吐槽，真被天骂，但一想，自己这是往脸上贴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特么有机会被天骂？

他暂且将之当成一个蠢字，其实他看到后，自然想到了很多形容蠢笨的词汇，似乎就是不断的在骂脏话。

他自己脑容量有多少相关词汇，似乎都会一股脑的冒出，直到字符消失，这种感觉方停歇，这怎么看也不是天道的逼格。

画这么一个字符，同样在消耗神念、阳光和金钱，耗损竟不下于之前书写通幽二字。

写完之后，似乎啥事也没有，他再看也没第一次那种感觉。

“emmm……”云飞羽默然。

“喵~~~，我脑袋没缺筋，喵！”小雪球突然从小茹儿身上跳下，对着云飞羽龇牙咧嘴亮爪子。移开目光后又忍不住继续看地面的字符，越看越气，咕噜咕噜的声音都出现了。

依照小雪球的反应来看，这真的是一串骂人的符号。

云飞羽猜测，这说是一个字，不如说是很多字的组合，也或许这玩意本身没意义，但引动了看字人自己的想象。

类似那种，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喵！”白雪，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雪球，你别看就是，这是我画给自己看的。”云飞羽无奈摇头。

他可不能将这可爱的小东西惹怒了，和一只宠物斗，划不来不是。

“你在说自己脑袋少根筋喵？”小雪球气愤渐消，不是骂她就好，除了二公主和小茹儿，谁敢骂她，她就咬谁。

“呃——”云飞羽擦了擦额头，算了，不能和小猫计较。

“不行，这事没三包魂肉完不了，不然我们打架。”小雪球又开始龇牙咧嘴，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地面的字符，总是心心念念的在挂着，每看一次就觉愤怒。

云飞羽随手丢出三包培根后，轻轻一抹将地面的痕迹擦去，他第一次看到时，似乎也移不开眼。很神奇的是，他抹去的同时，他消失的神念自然的恢复了些许，这能量，看来还能回收的。

“这玩意，好像没什么大用……”云飞羽突然一怔，看到这个字就觉被骂，这不就是...嘲讽！

“可以的，不知道，对僵尸有没有用。”云飞羽守着自己的水晶，若能让这玩意诱敌，似乎也是很好的手段。

“得试一试。”云飞羽意念一动，直接到了风川，他找了一个利于防守的小崖壁，拿着兵工铲，直接在壁垒上画出这符号。

“有用，这效果，未免太好了吧。”云飞羽突然看到无数阴尸靠近，略显疯狂，一瘸一拐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这算是嘲讽符，可以的。”

他突然觉得，这世界挺有趣。

云飞羽抬头看着风川空中飘荡的影子，想了想，再次写出了通幽二字，可惜什么用也没用，甚至书写的过程中，都没消耗。

“神君，阴尸山庄所在之地已经塌陷了。”

云飞羽突然听到了风惜月的传音，他自然清楚风惜月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借道的事，该结束了。

他返回神庙，站在风海崖边，看着这阴雾翻涌的山谷，他有猜测过僵神与他一般无二，可能也没法离开自己的神域。若在这崖壁上写下嘲讽符，就可逐步削弱……

犹豫片刻，他微微摇头，暂时放弃这作死的想法，那条黑龙，他还是挺忌惮的，不能将路都走死。

玄煞谷内的这只僵神，关键时刻或许可为臂助。

“的确塌了。”云飞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