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人想升仙，想来还是浓郁环境更重要吧。”云飞羽想了想，倒是明白为何瑶池底部另一方的妖界，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
原来，对妖界来说，他这边过了两个来月，对面其实，半天时间都还不到。
能量浓郁是一种大势，前世相对论，重力能使时间变缓，这也是大势。
或许，这就是所谓自然法吧，得失之间，很难说得清。
“仙宫仙气浓郁，出生的人本身根基会更好，仙人之子孙，出生即为腾云之境，便修一年，即可问道元婴。”
“我勒个去！”云飞羽惊了。
“也别把仙想得太好，一年在凡间，也是三百余年，此类大多也会回人间再补心境，重铸基石，否则虚浮甚重，很难再向上求真。”
“人间修行资质上佳者，三百年从头开始问道元婴的也不在少数”
“天上人间相对平等，或者说，以人间来看，成仙后也算是囚徒吧，仙封身成界，但也无法封死。”
“若入了人间，灵气过于稀薄，吐气就如江河决堤，仙气洪泻千里。”
“故而，入了人间只能使用内息，就算如此，仙气也会缓缓外散，等价在经历缓慢的天人五衰。”
“况且，人间黑夜中还有大恐怖喜食仙，由此，仙一般不会混迹凡尘，看似纵横星空无碍，本身实则只有很小的天地。”
李书馨逐条分析解释。
“人体相当于半透薄，原来是如此么？”云飞羽想到神州。
也是很久不见仙影了，或许就是地星灵气稀薄，仙人若是留下，仙气会缓缓溢散吧。
也可能一直都是有仙的，只是如此界一般，移山组仙山或造洞天，躲在了能量浓郁的环境之中。
晋代不就有砍柴人，意外进入仙山观看仙人下棋，留下“洞中一日，世上千年”的传说么。
而这就是烂柯山，棋局被称烂柯，亦是由此而起。亦有诗曰：烂柯山下旧仙郎……
他一想也对，人立天地之间，与自然的交互时刻存在，呼吸、毛孔……
封身大抵如同拦河铸坝，堤坝越高，积累的水越多，越容易坍塌。
故而，需自然之水来陪衬，形成相对平衡的大势。
此界，仙宫洞天之类，就是人造的浓郁湖泊。在仙宫堤坝或许不太高，相对势能很是微弱。
但若下了凡尘，这种势能，就会陡然间变得非常巨大。
就算在凡尘能维持自身堤坝不塌，也需一直努力的封闭仙元，应该会很不自在。
或许就如同，从来没穿过高跟鞋的女人，突然穿上，走路可能都会摔跤，战力必是百不存一。
如此，仙不会轻易下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云飞羽对仙的恐惧，再次开始直线下降，他在人间，努力一下，可自保无忧。
“什么原来如此，我可是在道翼铜钱内，你是实实在在的是浪费了我万载光阴。”
李书馨严肃无比的说道：“我一不足半百嫦娥仙，被你一封成了万年嚒。小羽啊，我的万载青春，你该怎么赔？”
“……”云飞羽额头冒汗，这般来看，事情真的很大条，就说情感什么的，最烦人了。
万载青春怎么赔？
在线等，捉急。
云飞羽意念一动，沾一丝清茶，在桌面写下了一个字。
这是他之前从天道爸爸哪学到的“直说符”，他理解过来，是“说人话”，别人会如何，试验一下。
“嗯……此字颇为不凡，精修或可让人观之而言实话。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我放下脸皮，将自己低至尘埃，你就真的毫无所动，我……真就这么差！我等你万载，你就用一个字就想将我打发吗？万载岁月，还得不到你一句内帏之诺？！”李书馨气呼呼的反问。
“咳，嗯，以前的事，我如今都不记得，你的几度表白其实飙得我一脸血，很是突兀，我现在没法回应你，对我来说，我认识你还不到半个时辰，说别的要求吧，不算难，我可以帮忙。”云飞羽苦笑摇头。
对于字，嗯，这个是书痴来着，所以，这姑娘将这字当报酬了，可能是因此才生气吧。
“还是这么小心，好一个不算难，难不难都由你自己定，死无赖！”
“算了，我也不逼你，可我都成了万年老嚒嚒了，大概是嫁不出去了，所以，和我煮饭吧，你又不是不知，我早想将你煮了。”李书馨俏皮言说。
“书痴姑娘，你这样会吃大亏的，小爷吃干抹净不认账，你得蹲墙角哭去。”云飞羽摇头苦笑。
“你来啊，我不怕的。”李书馨仰天，一脸的任君采摘的样。
她心想，自己才是是最了解这无赖的人，就这注孤生，只要真给煮熟，还不得乖乖负责到底。
“说人话吧。”云飞羽懒得和这开车书痴瞎扯淡，他若敢进去，说不得还真就上了，可是，这是只能看看的。
当然，知晓天上一天，地上有一年，虽是不怎么捉急。但总觉得，在她面前，似乎没秘密，被人看得忒清，总不甚自在。
封着一个可倾述的人，弊端特么挺大就是，鬼知道以前与她说过多少事。
“行啊，给我麻溜的补全红楼什么的，立刻！马上！再给我收集人间这万载的全部书籍，这般，就算你暂时过关。”
李书馨抬手霸气的指向云飞羽，是的，她手指指向的方向，就是云飞羽神念集中所在的位置。
“你如今不就在看红楼？似乎还挺香的。”
“每看一遍体会不同……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此再看更觉……你别移话，给我写后续。”
“行吧。”云飞羽觉得，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找来一块玉简，神念制成传承神魂后，丢了进去。至于人间的书籍，这去书院之类，都可购买。
万载？这个其实很容易，万载史册，也是万载不是。
“玉简？小羽，一字一句才叫看书，神魂传承虽是一瞬了解全部，或得的是意，最后以我思为文，非原有之文笔，已失真，手捧圣人之言，以回忆，非同一体会，对文墨，需尊重……所以，请动笔。”李书馨说着，浩然笔直接飞到云飞羽面前。
“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云飞羽，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这书痴说的倒是事实，神魂传承，的确会依不同之人理解，出现细微差别，对于一些白话之言，倒也无关要紧。
然若是字字珠玑的严谨篇章，换得一字句，其表达而出的效果，就会全然不同。